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堂,想来今日这生意是做不成了,于是看着从后院进来的老桑嘱咐道:
玱玹“今日这生意不做,你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这姑娘......”
老桑一边动手收拾东西,一边看着玱玹的动作,见他似乎想要把人带进后院,于是忍不住问道。
#玱玹“她喝醉了,你一会儿去百草堂,让他们老板来接人。”
玱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耳垂微微有些发烫,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失礼,但偏偏又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殊辞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许急促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待玱玹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去关门的时候,殊辞趁机催动了玟小六给的蛊虫,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玱玹身后飞去,最终消失在他的背心。
殊辞装作睡着了的模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可逐渐地,她便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处,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即便是闭着眼,也感觉眼皮像是被烧着了一般,似乎要将自己烧成灰烬。
麻了,那虎鞭酒对女子也有效的吗?还是说酒里面的药材,和这蛊虫有什么相斥的作用?
玱玹站在一旁看着殊辞,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玱玹“若真的是你,那就......”
太好了几个字还未说出口,玱玹便触着她额间的肌肤,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身上的温度,比起方才又灼热了许多,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醉酒,带来的热意。
#玱玹“殊辞姑娘......殊辞......”
玱玹顾不得男女之别,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殊辞的脸颊,轻声唤着她,可她却拧着眉头,抓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好凉快,殊辞挣扎着把眼睛睁开,红着眼眸望着玱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做了什么。
趁着此刻脑子还算清醒,她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喉间也似乎要烧着了一般,压着嗓音道:
殊辞“我......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便要从床上下来,玱玹伸手虚扶着她,担忧地观察着她眼下的情况。
玱玹 “我送你回去。”
玱玹此刻自是无法让身边的医师来替她诊脉的,但眼下她的状态非常不正常,不一定是他能处理得了的,所以送她回百草堂,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殊辞“不用,我自己可以。”
殊辞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便跌回了玱玹的怀中。
玱玹下意识地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这一瞬的触感,冰凉得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想要与他纠缠。
殊辞“额......拜托你......送我回去......”
她忍住不住轻吟一声,双上克制不住地圈上玱玹的脖子,似有细微的电流,刹那间蔓延至全身。
乖乖,她只是想给玱玹种个蛊啊,没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她咬着下唇,水灵灵的眼眸中,带上了些许风情,恍若盛开的牡丹,国色天香,令人垂涎。
#玱玹“......好,我送你回去。”
玱玹看着近在咫尺的瑰姿艳逸的小脸,克制地紧了紧自己揽着她纤腰的手,随即弯腰将人抱起,朝着门外走去。
随即看着殊辞这一身红衣,又转到衣桁边,扯了黑色的披风,将人裹严实了抱在怀里。
玱玹“老桑,陪我出去一趟。”
她抱着殊辞,脚步匆忙,朝着树下乘凉的老桑道。
“这是出什么事了?”
老桑立马起身更上,惊讶地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殊辞问道。
方才不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改变主意要送人回去了?
玱玹抱着人才走到门口,边瞧见菘蓝从马车上下来,朝着他们走来,一边走,眼神还紧紧地盯着他怀里的人。
“六哥说我家小姐喝醉了,让我来接她,多谢二位照顾。”
菘蓝从玱玹手中接过殊辞,微微往上颠了一下,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遮掩了容貌不让人瞧见。
#玱玹“她似乎有些不对,可能是因为喝了虎鞭酒,你帮她检查看看。”
玱玹想起方才殊辞被他拦下的倒酒的动作,不排除这姑娘在他没瞧见的时候,已经偷偷喝过了。
“多谢,那我们先走了。”
菘蓝转身朝着马车里瞧了一眼,还真被这人说对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察觉出自家小姐状态不对的。
相柳“把她给我。”
相柳见着菘蓝抱着人上了马车,急忙从他手中接过殊辞,掀开披风的帽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是出了问题。
#相柳“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将殊辞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握着她的手腕放在膝上,示意菘蓝给她把脉。
菘蓝摸了摸殊辞脉象,一脸复杂地看着殊辞,嘴角抽搐着朝他道:
“她体内似乎有蛊虫,但我对这个没有太深的了解,所以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殊辞听着耳边忽远忽近,模糊的说话声,勉力睁开眼睛,看着相柳说道:
殊辞“帮我......求你......”
她闭上眼睛,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只觉得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肉,手脚不自觉地往他身上攀附。
#相柳“玱玹给你下蛊了?”
殊辞“没有,蛊是我下的,六哥说可以控制玱玹,然后我就......”
相柳看着殊辞,冷哼了一声,她倒是相信那个玟小六。
殊辞拼命地往他身上靠,仿佛他就是个散热的大冰块,指尖控制不住地朝着的脖子滑动,落到了前襟处。
相柳握着她的手,朝着菘蓝道:
#相柳“我带她去解蛊,有什么事传信给我。”
马车在百草堂前停下,相柳下了马车便抱着殊辞往河边走去。
殊辞“解蛊?去找六哥不就行了?”
殊辞被他抱着,飞身在毛球的背上坐下,天空的凉风吹来,总算缓解了些许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