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老佛爷,今儿个我和初初在御花园里,瞧见两位格格身着红色衣裳,那鲜艳的色彩仿佛将园中的花朵都比了下去。而香妃娘娘则是一身洁白的回部装束,宛如一朵素雅的雪莲,静静绽放在那繁花之间。初初穿了件粉色的衣裳,仿若春日里的桃花,娇嫩可人。那景象,真是美得如同一幅画卷。这皇宫之内,有这么一位回部美人来回走动,虽说她的姿色比起初初,差了不止些许,可她毕竟是回部的一绝美女呀。这般独特的风韵在宫里,可不就像是一道别样的景致嘛。咱们看待香妃娘娘,就如同看西洋镜一般,带着几分新奇与欣赏,又有什么不妥呢?您老人家又何苦为了那么一件衣裳,伤了皇上的心意,坏了宫里的和气呀。
老佛爷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晴儿。她字字句句都向着紫薇、小燕子,还有那个香妃,这番偏袒之意简直溢于言表。老佛爷心中早已明镜似的——这丫头定是被宫外的哪个男人迷住了心窍。然而,这些念头不过在老佛爷心底稍作停留,并未掀起半分波澜,更未流露于神色之间。老佛爷不动声色地压下满腹思量,面上依旧挂着慈蔼的笑容,语气温和得仿佛春风拂面,缓缓开口道。
老佛爷晴儿所言极是,为了区区一件衣裳,竟伤了母子间的感情,实在不值。这事便随它去吧。宫中既有永琪坐镇,掌控大局,我放心。就让皇上随心而为吧,横竖香妃如今已安然无恙,你不去见皇上,他想必也不会真的扒了你的皮。只要你们不再四处追究香妃之事,料想皇上也不会真的动怒至此。
皇后听着老佛爷这番话,与容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容嬷嬷的脸上同样写满了不理解。毕竟,老佛爷曾是后宫中的佼佼者,手段深沉,又怎会轻易将心绪流于表面?那隐藏在言辞背后的深意,自然不是容嬷嬷和皇后能够轻易察觉的。皇后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得低头行礼,将心中的波澜压下。
皇后臣妾谢老佛爷指点
“好了,皇后,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老佛爷话音刚落,便轻轻抬手,示意晴儿送皇后离开。皇后听闻此言,眼底倏然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那神情仿若秋风扫过时枝头飘零的最后一片枯叶,无声无息,却又昭示着深沉的不甘与无奈。她微微垂下头,未再开口,只是带着容嬷嬷缓缓转身,朝殿外走去。虽依旧步伐端庄,但脚下却似压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透出几分滞涩。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老佛爷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未再多看晴儿一眼,便由其他宫女搀扶着,径直返回了内室。
永和宫
永琪坐在爱初苑的书案前,手中执笔批阅奏折,眉宇间透着一丝专注。初初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玩着他刚折好的几只栩栩如生的动物折纸,小脸上满是欢喜。这时,愉妃娘娘端着一杯清润的青梨汤走了进来,目光柔和地看着永琪,轻声道:“你在批奏折,倒是苦了初初,她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趣。”说罢,便牵起初初的小手,“来,跟额娘去大厅剪些花,好不好?”
永琪抬头,看着母女俩即将迈出房门,不禁叮嘱道:“额娘,您一定要好好照顾初初,别让她碰剪刀,也别让她挨得太近去摸花——上面有刺儿,小心划伤手指。”愉妃闻言,忍不住莞尔一笑,嗔怪道:“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你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了,额娘早就记住了,你只管放心吧。”
永琪放下笔,走到初初身旁,俯身轻轻抱住她,在她白嫩的额头上落下温柔一吻,低声道:“乖,等夫君批完奏折,就去找你。”初初眨了眨眼,笑得甜糯,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拉着愉妃的手欢快地跑向院子。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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