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3点,我准时去“赴约”了。
在盛利说的那个地点,还真有一伙人等在那。
见来者不是范思成,又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领头的人上来就要把我轰走,大老远就冲我喊:“喂那个人,这条路是死路,别再往前走了!”
我径直走到那人面前,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谁啊?”领头人嚣张地反问。
都用不着我回答,那人的小弟就主动成了我的嘴替:“老大,他就是那个图书管理员。”
只一瞬,那人就变了脸色:“原来就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我站在原地,完全没把他们放眼里:“单挑还是一起?”
我一句话同时激怒了领头人和他的小弟们,但即便那边有一群人,即便我是在孤军奋战,但以我在一高篮球队里的经验来看,人多只能涨气势,却不能灭敌方半点威风。
最终我完胜了那伙人,看着倒在地上,精疲力尽的领头人,我直接点明了来意:“以后还敢找范思成麻烦吗?”
那伙人明显被我给打怂了,气焰全没了:“不...不敢了。”
我嫌弃的瞥了那伙人一眼,就往小巷外走,在巷口的转角处,我撞见了范思成。
“你脸怎么了?”
我虽是完胜了他们那伙人,但既然打了架,脸上就多少会挂点彩。
“他们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范思成朝着巷子里望了一眼,看见了躺倒在地的一群人,以及脸上挂彩的我,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就走。
范思成把我带回家:“我妈刚才出门了,你去沙发上坐会,我去拿药箱。”
范思成说完,就进卧房找药箱去了,我则又坐在了上回坐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范思成就抱着药箱出来了,坐在我身旁,边在药箱里翻找着药膏,边责怪我道:“你说你图啥呢?他明明找的人是我,你瞎掺和干嘛?”
我看着范思成:“图你今后不再受欺负。”
范思成脸色缓和了些,但语气里却还是担心:“那你也没必要把自己伤成这样啊!”
“用我的脸伤换你的安宁,我觉得很值。”
我原以为范思成会很感动,但理想...却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
范思成对此的回应,是狠狠地戳了我嘴角上的伤口:“还值吗?”
打架打的有多畅快,狠话放的有多拽,刚刚范思成那一下来的就有多疼,但我硬是忍过去了:“值!”
范思成没再理会我了,专心的给我上药,我也在他给我上药的过程中,专心的盯着范思成看。
范思成的眼睛尤其好看,甚至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清明澄澈的。从他的眼睛里,我既看不到圆滑世故,也看不到满腹猜忌,有的只有一片纯净。
药很快上好了,范思成“恶狠狠”地“威胁”我道:“以后你要再敢跟人打架,那我往这撒的,可就是盐了啊!”
“好,不会了。”
只要没人再来招惹范思成,威胁到他的安全,我就一定信守承诺,不再与任何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