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蓝的床幔遮挡住整张大床,床上,姜曜后背依靠在床头半躺着,姜灿跨坐在他大腿上,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
姜灿的后背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裹得密不透风。但还是的感觉后背发凉,不由紧紧抱住姜曜,使自己与姜曜密不可分,汲取姜曜身上的温度。
感受到姜灿的动静,姜曜垂眸问,“宝宝还觉得冷?”只要姜灿说冷,那么他下一句就要请大夫来了。
“不冷,你身上是暖的。”姜灿小声说。
“宝宝身上也暖和。”姜曜的手在被子底下从姜灿的脊椎骨往下摸,一直摸到后腰位置。
姜灿感到后背一片酥麻,想要拿开姜曜的手,又有些渴望姜曜的手能再摸一摸他。矛盾的心理让姜灿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心更加乱,好似再也理不清,扯不开,还微微发痛。
这种感觉不好受,姜灿鼻尖发酸,怕被姜曜看出什么,把脸深深埋在了姜曜颈窝里。
姜曜即便看不见姜灿的脸,也能察觉到姜灿的情绪不对,温柔问道,“宝宝,你今日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姜灿闷闷地说,“风雪交加,我连屋门都没出过。”
“那就是一个人在屋里闷坏了?”姜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姜灿的后背。
“没闷坏了,白天表哥一直陪着我说话。”姜灿侧过脸小声回答,说话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姜曜的脖颈上。
姜曜感受到脖颈上的温度,眸色变得幽深,手从姜灿的后背移到后腰上,轻轻摩挲着。
“白明修都同宝宝说了什么?”姜曜边摩挲着姜灿纤细的后腰,边轻声询问。
“...没说什么。”姜灿不想把白明修说的那些话告诉姜曜。
姜曜又怎会察觉不到姜灿的小心思,自顾自地说,“我猜白明修肯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待我去问问他为何要惹宝宝伤心。”
“别去!”姜灿紧张的抓紧姜曜的衣袖。
“好,我不去。”姜曜安抚道。
姜灿暗自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听姜曜说道,“那宝宝同我说实话可好?否则我心难安。”
该不该说呢?姜灿在心底问自己。
“宝宝,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你可知一旦两人之间隔着太多秘密,彼此就会生疏。”姜曜垂眸盯着姜灿的侧脸。
姜灿感受的姜曜的目光,轻轻抬头,与之对视。
“宝宝可愿与我生疏?”姜曜问。
“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姜灿急忙摇头。
“那宝宝说说白明修都与你讲了什么?亦或是我不在皇城这些时日里,白太傅可与你都谈了什么知心话?”
“你...怎么知道祖父和我谈话了?”
“白太傅不惜请旨要宝宝回白府过除夕,总不能只为白府一家团圆吧?总要叮嘱你一些什么才是。”
见姜曜早有猜测,姜灿也不想再隐瞒,说道,“祖父在我回白府的当晚找我谈话了。他说要我不要和你走太近,因为将来太子登基后可能会为难你,我和你走的太近会被牵扯。”
“那你是怎么同你祖父说的呢,宝宝?”姜曜神色淡然,像是早就预料到白太傅谈话的内容。但他猜不出姜灿当时的反应。
“我说我不会和你疏离。”姜灿如实回答。紧接着继续对姜曜诉说那夜白太傅说过的话,“祖父说若是我不能和你疏离,那就要劝阻你收敛锋芒不要与太子针锋相对。我便直接问祖父可是东宫的人。”
“哧!”姜曜不禁短促的笑了声。
姜灿仰头,一脸疑惑地望着姜曜。
“宝宝,你怕是整个姜国唯一敢这般质问白太傅的人了。”姜曜一脸愉悦的解释。
“祖父没有计较我的无礼。”姜灿说。
姜曜安慰道,“宝宝也算不得无礼,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白太傅为人心胸宽阔,怎会计较这个。”
“祖父的确很好。”姜灿认同的说,“他非但没计较,还说白府只忠于天子,不会做东宫门下。”
“白府作风一向如此,否则又怎能得陛下信任。”姜曜颔首道。说罢,话锋突转,“宝宝,白太傅想必言尽于此,我更好奇白明修今日说了什么。”
“......表哥说我们的关系太过亲近不好,他还说你将来总要娶妻生子,到时候有了妻儿,我们关系就不得不改变。”姜灿挑拣了些他认为可以说的讲给姜曜听。
“宝宝就是为了这个难过的?”姜曜温柔的看着姜灿。
姜灿摇头,“我没有难过,我就是心里乱,乱的理不清,我---”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姜曜堵住。
呼吸被掠夺,牙齿和舌头被疯狂扫荡。这种激烈的吻让姜灿有些受不住,忍不住想要逃离,但他的后腰被紧紧按住,只能趴在姜曜怀里承受。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姜灿感觉到快被憋晕过去,才终于被姜曜放开。
姜灿整个人瘫软在姜曜怀里大口喘息,像是要把失去的呼吸全部补回来。等终于呼吸顺畅后,**************
“温宴哥哥,你....?”姜灿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姜曜却淡定如常,只用一双眼眸幽幽深深地凝望着姜灿,像是要把姜灿吸进去一样。
这让姜灿感到一阵从头顶到脚指的浑身酥麻,紧接着脸颊发热,羞涩地想要从姜曜腿上起来。
姜曜似看穿姜灿的意图,搭在姜灿后腰上的手一紧,不让姜灿乱动一下,沉声道,“宝宝,你觉得我都这样了,又如何同别人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