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羔羊
“你心中的羔羊停止鸣叫了吗?”那天夜里安缇卡将我轻轻搂在怀里柔声问,我背对这她,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心中的羔羊停止鸣叫了吗?
好像停止了,小丑的挑衅不能再使我燃烧的心火怒而爆发,布鲁斯有意或无意的话不再能激的我转身离去,我甚至开始允许提姆进出我的安全屋。
可是有时面对冲天的大火,愈近越蒸腾的空气却能使我手脚冰凉,一次剿灭黑面具的武器库时门边斜立的撬棍仍让我有着几秒明显的止步,假装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嗯,感觉胃里也很冷,有一种紧张过度的激动错觉,手指是在颤栗吧。
然而每当安缇卡灵巧的将我的手指一根根卡在她的指缝里牢牢的牵住,明明只是温热的掌心却使一股温度一直延伸到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她从身后环抱住我,安全感和熟悉的清香完完整整的把我包围。
于是我只是转身回抱住她,把脸放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我爱你。”
也许凄厉的鸣叫才堪化为悠悠的悲啼,但有人会陪着我一直等到羔羊从炼狱奔至紧紧封闭的温室再到青郁的草地,这就够了。
2、土壤
安缇卡总说我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我开玩笑说是不是泥土的味道,在地里埋久了总是会染上一些。
谁知她听了我的言论后挑挑眉,居然抱着我认真的嗅了嗅,然后告诉我不是泥土的味道,是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染上了窗台下种的那一排绿色植物的气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前两天薇弥拉来的时候才问过安缇卡为什么在阳台上种那么多草,弄得屋里一股土味儿。她又问我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有股草味儿,我没回她的话,只是拉着她亲了又亲。
她肯定不知道我确实会将她比做土壤,那样湿润,柔软,还带着点儿青草味儿的土壤。
也许我矫情的将自己比做一种无名的植物,它可以被养的青嫩,也会在某个特别冷的冬天死去,而来年春天,又慢慢长到嫩的能掐出青汁来。
是土壤在温柔的保护它的根,滋养它的经脉,源源不断的为它输送营养。
3,山谷
安缇卡说我可以去做自由的风,她来当一个巨大的山谷,容纳我呼啸的离去亦或是安稳的栖
息。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无论何时一摸兜就能摸出的巧克力味全麦小饼干,从不空响的电话哪怕那头混乱的我们都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迪克总是好奇我们两个几乎是脾气一样难搞的人是怎么做到同居几年都没出现过她离家出走亦或者是我彻夜不归的。
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会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这时候我们采取的解决办法往往是冷战,呢,应该算得上是冷战吧,,她不愿意主动抱我,我也不想晚上去搭理她。
4,橘子
我们在一年感恩节养了一条狗,它当时缩成个球挡在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头上还沾着几片黑坏的叶子。
深橘色的狗团子加上黑乎乎的枯叶,让它整只狗看起来像是只腐烂的橘子,所以即使以后毛发鲜亮的能反光,它也还得叫橘子。
我和安缇卡谁也没空也没经验,橘子完全是我们计划之外的意外,但只需要几袋狗粮,一点我们喝剩的牛奶它就能把自己养的很好,吃饱喝足就四脚朝天露着个圆滚滚的肚皮随便我们摸。
5,我们
共度余生对我来说一直是个很令人心动的词,不管是决定同居时安缇卡精心准备的表白还是情正浓时她脱口而出的承诺,我总知道,她是想要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会有人看天上的太阳周而复始的轮回,看西天的残霞日复一日的平分夜晚的寂静也会感到厌倦,可是我们的爱却是说不尽道不完的。
流年可能会割破青春的织幔,而我们恰好是爱上了对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