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高铁上,我抽到的盲盒是盛利。
盛利刚走到我旁边,还没坐下就来了一句:“要我换范思成过来吗?”
即便盛利是我发小,但倒也不必这么了解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先别急,我有事跟你说。”
“嗯。”盛利点头,等待着我的下文。
“你和范思成是同班同学对吧?”
“嗯。”
“你们关系还不错?”我接着问。
“嗯。”
“那在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范思成?”
铺垫做完了,话题也就引出来了。
“奇怪的人?”盛利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我去图书馆,正巧碰到了范思成,有一伙人来找他麻烦。”我把在图书馆发生的事概括给了盛利听:“那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比我跟范思成认识的时间更久,应该比我更清楚,范思成是个很温和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招惹那种人的..."(这绝对是我话最多的一次)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利不耐烦的打断了:“所以你想干嘛?”
“我想让你做我的眼线。”怕他不明白,我又好心的解释了“眼线”的职责:“如果范思成遇到危险,你就告诉我,我来解决。”
“眼线?我还眉笔呢!”盛利忽然玩起了谐音梗:“不是大哥,你电影看太多了吧?而且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这得看是谁的事了。”我急于知道结果:“怎么样?给个爽快话!”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盛利无奈:“再说了,你求我帮你办事,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那今后无论你找我什么事,我都尽全力帮你办,直到办成为止。”我自觉我给的报酬已经很丰厚了,于是又问了一句:“这够有诚意了吧?”
盛利终于点头同意了。
“现在你可以把范思成换过来了。”
盛利免费赠送给我一对白眼,但白眼翻归翻,位置还是得换的。
盛利便站起身,径直走到范思成面前:“于适说想跟你坐。”
以盛利说话的音量,原本是只有范思成一人能听见的,但此时的商务座车厢却安静的出奇。于是,盛利的声音就在商务座的车厢里回荡了一圈,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每个人都朝我投来了目光,但只有易旋凯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范思成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坐到了我身边。
几天后,我的眼线还真的给我汇报了工作:【有人要找范思成麻烦】
【某某小区某某巷 下午3点见】
仅是短短两行字,就将我的心悬了起来。我本以为我这是未雨绸缪,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抓到了。看来这个找范思成的人也没啥脑子,不然盛利也不会打探的这么详细了。
既然对方准备动手,那我也绝不会放过他,我要让他知道,范思成是我的人,不是他这种人能随便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