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充模糊地记得还被“おばあさん.”单独带到一处房间治疗,至于细节他并不清楚,因为那次睡了个很安稳的觉。
奇迹般的,“おばあさん.”似乎真就那么厉害,从出行回到香川县的家后,阿充的病不仅一下子就好了,除之后和人常年打架的外伤没有被一点病毒找过,基本的小感冒也没有几次,以及,妈妈也被治好似“恢复正常”。
说来可笑又可悲的是,她因为管理孩子的时候而心情崩溃,熬过无数“柔软”的日日夜夜,眼睑沉重无比,面色苍黄如纸,最终换来的还是亲眼目睹阿充走上不归路却无能为力。
回忆到这,阿充也总算发现,这对依旧被黑色填满的眼睛之下,正是当初想象中的诡谲而现在其实善意的笑意,果然很恐怖,没有理由的恐怖。
阿充更惊讶的看到,原来对方之所以会笑,是为了回应眼睛中强行露出僵硬笑容的自己。等察觉到这点时,她已经抓紧本子一瘸一拐地跨过艺术品跑开。
她为本子曾一路狂奔,现在又带着记事本小跑一顿,果然选择是没错的,在巷口前徘徊犹豫不决要不要冒死闯进去…原来不良组织也会露出那样友善的笑容吗。
“舞”瘫坐于原木香四溢小屋洁净的地板上,翻动着那本记事本,从第一页开始检查。
「从今天开始本子的主人是秋原幸爱和“舞”……第一次看到奶奶工作,只需要静静看着,客人是位脸色难看事的姐姐…趁奶奶忙偷偷睡了很久,好想看清姐姐身后的画像,不小心看到怪怪的家伙在盯过来,他开始吃纸灰…又睡着了,被疼晕的。」
没有机会求证这命运捉弄般的误会,她是那种对恶意抱有希望企图在其里找到良知的脑袋有点问题的类型,称不上传统意义的烂好人也没有如圣母玛丽亚般慈悲心肠,只想打心底里将他当作留有善意的人,因为那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来不及了,
“在岛的最南端会合”秀丽端正的字体如某人优雅的容颜,于黑暗之中被皎洁的月光照得清清楚楚,凹凸不平的陆地面躺倒三、四个睡着了似的身影,刺鼻的血味比无论教室里国信同学的还是先前一路上偶遇铸告过的尸体都要窒息。
“桐山家族”彼此间拥有无法取代的凝聚力。就算帮他们贴上“不良集团”的标签,也不足以说明他们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凝聚力。
这点也正是她羡慕他们的原因所在,和小惠还互不认识,只与国信有过一面之缘的时候。当然,她不会因此而加入大同小异的“相马光子不良女子集团”,一方面那群女孩子们反而没有这么和谐,另一方面,假如真的这样做,自己就没有资格做国信的朋友,也违背幸爱的意愿了。
跪坐下来搀扶起倒在岩石上的阿充于怀中,那份美好幻想的梦乡与终点,质问
可是,
“阿充啊,他真的是值得你对他忠诚不变,而对你回以恩宠的王者吗……”
回答是液体透过四个硬币大小的洞发出几声〝滴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