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辞原本是坐在范闲身旁的,但是渐渐地,又被范闲揽过来抱在怀中,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让她只能靠着他,完完全全被他拢在怀中。
殊辞“范闲,这是在马车上。”
她紧紧地搂着范闲的脖颈,感觉到他的肌肤逐渐泛起炽热,手臂箍在自己腰上,暧昧而灼热的能量,朝着她的肌肤中不断渗入。
范闲“殿下,臣若是闯祸了,会不会连累殿下?”
范闲看着她的眼睛氤氲起水雾,低头再次贴上殊辞的唇瓣,厮磨在一起。
唇瓣再次变得湿润,范闲已然对于她太过熟悉,所以无需太久的时间,殊辞便控制不住地发出呜咽之声。
殊辞恍惚地看着范闲,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似乎拥抱和亲吻都变成了一件随心所欲的事情,就像吃饭和喝水一样,他不想顾忌,而她又没办法拒绝。
所幸殊辞还有些理智,还记得他刚才问的问题,于是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把人推开,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问道:
殊辞“你做了什么?我帮你参谋一下?”
范闲伸手拭去殊辞嘴角的痕迹,在她耳边低喘着道:
范闲“收了检蔬司戴公公一点儿贿赂,估摸着会被弹劾。”
殊辞见他盯着自己的唇,于是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同他道:
殊辞“你不是查李承泽吗?怎么查到检蔬司去了?”
范闲“殿下你猜?”
范闲说着又朝着她靠近了些许,眸中的笑意带着些垂涎,几乎让殊辞想要推开他从车上跳下去,这家伙是真的越来越得寸进尺无所顾忌了。
殊辞“你想拉都察院下水,为什么?”
他故意收了贿赂,又说会被弹劾,显然就是奔着让都察院弹劾他来的。
范闲“殿下聪慧,至于臣的计划,殿下等着看就是了。”
范闲捏着殊辞的手指把玩起来,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比较了起来。
“殿下,大人,到了。”王启年在外面驾车,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就他家大人对殿下这黏糊劲儿,这辈子是别想逃出殿下的手心了。
范闲“殿下,我想吃桃花酥。”
范闲牵着殊辞进府,看着前院的桃花树,想起之前他们一起做桃花酥的事情,离京的时候那盒桃花酥,没几天就让他给吃完了,之后一路上都非常想念。
#殊辞“嗯,那你去摘桃花吧,一会儿给你做。”
殊辞轻轻一挥手,示意倚梅去拿装桃花的篓子,自己则是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斜倚着靠在了秋千椅的扶手上。
范闲站在桃花树下望了望,飘飞的花瓣让他甚是好奇,他家殿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让这桃花常开不败的?难不成又是什么阵法。
他的眼神在树旁四处扫了一圈,并未瞧见类似湖心岛上堆叠的石头,他转身去看殊辞,却见着她斜躺在秋千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怎么成为大宗师之后,他家殿下反倒越发嗜睡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说是身体还未恢复,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是这样,就连昨夜他如此折腾,他家殿下都未曾醒过。
他来到殊辞面前蹲下看着她,伸手去摸殊辞的脉象,衣袖遮掩下,指尖的灵力发出的微光,未曾有旁人瞧见。
“小范大人,花篓给您拿来了。”
倚梅像是猜到殊辞会在椅子上睡着一般,除了拿来花篓,手上还拿来一条毯子。
范闲探完脉,从她手中接过毯子给殊辞盖上,一边朝着她问道:
范闲“殿下回京之后一直这样吗?”
“嗯,太医也瞧过,说是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失了武功带来的影响,等殿下适应了之后便好了。”
范闲不放心地看向殊辞,难不成真的是成为大宗师带来的副作用?毕竟他家殿下也算是一步登天入了宗师境,或许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细节。
范闲“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范闲伸手摸了摸殊辞的脸庞,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想着自己或许能写封信去北齐,让海棠朵朵帮忙问问苦荷大师。
他站在殊辞身旁,运转起真气,将桃花聚拢来,随即牵引着像溪流般让其汇入花篓中。
殊辞在感应到真气波动的时候,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飘飞在范闲身边的桃花,眸中闪过些许伤感,即便她借了外力,也无法保证这些桃花不不败。
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个所谓的真气,又是什么?
她张开手掌望着自己的手心,只觉得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