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钱够吗?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不够的话......”
殊辞“放心,绝对够够的,就算不够,不是还有范思辙吗?若若说若是我们银钱不够,可以让范思辙来想办法。”
“是啊郡主,你放心好了,这坊主由你来当再适合不过。”
若若搬了一大堆资料和账册过来,这都是他们这段时间的成果,一会儿范思辙来了还得让他帮忙看账。
殊辞看着慢慢步入正轨的又一事业,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好当初没有瞒着皇帝建立罗刹阁和有悔书肆,否则眼下她想要掏银子来建这个悲田坊还真不方便。
既然都全权交给她做主了,那银子怎么花,那就是她的自由了。
如今这悲田坊交给婉儿,既能借用她皇室郡主的名头,从富商手中筹集善款,又能作为她傍身的资产,也算是一举两得。
一月过去,有了罗刹阁和有悔书肆的暗中帮忙,悲田坊很快打出了名头。
坊间传闻悲田坊乃是皇帝授意林婉儿建立的,眼下正做尝试,若此举可行,后续便由朝廷接受推行至全国,其目的就是收容和安养孤老贫病人。
这日皇帝叫了殊辞和林婉儿问话,谈的就是这悲田坊的事情。
殊辞瞧了一眼正陪着自己跪着的林婉儿,颇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厚着脸皮道:
殊辞“陛下,婉儿身体刚好,如今正是恢复的时候,要不您先让她起来?我一个人跪就是了,毕竟是我出的主意......”
庆帝看着殊辞呈上去的关于悲田坊的开设策划,心想她倒是胆子大,连提前知会一声也无,就敢到处乱传消息,还借的是他这个皇帝的名头。
庆帝“都起来吧,朕找你们来,只是想看看这悲田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陛下。”
殊辞和林婉儿谢了恩,这才敢从地上起来。
不过皇帝这淡淡的语气,也听不出点喜怒哀乐,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庆帝“青阳,朕记得当初范闲和你去湖州赈灾的时候,上过一道折子,提到了由朝廷建立救济机构的事情,主意既是你们想的,为何要将这悲田坊交给婉儿打理?”
殊辞俯身,睫毛颤了两下,若是真的由她主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小命就没了。
毕竟赈灾一事便让她和范闲得了不少民心,此刻若再由她掌管悲田坊,皇帝不得怀疑她狼子野心啊?
殊辞“回陛下,因为婉儿的身份合适啊,内库在长公主手中,江南许多富商与内库都有生意往来,婉儿作为姑姑的女儿,做了这悲田坊的坊主,那些人多少得给点面子不是?再加上陛下您的名头,我们办事也容易些不是。”
殊辞陪着笑,一脸谄媚地看着庆帝,这倒是实话,但也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只不过是她的私心罢了。
她希望林婉儿能好好活着,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开心地活着。
皇帝想要将权利集中到自己手上,那么废相是迟早的事情。
如今长公主离开了京都,若是再失了林相的照顾,她不敢想婉儿往后在京中的生活会有多难。
从前她也是这样,想摆脱这种无力和无所倚仗的状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强大起来,所以,她想给婉儿一个自立自强的倚仗和底气。
庆帝看着殊辞,沉默了许久,他发现似乎从范闲出现之后,连带着殊辞,也越来越不受他掌控了。
虽然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她的心思,如今是越来越难猜了。
他前脚将她和李云睿放在对立的位置上,结果后脚她便把林婉儿拉到身边做了盟友,是真心为林婉儿着想,还是另有所图?
庆帝“罢了,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放手去做吧,借朕的名头可以,但其余的事情,朕一盖不做允诺。”
殊辞俯身行礼,嘴角微微勾起,不做承诺,那就是暂且没打算将悲田坊收归朝廷了?
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毕竟她能信任婉儿,却不信这群所谓的父母官。
就算真的要交于朝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殊辞“多谢陛下,那青阳便与婉儿,告退了!”
林婉儿见状也立即朝着庆帝行了个礼,随后和殊辞并排着朝着书房外走去。
“阿辞,这算是没事了吧?”婉儿拉着殊辞的衣袖,小跑着跟上她的脚步。
殊辞点了点头,反手拉着她朝着咱在殿外的侯公公道:
殊辞“公公,最近北齐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呀?”
“这......”侯公公下意识地朝着御书房里一瞥,随后无奈地和殊辞道:
“老奴听闻,小范大人写了首词给北齐圣女。”
殊辞“嗐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绿肥红瘦嘛,我知道,还有点别的我不知道的不?”
殊辞像是在听别人的八卦似的,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送出这首词的人是范闲。
“这......”
侯公公的脸就差拧巴成一团了,殊辞见状也不为难他,于是挥了挥衣袖道:
殊辞“算了,不为难你了,走了,我和婉儿还有事情要忙。”
说着她便拉着婉儿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这时候踱着步子走到了门口,看着殊辞离开的背影,他慢悠悠地问了侯公公一句:
庆帝“你说她是真的喜欢范闲啊?还是觉得皇命不可违,所以连拒婚都没想过,也没有和朕提过。”
“陛下,老奴可不懂这人间情爱之事,看不出啊。”
侯公公被皇帝瞥了一眼,心中略微有些忐忑,要说这位青阳殿下,他还真是看不透,所以她对范闲又无真心,从表面上看,他还真判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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