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衣刚和秦戈吵了一架,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端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也浇不熄胸腔的怒火。
“大公子,您的信。”下人毕恭毕敬的奉上一封书信。
他瞥了一眼递上的信笺,面色不愉,“这些东西给我干什么?秦戈不是喜欢吗,给他送过去。”
随后又将人叫住,不耐的伸手接过拆开,是一封求救信,落款是江颜的名字,封尘衣看完将信扔进香炉,拿起剑匣里的剑出了门。
他前脚刚一走,后脚就有人把他的消息传到了秦戈的耳朵里。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庄严的佛堂内,金色的大殿仿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尊佛像肃然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沉香和檀香的香气。
一身白衣的秦戈蓦然睁开深邃的眼睛,“去,查查所谓何事?”
佛像后立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和尚,狭长的凤眸一闪,从佛像后走出来,轻笑道,“那倔强的性子,恐怕还没开始查便被他给杀了,这么多年没见阳光了,我去把他带回来。”
秦戈看向他,眉头一皱,秦浅若出去,恐怕没人治得了他的疯癫,别说把封尘衣带回来,两人在一起不给他捅娄子就不错了。
秦浅见秦戈不赞同的眼神再三保证道,“你怕什么?衣衣闯了祸事,我便可以替他摆平了,若是你怕我处理得不好,你可以自行替他解决!至于我,我能行。”
秦浅见他还不放人,故作深沉道,“你俩刚吵完架,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和好不了的,你让我走,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劝劝他也说不定!”
秦戈把点燃香递个他,秦浅挑起眉头,妖异的面上扬起一抹笑,“放心,这天有你在,我同他加起来,也翻不起来。”
秦戈睨视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希望如此吧!”
妖芷和江颜两人东躲西藏的数日,好不容易见着写信求来的救兵,还没等她高兴一场,就被一群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黑衣人包了饺子。
妖芷道,“封少主带了多少人?”她目测了在场的杀手,在心底大致计算了一下,大概要多少人才能将这些杀手给彻底斩草除根,然后随手去把府中囚禁的那帮子人给顺手救一下。
封尘衣瞬间面色一囧,“就我一个。”妖芷一时大脑差点刹不住车,脱口而出的脏话被她咽了回去。
得嘞!又拉来一个垫背的!她还能说什么?不能,只能边杀边心底诽谤诋毁一下这群没脑子的,平时一看一个个精明的,关键时刻还不是被人家给一窝端!
封尘衣一脚踢开扑上来的杀手,忽然倏的一声,一支箭矢擦耳而过,钉在他身后的的树干上,一滴温热的血落在他的手上,脸上被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
林间出现一队幽灵般的人影,一顶紫色的轿子出现在几人面前,这些江湖上的杀手妖芷不认识,但封尘衣一眼就知道上面坐着的人是谁。
“宫紫鸢?”帘子一掀,上面下来一个动人心魄的女人,紫色的纱衣随风摆动。
“阁下好眼力,竟识得奴家。”女人面上扬起妩媚的笑意,但未达眼底。
“什么人,竟请得动地煞首席长老?敢明目张胆的与江家为敌?”宫紫鸢娇声笑道,“自然是枕边人,心上人,他开了口,我不会不随了他的意!”
“行了,今日谈话到此为止!”她往后退了半步,笑着道,“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杀手群涌而上,让三人有些手忙脚乱。
江颜跌跌撞撞的往后退,突然一股灼痛席卷全身,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搅动,一下子栽倒在地,七窍竟缓缓的浸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