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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千古令

晨光轻柔地透过薄纱帐,洒落在锦被上,勾勒出几缕金色的纹路,为这静谧的场景增添了一抹神圣的气息。刘彦半梦半醒间,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陈乐安的一缕青丝。那发丝黑如泼墨,更衬得陈乐安肌肤莹润如玉。“嗯……别闹……”陈乐安皱着眉往锦被里缩了缩,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睡意。

刘彦低笑着,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翡翠镯,“殿下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呢。”话语满是调侃。她慢慢睁开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像一汪清泉,抬脚就轻轻踹向他小腿,“刘彦!”可他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此时罗袜绫带早不知掉到哪,只剩下一片凌乱。

帐外宫婢屏住呼吸,忽然听到公主一声轻呼,随后便听驸马刘彦温声哄道:“知错啦,这就替殿下揉揉腰——”话还没完,又被软枕砸个正着。

这时外间鹊儿轻声禀报:“公主,驸马,早膳已备好。”陈乐安懒懒翻个身,青丝散落在枕头上,半眯着眼看向刘彦:“今日休沐?”刘彦指尖仍绕着她的发梢,嘴角微扬:“嗯,不用上朝,军营那边交给岩松。”

陈乐安伸手拽住刘彦衣襟,把他拉近说:“那正好,陪我去个地方。”刘彦顺势俯身,鼻尖快贴上她:“去哪儿?”她却不答,只轻轻咬下他唇:“去便知。”

(梳妆时分)

铜镜前,刘彦拿起金篦,替她梳理长发。陈乐安从镜中看他,忽笑道:“夫君手法倒是娴熟。”刘彦低笑,指尖穿过她发丝:“殿下可知,在军中时,常替战马梳鬃。”陈乐安听,反手拧他手腕:“你敢拿我与马比?”刘彦虽吃痛,却仍笑着把她搂入怀:“马儿哪有我乐安娇贵?”

(马车内)

马车缓缓驶过朱雀大街,陈乐安掀开车帘一角,忽指向远处:“瞧,到。”刘彦顺她手指方向望——竟是西郊梨园。此时正是花期,满园梨花如雪,风一吹,落英纷飞。

“殿下今日好雅兴啊。”他挑眉。她眸闪过一丝狡黠:“听闻夫君曾在此处与人比武,想瞧,是真是假。”刘彦失笑道:“陈年旧事,殿下竟还记得。”陈乐安道:“那是自然,我怎忘呢。”

(梨园深处)

落花如雨,陈乐安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忽转身:“夫君,接招!”她袖滑出一柄木剑,直指他咽喉。刘彦侧身避开,顺手折下一段梨枝:“殿下这是要考校臣的功夫?”

“赢我,有赏。”她剑锋一转,裙裾飞扬如蝶。

两道人影在花雨中交错,木剑与梨枝相击,发出清脆声响。最终,刘彦梨枝点在她肩头,而她木剑,却抵在他心口。

“平手。”她喘息着笑道。

刘彦扔掉梨枝,忽将她打横抱起:“那赏赐,臣自己取。”

(归途)

马车微微摇晃,陈乐安整个人陷在刘彦怀,指尖懒懒卷着他衣襟上的系带。窗外暮色渐沉,街边灯笼光透过纱帘,在她脸颊投下暖色光晕。

刘彦轻声问:“累?”他掌心贴在她后腰,力道恰好揉按。

她轻哼一声,鼻尖蹭过他颈侧:“夫君今日倒是殷勤。”

“何时怠慢过殿下了?”刘彦低笑,手指顺着她脊梁往上,停在微微泛红耳垂,“不过...”

“不过什么?”

他忽然低头,气息灼热地拂过她唇畔:"这赏赐,殿下还没给全。"

陈乐安仰头咬他下巴:"光天化日的..."话音未落,马车突然颠簸,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刘彦趁机扣住她后脑,吻得比梨园落花还急。

"刘...唔..."陈乐安揪住他衣领的手渐渐失了力道,直到腰间玉禁步叮咚乱响才惊醒,"你!"

他拇指擦过她水润的唇:"臣在。"

车帘忽被晚风吹起,露出天边第一颗星子。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回府后..."

"嗯?"

“本宫亲自给你看...真正的赏赐。”

当夜公主寝殿的灯亮到三更。次日侍女收拾马车时,在坐垫下发现一枚崩断的珍珠扣——正是昨日公主裙裾上的。而刘彦的箭袖里,多了一条绣着并蒂莲的绢帕,角落还沾着淡淡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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