性格乖戾疯起来不管不顾

“灿灿，到我身边来。”姜曜端坐在那儿，神色温柔的朝姜灿伸出手。

分明前一刻姜曜还面露杀机，掐住三皇子姜昀的脖颈冷声警告。这一刻却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眼底还透着笑意。

姜灿对于姜曜神色转变之快没有半分不适，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姜曜走了过去。

在姜灿迈出步伐那一刻，姜曜不禁唇角勾起，心情甚是愉悦。

‘他竟然没有怕我，实乃我之幸也。’姜曜在心里感叹。

姜灿当然不会怕姜曜，他的心一直是站在姜曜这边，无论姜曜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有道理的。他甚至还想，要是姜曜要去杀人自己大概会帮忙递刀子。

“温宴哥哥，你...手疼吗？”姜灿走到姜曜身边后有些无话可说的强行找话。

姜曜眼底笑意加深，把那只用来掐三皇子姜昀脖颈的右手送到姜灿面前，大有‘宝宝自己看’的意思。

姜灿也就真的看了起来，不过目光刚触到姜曜的右手上，耳边就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灿灿，你该问我脖子疼吗。”

这话让姜灿反应过来被掐了脖颈的三皇子姜昀还在场，于是转脸看向人。

三皇子姜昀修长的脖颈上一片斑驳，看起来触目惊心。姜灿知道这是姜曜造成的，所以无法对三皇子姜昀说出关心的话。

不过姜灿没说话反倒让三皇子姜昀误会，漂亮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灿灿，被吓到了吗？”

姜灿立即摇头。

他要是承认被吓到了，那岂不是承认被姜曜的所作所为吓到了？

“灿灿何时这般胆大了？”三皇子姜昀却似不信，缓步走向姜灿，意图让姜灿更加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被姜曜留下的痕迹。

不过没等三皇子姜昀走近姜灿，姜曜已经从椅子上起来，向前一步挡在了姜灿跟前。

三皇子姜昀看着眼前的姜曜，脸上挂着的笑消散，一抹悲伤浮现在眼底。

“二哥，你满意了吗？”三皇子姜昀仰起脖子，把脖子上斑驳的痕迹露出的更彻底。

姜曜轻撇了眼三皇子姜昀脖子上的红痕，淡淡道，“你若觉得委屈，大可去陛下那里告知，我等着。”

“二哥就这般不信我？”三皇子姜昀一脸受伤的表情，“只要你想，我可以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姜曜说道。

三皇子姜昀面色微凝，片刻向后一退，露出妥协的神色，“好吧，那我等二哥想通后来找我。”说罢，利落转身离开。

姜灿目送三皇子姜昀的背影渐行渐远，莫名觉得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孤独。他心里知道不该同情三皇子姜昀的，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同情起来。

“宝宝是在觉得姜昀可怜？”

耳畔响起姜曜的声音，姜灿不再去看三皇子姜昀的背影，赶忙摇头说，“不是。”

姜曜却伸手摩挲姜灿的脸颊，“宝宝，你心思单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我都看到了，又何必要同我说谎？”

姜灿有些不安的看着姜曜。

“别怕，宝宝。你素来心善，可怜他没什么的。”姜曜安抚道，“我又不会生气。”

姜灿这才心安，小声说，“温宴哥哥，我就是觉得他...有些孤单的样子。”

姜曜眸色微动，思忖片刻道，“姜昀说起来不幸也足够幸运。”

“温宴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姜灿问。

姜曜没有立即回答，拉住姜灿的手往软榻前去。等都坐在软榻上，才开口说，“宝宝应该知道姜昀的母妃身份低微吧？”

“知道。”姜灿点头说，“而且姜昀的母妃不亲近他。”

姜曜说道，“淑妃生下姜昀后气血亏空憔悴的连姣好的容颜都没了，养了许久才恢复。在淑妃修养期间一直对姜昀不闻不问，所以姜昀自襁褓中都不曾得到母爱。姜昀孩童时期，淑妃虽然已经又得陛下宠爱，却依旧不曾关爱过姜昀。那时，姜昀虽有身为宠妃的生母却在宫中过得并不好。伺候他的奴仆不上心，有些刁奴甚至还敢欺负他，还有太子姜晔也一直暗中欺凌他。”

姜灿听到三皇子姜昀童年如此悲惨，忍不住面露同情。

姜曜见状，安抚说，“不过还好他遇到了我。”

“温宴哥哥帮助了他！”姜灿眼睛一亮。

“嗯。”姜曜点头，“那时我母妃还在世，就连太子也要忌惮我一二。在一次中秋宴上我偶然见到受欺负的姜昀，出手相救。姜昀便黏上了我，还硬要跟我回宫。”

“温宴哥哥带他回去了吗？”姜灿急忙问。

“我拗不过他，就带他回了华清宫。他曾在华清宫住过好一段时间。那时或许是怕我赶他走，他看起来乖巧的很。所以那时我也待他不错，不过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才发觉他性格乖戾，疯起来不管不顾，从此再不曾与他有过交集。但离开我的庇护，他也已经长大了些，知道该如何应对宫中人的欺凌，且那时淑妃也成为宫中最受宠的妃子，又不似从前那般不闻不问，姜昀在宫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所以他虽幼时经历磨难，但现在过顺遂自如。既不会遭太子忌惮，也再无人敢欺凌，更有母妃相陪。只是他性子执拗才会这般自我折磨。”

姜曜讲完了三皇子姜昀的事，语重心长对姜灿叮嘱，“宝宝，你无需同情姜昀，更不要去亲近他，知道吗？”

“我知道了，温宴哥哥。”姜灿快速点头。并非他敷衍姜曜，而是此时此刻他仿佛更加明白姜曜的难处，也更加心疼姜曜，哪里还有心去同情旁人。

太子一直非常忌惮姜曜，明里暗里的针对姜曜；而且姜曜的母妃又早早过世，皇帝也对姜曜没有那么疼爱喜欢。

姜灿越想越心疼姜曜，不由抱住姜曜，声音坚定的说，“温宴哥哥，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也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