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路晚风清,枕初寒梦不成。
所以从他长大有一点能力的时候开始,他就尝试着努力接回辰荣馨悦,接她回来以后也百般宠溺,哪怕辰荣馨悦故意刁难他也从不恼怒生气,辰荣馨悦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沉沉。
辰荣馨悦道:“反正哥哥已经发现了,我干什么还有什么分别?”
把那信放在小桌上,赤水丰隆扶着她的肩膀痛心疾首道:“馨悦!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我们现在是西炎国,你这是叛国之罪啊!你告诉哥哥,是不是那个心眼比筛子都多的蓐收引诱你的?”
辰荣馨悦抚开他的手,站起来走了几步,看着窗外面的花草被雨打得直不起腰道:“哥哥,你不是说你夜夜都能梦到我在西炎经历的事吗?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不清楚吗?”
赤水丰隆的肩膀几乎全部塌下去了,垂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而辰荣馨悦所说的,正是池意让蓐收下的情人蛊的作用,自从辰荣馨悦被迫和母亲赤水小叶去往西炎成为质子。
赤水丰隆每天都会梦见辰荣馨悦在西炎所遭遇到的事,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戏弄恐吓更是天天如此。
也正是因为自己亲眼所见,赤水丰隆对辰荣馨悦根本强硬不起来,而辰荣馨悦能提前回来不止有池意背后操作,也有赤水丰隆明面上的不停要求。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妹妹被仆人打骂,被人轻视忽略,被母亲假装不知的冷眼旁观,而自己却享受着整个赤水氏最好的待遇。
所以从他有一点能力的时候开始,他就尝试着努力接回辰荣馨悦,接她回以后也百般宠溺,哪怕辰荣馨悦故意刁难他也从不恼怒生气。
而这就是池意想要的,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知道真正的苦,辰荣馨悦并没有太多的政治嗅觉,但赤水丰隆不一样,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最正统的赤水族长教育。
现在就已经完全不同,池意百无巨细给辰荣馨悦写了现在的局势,就算不懂也能看出一二,而赤水丰隆也因为情人蛊的作用对西炎几近仇视。
辰荣馨悦从后面靠在赤水丰隆背上,眼泪洇湿了赤水丰隆背后的衣服:“哥哥,世态炎凉拜高踩低本就如此,我知道你当初也是年纪小身不由己救不了我,可我如今只想顾着自己。”
赤水丰隆让她倚靠在自己胸口,他不可能拒绝辰荣馨悦:“馨悦,西炎野心勃勃,可皓翎也是与虎谋皮,我怕你伤了自己啊。”
接她回以后也百般宠溺,哪怕辰荣馨悦故意刁难他也从不恼怒生气。
而这就是池意想要的,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知道真正的苦,辰荣馨悦并没有太多的政治嗅觉,但赤水丰隆不一样,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最正统的赤水族长教育。
辰荣馨悦眼中狠辣野心勃勃:“哥哥,如果我不争,最好的结果无非不就是待价而沽嫁给某个人吗?现在我争了,就算败了,最后不还是会被榨干价值嫁给谁吗?”
呼吸几乎停滞,赤水丰隆眼中神色心痛不已:“馨悦,我不会让你成为棋子,为人左右的。”
辰荣馨悦攥紧了衣袖,还挂着泪痕的脸上似乎浮现出几道森森裂痕:“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无论是我还是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与虎谋皮那也是我选的,我也走不了回头路了。”
赤水丰隆垂着眼睛,沉默几刻,下定决心一般:“馨悦,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一母同胞的血亲,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嘴角微挑,辰荣馨悦露出一个强撑的笑:“哥哥,我相信你。”
赤水丰隆不过刚出辰荣馨悦的院子,辰荣馨悦的怒气就已经爆发,矮塌小桌上的东西全被她扫到地上,千金难求的奢物被弃如敝履。
走上前收拾的侍女惊得跪地不起,辰荣馨悦发泄道:“要你们有什么用?不知道通传吗?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