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成绮学着萧羽的模样一块瘫在地上，“拦不住你，但你可别被我抓住，被我抓住我就把你送到寒水寺出家当和尚去，叫无心看着你。”
萧羽跟吃了有毒菌子一样，不敢置信，这是真实的吗？凌成绮居然能狠心把他交到他那同母异父的弟弟手上？！
“还有，小虎在稷下学堂当交流生，顺道给那边改善伙食，你得空就去一趟，调整下食谱。”凌成绮顿了顿，又继续道：“别做太过分，叫人得个口腔溃疡什么的，这种程度就可以了，什么发热的太不可控，万一出现意外呢？”
反正明德帝不管怎么着都是要噶的，没必要加速这个进程，叫人吃些没法治愈的苦头也就差不多了。
萧羽扁嘴，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明德帝，但……凌成绮在他面前呢，他还能抗拒得了？到时候私下里做手脚，不告诉她。
他才混进了御膳房，只能给明德帝入口的东西动些小手脚，还不能下正经的毒。
“说话，低着头做什么？”凌成绮敲了下他的脑袋，真是气人，怎么萧羽偏偏就是这么个性子，这么个性子的萧羽还偏偏就是她的朋友。
她总不能真的不管他了，他那么消极，要是想岔了去噶了那咋整？
萧羽抬头，“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在你这里，难道觉得明德帝真的把我当成过他的孩子吗？还是说，才认识两三年的萧楚河已经在你心里超过我了吗？”
凌成绮一时哑然，明德帝不当人是真的，那纯粹就是个帝王，只把萧羽当成工具人，更甚者，他偶尔展现出来的厌恶，当年宣妃离宫，有人管过萧羽的死活吗？没有人，缺衣少食，谩骂欺辱，这些凌成绮都曾经陪他一起经历过。
而相对的，她在陪着萧羽偷御膳房东西才能吃饱的时候，明德帝却在另一边把萧楚河捧上了天，那个时候，凌成绮是讨厌那个萧楚河的，连带着对萧崇受到委屈的不满，她当时可讨厌萧楚河跟明德帝那对父子了。
“我总是想两全的……”凌成绮无声叹了口气，随即又道：“那这样吧，我陪你去把明德帝脑袋上的头发全剃光！还有眉毛！没道理坏家伙做错事没受过惩罚，就因为他年迈将死就一笔勾销吧？！”
她小时候是讨厌过萧楚河，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讨厌人就要精准定位罪魁祸首嘛！当年萧楚河也还是个小孩呢！也就是萧羽了，某些方面永远长不大。
嗯，萧羽一定是那种会一辈子讨厌萧楚河的人。
凌成绮起身向萧羽伸出手，“到时候我去拜托怒剑仙把大监引走，我们一起混进去给明德帝留下难忘的光头！跟我干吗？”
萧羽眼睛亮得吓人，他看着凌成绮向他伸出的手，突然间就想起来当年他饿得发昏的时候，凌成绮拉着他去御膳房偷东西吃，那个时候，凌成绮也是这样，她永远会带着他走出泥沼，去到另一个新世界。
“跟！”
屋顶上，姬雪放下搁在龙邪脖子上的剑，瞧了眼被屋子里两个孩子气发言要去恶作剧的友谊感动到热泪盈眶的龙邪，“你又咋了？”
“呜呜，”龙邪捂住嘴，含糊不清道：“主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姬雪皱眉，握着剑默默远离，有病吧？不传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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