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眼睛针扎般的疼,透蓝的液体与肌肤接触缓解裸体带来轻微空虚的不适感,呼吸间喉道禁不住汽液的呛流微微震颤...费力使眼皮分开,眼前不算宽广的视野里能看到玻璃外两张小脸上清晰的惊讶。
是一阵混乱又刺耳的声响过后,体温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伴随着耳边哗啦哗啦的声音和不知是谁急促到仿佛第一次呼吸的喘息声,意识失去的最后一秒只能感受到皮肤相接时奇妙的触感。
这是我第一次呼吸空气。
2,
薇弥拉和安缇卡得到了我,那个叫塔利亚的女人是她们的母亲,塔利亚说是她给了我生命。
我想可能是的,脑海里自我有意识起就存在的场景不自觉的告诉着我自己是如何被“制造”的,她说我非常幸运的继承了她父亲所欣赏的两位“能人异士”的所有才华,甚至我拥有世界上很多人毕生所学都无法得到的知识储备和足矣令人见之惊叹的出色外貌。
我刚想扯动脸颊露出“程序上”该显现的情绪:由掩饰激动,野心勃勃,得意,高兴所得出的怪异笑容,可脑内所存储的知识却不得不让我一遍遍质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什么。”
我究竟是谁。
3,
我是菲尔·斯盖弗莱。
薇弥拉拿四叶草反复掷字典给我起的名字,她把我抱坐到屋顶上,阳光不均匀的洒在我们的发丝间让我感到头顶暖洋洋的,她一手揽住安缇卡的肩和她拿葡萄汁推杯换盏,说我是她的宝贝。
安提卡嗤笑出声说薇弥拉像她们素未谋面的爸爸,随口大小宝随心大小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能听出她话语里调侃薇弥拉的意味,于是也便跟着傻傻的笑。
“你笑什么。”
薇弥拉腾出手来给了我一个脑崩儿。
4,
自从被薇弥拉和安缇卡放出埃塞俄比亚已经四个月了,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不止一次抢劫,打过很多份工,最后我被卢瑟捡到,安排到了公司实验部,和很久以前在埃塞俄比亚日日被囚禁到实验室里不不同的是,卢瑟给我自由出入公司的权利。
虽然只是美曰其名的自由罢了,不用想都知道,我作为实验对象能有什么自由可言。
5,
小丑给的线索有陷阱,但是我必须得去,小命要紧。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就知道。
当博物馆里响起噼里啪啦根放炮一样密集的枪响,冲天的火光断绝了我时候我就知道,小丑这老逼登也要我小命。
我迈开腿拼了命的往窗边跑,天知道这是顶楼啊老天爷上帝佛祖妈祖观音菩萨不管什么这神那神的,保佑我快快快快急急急!
然而当我惊慌失措的跑到窗户那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却从外面谨慎的探进来。
??!
她们怎么在这儿?
即使隔着多米诺面具,薇弥拉和安提卡的眼睛我也再熟悉不过了,像寂静深海里漂浮着轻盈的流星,像温润的镜面镶嵌着毫无杂质的晶蓝宝石…...
直到双脚落地,薇弥拉帮我把腰上的绳子解开我才毋的从再次相见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6,
原来蝙蝠侠就是薇弥拉和安缇卡的父亲,亲眼看见他褪下面具露出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姐妹俩和他站在一起,任谁都不会相信相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太像了,实在是大像了。
有了蝙蝠侠的帮助,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让我的身体好了大半,但我仍觉得他对我心怀芥蒂。
他总是冷着脸对我,不怎么会主动找我说话。
我以为可能是因为我和小丑之间难以言明的关系亦或者我和薇弥拉时时流露的暖昧,直到我发现蝙蝠侠也会在黑漆漆的披风下用面无表情语气沉沉的和家里其他男孩儿讲话。
安缇卡偷偷告诉我他在乌漆麻黑的夜里穿的黑不拉几的时候都是这么和小伙子们相处的,她说她父亲还有点儿偏心,布鲁斯给女孩儿们准备的衣帽间里随便的一件东西都值男孩儿们半年攒起来少得可怜的劳动报酬。
我开始和薇弥拉谈恋爱,可布鲁斯的脸色变得更冻人了。
7.
薇弥拉给我的爱像是放在开水壶里的温水。
她从来不是一个无趣的人,虽然她爱躲懒,让我帮她处理公司的事,却又会在百忙之中想出各种各样的计划来陪我旅游,给我制造惊喜。
薇弥拉把我们的小家置办的井井有条,她喜欢做饭却不喜欢刷碗,我有洁癖看不得那些餐具脏在那里便主动去洗,其他家务有机器在做,于是我们在家务上也从来不会起冲突。
我们曾坐着花车在太阳上互诉衷肠,漫步在塞纳河畔分享奶油冰激凌,结束夜巡后指尖相交在滴水兽的背上互送晚安吻,在巴黎凌晨四点半的街道上捧着 24 小时咖啡店刚刚做好的双倍奶油热卡布基诺依偎在一起抱怨寒冷的天气.....
我们像是两块合该拼在一起的齿轮,我们天生注定会相爱,爱意马不停蹄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