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这场大雪，终究是下了出来。

大雪纷飞，四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可在胜利前夕，她永远的倒下了。

“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眼里噙着泪，眼眶通红，眼底却带着解脱的笑意，语气轻柔。

身为神枪手的她，第二次没了准头。第一次，是她姨夫，她故意没射准，第二次，是现在，她不忍心，也不舍。可她知道，即将到来的新世界里，不会有她，她走不进新世界，新世界也容不下她。

“嘭！”

“卓文！等等！”

枪声和阻拦声，同时响起。

他一身狼狈，眼底泛着泪光，可他生生的忍住了。

她胸口被鲜血染红，倒下的那刻，他不受控制的上前，把她抱在了怀里，可她永远不会夹枪带棒的推开他、试探他了，她没了声音，也没了呼吸，就那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相处的不到这一年里，他从未看过她如此平静而安详的时候。她总是带着算计的怀疑着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她暴躁、喜怒无常、她喜欢跳舞、也喜欢各种各样的旗袍……

“我说过，我会放过你的。”

可惜，她不信。

“卓文同志，得到上级最高指示，关雪是我们的线人！”

线人？

宋卓文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线人！

他看了眼怀里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说撩人话的绝色女人……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周遭也没了声音，好像，都静了下来，只有她和他，他仿佛听见，有人在唤他。

“宋先生。”

“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