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同宝宝都饮了酒,所以发生的太突然。”
姜灿脑子里回荡着姜曜临走前说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姜曜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中秋夜大家都喝了酒脑袋都不清醒,所以亲嘴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这意思不就是说酒后乱性当不得真!?
想到此处,姜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少爷,您怎么起来了?”小安子听到姜灿的动静瞌睡一下醒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姜灿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夜小安子守夜,若是其他人守夜是不许待在里屋内的。
“我做噩梦了。”姜灿小声说,他可不敢说是因为想起姜曜的话才夜半惊坐起。
小安子连忙伸手撩开一截床幔,当看到姜灿没有他想象中做噩梦吓到脸色苍白,不禁松了口气。
“小少爷做了什么噩梦?可以同奴婢说说,兴许就不怕了。”小安子宽解道。
姜灿根本没做噩梦哪里说得出什么,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别管我,我这就睡下。”
小安子看着姜灿躺下盖好了被子,方才放下床幔回到守夜的地铺。
姜灿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为了平复心情只好去想些别的事。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又想到了中秋夜在华清宫的院子里和姜曜赏月饮酒的画面。
姜曜的薄唇带着清酒的淡淡香气,亲上去是凉的,软的。
哎呀!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姜灿立即晃了晃脑袋,想把令他的心砰砰乱跳的画面从脑袋里晃出去。
可这场画面刚从脑袋里晃走,紧接着又一场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姜曜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地说,“宝宝,你在我这里是瑰宝,我舍不得多碰。”
姜曜的话犹言在耳,让姜灿的心不禁又怦怦乱跳起来。
不行!真的不能想姜曜了,要不然今夜都不用想睡觉了。
姜灿深吸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强迫自己放空脑袋,过了没多久缓缓进入梦乡。
清早,姜灿睡得正香,耳边传来小安子叫他起床的声音,好半天才睁开眼睛艰难的从床上起来。
“小少爷,您今日去学堂要迟了!”
耳畔传来小安子的声音,姜灿忽地清醒过来,“啊!我今日起这么晚吗?”
“对啊,对啊,奴婢都叫了您七八遍不止了。”小安子苦着脸说。
姜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没听到,都怪我昨晚想姜---”‘曜’字没说出口,就赶忙闭上了嘴。
小安子没察觉到姜灿差点失口,给足姜灿面子地说,“小少爷昨夜是因为做了噩梦才起晚的吧,寻常小少爷一叫就起的。”
“对,对。”姜灿边点头边快速床上下来。
起床后迅速洗漱,囫囵的用了早膳,匆匆赶到学堂,还是不可避免的迟到了。
还好夫子没多计较,只说了两句就让姜灿坐下听课。
姜灿浑浑噩噩的听了一上午的课,到午膳时哈欠连天一点也没胃口。
“小灿,你昨夜做什么了?今早迟到,这会儿又困的打哈欠。”明桉好奇的问。
姜灿摇头,“没做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心事?”明桉犹犹豫豫问。
姜灿的确有心事,他不知道姜曜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这些哪能对明桉说起。
明桉看到姜灿没摇头也没点头,顿时笃定了姜灿有心事,神情变得有些同情,“小灿,虽然这件事和你没多大关系,但到底你和太子殿下关系不错,你为他担忧我能理解。”
“你在说什么?什么太子殿下?”姜灿一脸疑惑。
明桉小声说道,“你就别瞒着我了,我今早偷听到我父王和管家说话了,太子殿下被状告贪污,惊动朝野。”
“太子怎么贪污了?”姜灿不禁问。
明桉愣了下,“你真不知这儿事儿?”
姜灿摇头道,“我真不知。”
明桉这才相信,靠近姜灿想说清楚太子贪污一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明徽一把拉开。
“明桉,太子殿下岂是你能议论的,若是此事传到东宫,亦或是陛下那儿,你可想过后果?”明徽严肃警告。
“我这不就对小灿说吗,小灿又不是多嘴的人。”明桉不以为然。
明徽语重心长道,“你岂不知隔墙有耳。”
明桉被这么一提醒,忙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才松了口气,对明徽说,“你快要吓死我了。”
姜灿还着急想知道太子怎么回事,赶忙拉住明桉,“现在很安全,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明桉吃了教训没敢立即说,而是用眼神询问明徽。
明徽叹了口气,“罢了,你说吧,我去给你们望风。”
于是乎,明桉终于放心大胆的说起今早他偷听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