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府,大监瑾宣拂尘甩到小臂上,“咱家不求别的,只要白王殿下能放咱家这一回,您的登天梯便由咱家给您搭起来。”
“大监,本王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搭什么登天梯。”萧崇放下茶盏,和桌面磕出一声响,意在送客,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走捷径,他要的,是堂堂正正,是光明正大,无人指摘。
大监面色一僵,“白王殿下就不担心咱家倒戈永安王吗?毕竟,永安王殿下才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本以为是走个过场的事,怎么还这样啊!
萧崇摇头,“楚河不会的,本王相信他。”
瑾宣要被恶心吐了,合着,他们这天启皇室萧家,还能真有兄弟情深?搞什么?!争皇位就阴谋诡计全出啊!能不能像赤王一样啊!
“白王殿下,”大监沉声,“陛下明日之后,再无时间替永安王殿下筹谋了。”
听明白没有?明德帝——明天过后——就没得了——他已经给了白王消息,强买强卖那也是买卖啊!明德帝薨逝后就不能不管他啊。
萧崇手指无意间紧攥,“怎么会?不是有华锦医师在?”
大监好似瞧出了点希望,立马开口:“陛下为了给永安王殿下铺路,心力交瘁,时常废寝忘食,又如何修养?永安王殿下也是劝过的,但也没起什么作用,陛下一意孤行,还试图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挟永安王殿下继位。”
萧崇攥紧的手指松开了,只留下一阵麻木,即使都这样了,父皇还是不考虑他吗?麻木过后则是更加坚定的内心,没有被选择也没关系,他总会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他想要的位置。
他从没有将明德帝的想法参考进自己的计划里。
“大监,”萧崇抬眸,“不用告诉本王更多了,最后这一程路,本王要自己走。”
大监想要的,他给不了,或者,楚河愿意追究一下当年他离开天启时,是谁对他下的暗手,皇位更迭,岂能容许瑾宣操控?
“白王殿下这是不愿帮咱家了?”
“藏冥,送客。”萧崇朝大监微笑,嗯,他这会的微笑是挑衅,瑾宣口中他纵容着废寝忘食的明德帝是他父皇,几年前被他害得隐脉受损的永安王是他兄弟,前头赤王身殒就立马改换门庭,可大监从未想明白过,赤王也是他的兄弟。
争皇位是一回事,他们更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的,大监错就错在,不该用他算计这些人的事迹来朝他邀功要好处。
藏冥听到白王的声音立马转身进来,引着大监离开,瑾宣想留,但脚步刚一停,前头藏冥就开始催,“大监,快些,我还要回去守着王爷呢。”
老东西,怎么走这么慢?呸呸!藏冥在心里头打自己嘴巴,他怎么也学会说脏话了?一定是这阵子雷无桀他们总来找他讲话,近墨者黑,他得和王爷多待待,就能近朱者赤了。
“你眼里就只有你家王爷!”大监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啥。
藏冥一脸疑惑,“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吗?”把他的心剖开,里面都密密麻麻写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