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杀人案，正式结案。”

市局大会上，章建华以这样一句话作最后的结尾。

“下面，是对参与本案人员的嘉奖，市刑警队宋稳、胡成走、何一川……”

被叫到名字的人，每个人都身着警服，踢着正步上台。

到章建华给宋稳颁发奖章的时候，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从苏晚摆脱嫌疑消失后，宋稳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这一下，像是无声的安慰。

陈染尘带着苏世界定居了上海，苏晚变卖了这里所有的产业，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踪迹了。

他问过陈染尘，可陈染尘只有一句：她死了。

不知不觉，转眼时间就到了11月。

宋稳如往常般，走出警察局，依旧是乌黑一片。

初雪是半夜来的，先是飘了几粒雪籽，打在车窗上沙沙响，宋稳把车习惯性的，开到了苏晚家楼下，雪已经变成了了绵密的雪絮，无声无息地漫下来。

宋稳把车停在路边，坐在驾驶座，按下车窗，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模糊中，抬头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那间屋里的灯火通明。

他打开车门冲上去，按响门铃。

出来的，是一位老人。

“婆婆，你好，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个婆婆似乎有点耳背，盯着他，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女儿给我买的，养老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他每隔几天，就会来看一眼，有时候3天，有时候5天，有时候7天，这一次，他因为一个案子，隔了整整半个月。

老婆婆想了想，答道。

“5天，住进来5天了。”

他手机里，翻出苏晚的照片。

“你见过房主吗？”

她接过去手机，凑近看了很久，最终摇摇头。

“都是我女儿买的，我不知道。”

“好的，谢谢了。”

“小伙子，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见他失落的转过身，老婆婆忍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人？

仇人？

熟人？

朋友？

亏欠之人？

误杀之人？

“同事。”

想过无数种答案，从他嘴里出来的，只有这苍白的两个字。

“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