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成绮又羞又恼，就差扑上去挠姬雪了，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就喜欢看她生气？是变态吧。
“哼，不和你一般计较。”
姬雪挑眉，不和她一般计较？“说吧，还想从我这套什么消息？”
“嗯——你过来，”凌成绮拉住姬雪的手腕，挪步到一排书架后头，气声道：“那位，我是说那一位，”她伸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肯定是出了意外吧，不然这么着急召唤萧楚河做什么？为了遏制萧崇的势力发展，把萧景瑕杀鸡取软一样用，有点脑瓜子的都看得出来，萧景瑕根本就是一道幌子。
哪家皇帝看重皇子，是什么也不封，就把人丢到皇位热门选手面前的，给的势力还都成分不干净，旁人伸伸手就能安进去眼线，最最关键的是，皇帝借着萧景瑕已经发落了许多他看不惯的顽固势力，骂名全跑去萧景瑕那了，这不妥妥的工具人？
姬雪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籍下来，握在手中当扇子扇风，一点也不着急，“这么想知道？”
凌成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冒昧的个性，“是是是——姬雪情报大王，请为你愚昧无知的信徒指一条明路吧。”
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却让姬雪浑身舒畅，没错，她就是当代，不，历代，最厉害的情报大王！她爹不行，收徒弟收到皇子身上去了，能成什么事啊，过早下注，很有嫌疑，就算不是为下注，那来日新皇继位，他们百晓堂成什么了？
她和阿绮的理念就颇为一致，和皇权的联系是不能断的，偶尔骗骗资源，但最好少掺和人家的事，他们是江湖人。
“明德帝病痛缠身，兰月侯去寻药王谷的小医师了，我身为白虎使，也到了该去永安王殿下那报到的时候了，阿绮觉得，我要去吗？”
“说实在的，接了白虎令，那便是我的责任，可我读过观星阁几乎所有关于皇室的密辛，在百晓堂亦知晓无数骇人过往，我欣赏永安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适合坐到那个位置。”
“而坐不到皇位，替琅琊王翻案便是难上加难，明德帝在琅琊王谋逆一事上的行为叫人不耻，可对比过往帝王，他的行事却并无不妥，他只不过是一位正常的皇帝。”
百晓堂掌握天下消息，她太清楚此事难全，当年琅琊王势大，他的下属只闻琅琊王不闻明德帝，下属的下属，非他的下属，帝王谋略，不耻但在历史上实属寻常。
凌成绮瞧着姬雪有些迟疑的样子，什么时候她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了呢？担心什么？左不过就是失败一次，失败了，再来就是了。
“姬雪，你莫不是年纪大了？怎么也开始瞻前顾后了？你现在清楚了为琅琊王翻案的困难，那你便不去做了吗？不，你还是会去的，你都已经要去萧楚河那报到了不是吗？”
她往前一步靠近姬雪，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你只是需要我的加油，放心吧情报大王，这回不成，还有下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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