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济通阿姊走的这几年,怕是有些忘记了,五年前,阿姊未嫁西北之时,皇后的寿宴也是我操持的,并非是阿姊走了之后我才开始学的。
程少商早已不是当初对骆济通防不胜防的小女娘了,这五年来,她成长的比谁都快,都稳重,又岂能对付不了骆济通。
“是啊,还是妹妹命好,不似我,苦命人,先夫病重那阵,我没日没夜伺候,免不了闲言闲语,说我等着改嫁,为着这句话,我硬是在先夫亡故后,又服侍贾家君舅君姑数年,支撑的很是艰难。”
宣皇后贾家儿郎早亡,你骆家得贾家庇佑多年,侍奉舅姑也是本分,谈何辛苦一说。
程少商济通阿姊,人总要向前看的,阿姊往后的日子里,定会是好事连连。
“你说得对,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这句话,子晟也同我说过。”
见程少商没了笑容,骆济通笑的恶劣,后又故作与霍不疑关系不凡,若不是在永乐宫听过阿兄说的话,恐怕她都要信了。
“他虽为人严苛,可待我甚是宽容,只允许我一人进出他的营帐,端酒送饭,你也知道,他忙起来是不吃不喝的,我甚是心疼。”
“后来,他不许我再进他营帐,想来是怕我太过操劳,免我辛苦吧。”
宣皇后你既与子晟这般要好,想必,已定下婚约了。
“他还未对我提及,但我总觉得不远了,这次得到圣上诏书,说宣皇后病了,他立即奉命回都城,走的很急,连我都不曾带上,我总想,或许,他是想在都城向我求婚。”
程少商看来是皇后病的不是时候,耽误阿姊好事了。
“不不不,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程少蓁-霍成君噗嗤…哈哈哈……
“成君妹妹笑什么?”
骆济通听见少蓁笑出声,心道不好,到底强撑着看向少蓁。
程少蓁-霍成君我笑你蠢。
程少蓁-霍成君我听阿飞说,骆娘子之所以能够进出我阿兄营帐,是因为我阿兄受伤昏迷,你趁人之危进的营帐,后面进不去,是因为我阿兄醒了,把你赶出去的,何来心疼你操劳。
程少蓁-霍成君忘了带你回都城,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你,对了,还有一件事,阿飞说你之所以能留在军中,是因为你在营帐外跪了几天晕倒了,赶不走,才让你留下的。
“成君妹妹……”
程少蓁-霍成君可别,我可不敢担你一声妹妹。
程少蓁-霍成君你说我阿兄会在都城向你求亲?我不久前刚从永乐宫离开,我阿兄当着圣上与太子殿下的面,吩咐阿飞让人给你送嫁妆,助你招婿呢,想来待会你出宫回府,你就能看到了。
骆济通脸色变了,还没等她再说什么,翟媪走了进来,说的话彻底让骆济通破了大防,脚步匆匆离开了长秋宫。
翟媪:“骆娘子,赶紧回去看看吧,方才骆娘子家中差人来送信,说是霍将军送了两车嫁妆到骆家,还有一面巨大铜镜,又特意嘱咐骆家长辈,为骆娘子物色一个好婆家,此等大事,骆娘子怎能不在。”
程少蓁-霍成君哈哈……唔呵呵……
程少商铜镜,一面镜子,看来霍将军,与济通阿姊,果真还是情投意合,又是送嫁妆,又是送铜镜,这城中之人还有谁敢说你们情不投,意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