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胸中自有乾坤在,不与旁人论短长。
池意难得的心中觉得不对,心不在焉,违和感很重,瞳孔一缩,是秦愫!
金星雪浪密密匝匝层层叠叠,是让人看之生畏的财力美景,凉亭处蓝曦臣和金光瑶两个人都显些稳不住痴缠的聂怀桑。
池意手扶着剑,脸上冷寂如冰,几步上了凉亭台阶:“聂怀桑,别装疯卖傻了。”
聂怀桑咽了咽口水,自己整理起了衣服,他和池意关系好是一方面,敬畏她又是一方面,关系好是熟悉,敬畏却是对她能力品德的敬佩。
蓝曦臣愣了,聂怀桑哪里还有刚才的醉酒卖痴,分明没醉,金光瑶来回看着池意和聂怀桑:“清玉君,你这是。”
咬牙切齿,池意皮笑肉不笑死死盯着聂怀桑:“曦臣哥哥,敛芳尊,我有些“好友”之间的事要和怀桑探讨几句。”
聂怀桑眼神左右求助蓝曦臣和金光瑶,蓝曦臣笑道:“既然是阿池有话同怀桑说,阿瑶我们不如移步换景而赏,给她们留出点空间。”
聂怀桑揪着金光瑶的衣袖不放,目光祈求:“三哥,三哥,你别走,别走,三哥!”
金光瑶安抚道:“怀桑,清玉君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清玉君讲道理你也是知道的。”
闻言聂怀桑心中放下了些,战战兢兢的扇着那把玄铁扇。
蓝曦臣两个人刚走下凉亭没走多远,池意重重拍上聂怀桑的肩膀,手上手腕处的玉镯晃动显露:“好演技,这次没有赢家,也绝不会有人因此无辜受害。”
自知心虚,聂怀桑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心跳个不停,神色十分冷静:“你知道了。”
动了下镯子,池意道:“你.猜。”
挥拳而出,照着他脸狠狠打了一拳,聂怀桑那点修为加上娇生惯养,顿时血流如注喷洒而出,打的聂怀桑趴到了石桌上。
完全没想到池意会动手,蓝曦臣看见凉亭中池意的动作惊讶:“阿池……这……怀桑……啊。”
池意甩袖扶剑扬长而去,独留聂怀桑惨叫个不停:“你你你你你我要和你绝交!疼疼疼疼疼疼,啊,血,要死要死……”
来到宴会大堂上,池意恍惚一瞬,江澄看她发呆:“怎么?想起你当年的壮举了?”
池意回了一个笑:“比不得江宗主,有人一心记挂师姐,甚至师侄或者说外甥要死要死……”
来到宴会大堂上,池意恍惚一瞬,江澄看她发呆:“怎么?想起你当年的壮举了?”
池意回了一个笑:“比不得江宗主,有人一心记挂师姐,甚至师侄或者说外甥,见到江宗主却似鼠见猫,唉,到底输在那里了呢?”
江澄脸又黑了,不过他常常这样,池意都习惯了,这些年交集交际下来,两个本性都带点刻薄的人也算有共同话题,称得上朋友。
金凌不知道从那窜出来:“舅舅,什么外甥啊,清玉君有外甥吗?还是说我要有舅妈了?”
饮了杯茶,池意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外甥,但是如果我有孩子的话,那大名鼎鼎的泽芜君和含光君应该就会多个外甥,是吧?江宗主。”
金凌那里知道池意和蓝曦臣曾经传的沸沸扬扬的兄妹情爱一事,他恐怕连池意的大名都不记得,只知道清玉君:“啊?为什么啊?不该是孩子和侄子吗?姑苏的叫法不一样吗?”
脸抽搐一下,江澄最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的戳心窝子:“孩子还在呢说什么胡话?还有你,最近练功了吗?打坐了吗?背书了吗?”
一听这个,金凌跑的比兔子还快:“那个,我记得阿娘好像让我干什么来着……”
清谈会持续几日,至夜金鳞台也安排了客房居住,秦愫和池意闲谈了会,提到:“医师诊断说聂宗主的鼻梁断了,但他守口如瓶就是不说因何受伤,阿瑶现在还在照看他呢。”
池意平淡如水,还有心思喝茶:“是我打的。”
秦愫显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接话:“啊?啊,这……清玉君莫要逗我了……。”
虽然聂怀桑是挺烦人的,但也不至于下重手,秦愫小心翼翼问:“清玉君,何故要如此?”
还是如此冷静,池意道:“好友之间的玩闹,没办法,修为一高就是容易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