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明修忽然到来,姜灿慌忙拉开了和姜曜的距离。
这一举动引得姜曜微微不满,所以看向白明修的眼神都略带愠色。
白明修神色坦然面对姜曜的目光,行礼道,“臣见过二殿下。”
姜曜淡淡道,“白侍郎不必多礼。”
话音刚落,姜灿已经迫不及待问白明修,“表哥,你怎么来了?”
“灿灿忘了,我们在祖父面前说的是要来你房里取画?”白明修提醒。
姜灿顿时想起来了,怕姜曜不明白,忙解释,“温宴哥哥,你是悄悄来的白府,我和表哥为了不让祖父察觉,就编了个理由才一起出来的。”
姜曜微微颔首。
“二殿下,祖父还在堂屋等我们继续回去守岁,您看...?”白明修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姜曜。
姜曜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姜灿抢先一步开口,“表哥,温宴哥哥从南海郡一路赶来估计连晚膳都没用,总要让温宴哥哥吃了饭再走的。”
白明修岂不知姜曜是从南海郡回来的,但他可不敢留姜曜在白府用膳。一来,要是有心人知晓除夕夜姜曜来过白府,无论是何原因白府都难逃被非议。二来,身为二皇子的姜曜除夕夜在白府用膳,这件事也不合规矩。
虽然白明修不敢留姜曜,但他也笃定姜曜不会留,所以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姜灿说,“灿灿,你也要看二殿下可否愿意留下用膳才是。”
姜灿立即看向姜曜,用眼神询问。
姜曜眼底含笑,温柔的对姜灿说,“灿灿,我路上草草用过膳食,且宫中还有晚宴,我若太晚现身不合礼制。”
姜灿顿时面露不舍,一把拉住姜曜的胳膊,“那你是要现在就走吗?”
“不走,再与你说几句话。”姜曜安抚道。
姜灿这才放心,松开了姜曜的胳膊。
姜曜转而看向白明修,“本殿下与灿灿说几句体己话,白侍郎不如先去堂屋同白太傅守岁。”
“表哥,你就同祖父说我闹肚子,等方便完就去了。”姜灿急忙帮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
白明修对姜灿无奈一笑,“好。”随即冲姜曜行了告退礼。
等白明修走后,姜曜先去关上了门,一转身,却见姜灿就跟在自己身后。
“宝宝这是要寸步不离?”姜曜打趣道。
姜灿伸手搂住姜曜的腰身,把脸贴在姜曜胸前,“唔,我太想你了,温宴哥哥。”
“我也想宝宝。”姜曜一手搭在姜灿的后腰,轻轻拍了拍。
“温宴哥哥,你这次去南海郡都还顺利吗?”姜灿仰起脸问。
姜曜唇角勾起,“一切顺利。”
“那就好,我还担心秦由焕和太子对你做些什么呢。”姜灿庆幸地说。
“是动了一些手脚,不过无关紧要,我都已处理好了。”姜曜轻描淡写道。
不过姜灿的心却因姜曜的话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好半天才说话,“太子为何非要为难你呢。”
“没办法,谁让我是皇子。”姜曜似玩笑道。
“可姜昀也是皇子啊。”姜灿忍不住说。
姜曜哭笑不得道,“宝宝,你确定要在这仅有的一点儿时间里同我聊这个?”
姜灿顿时反应过来,姜曜一会儿就要走,忙说,“还是以后再聊这些吧。”
“那现在宝宝想聊什么?又或者想做什么”姜曜微微低头,离姜灿的脸越来越近。
姜灿下意识屏住呼吸,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
姜曜本也不想姜灿回答些什么,直接覆上了微微张开的嘴巴,碾磨,掠夺。
这是姜灿经历的最凶狠的一次亲吻,让他整个人脑袋都是晕晕的,人都站不稳,只能依附在姜曜的身上。
等到被姜曜放开,姜灿差点从姜曜怀里滑下去,还好姜曜手快一把揽住了他。
“宝宝,还好么?”姜曜的声音低沉,带着餍足之后的慵懒。
姜灿轻应了声,“唔。”
“要我抱你去软榻上歇息吗?”姜曜问。
“...不要了,就这样很好。”
于是乎,姜曜就这么轻揽着姜灿,直到姜灿逐渐脑袋清醒,恢复力气。
姜灿觉得有力气站稳后,就赶紧从姜曜怀里起来,顶着一张还泛着红晕的脸,小声问,“温宴哥哥,你,是不是该走了?”
“宝宝这是要赶我走吗?”姜曜问。
姜灿急忙摇头,“我是怕你回宫太晚陛下不高兴。”
“好吧,那我就不同宝宝多待了。”姜曜故作勉为其难。
姜灿不知姜曜是在假装,只当姜曜还不想走,忙说,“那再待一会儿吧,我也不想你走的。”
姜曜唇角含笑,“好,再陪宝宝待一会儿。”
其实也没待多久姜曜就要动身回皇宫,临走前说天太冷了,没有让姜灿送他。
姜灿很想送姜曜到大门口,央求道,“就让我送送你吧,温宴哥哥。”
“宝宝,除夕过后我就来看你,你乖些,天太冷了,万一你冻着了如何是好?”姜曜轻抚姜灿的发顶。
姜灿只好作罢,乖乖的站在门前目送姜曜的背影消散在夜幕当中,这才舍得去堂屋和白太傅、白明修继续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