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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鹏枪杀唐母氏

绝技

紫云山里各个铺面的掌柜和师傅,都是有阅历的,世道不好,没少遇事,所以也不怕事儿。听到枪声,定了是唐家院子那边传来,更不能坐视不理,三三两两的过来。不多时间,唐家院子里挤满了人,见有当兵的,衙差和几个端枪的大汉,也就没人说话,只是静默。

太阳在山顶漏了头,王振鹏坐在窑洞门口的长凳上,环视一番,起身走到人群前一个个的巡看着,当走到铁匠行鲁师傅面前时,皱着眉,拍着脑袋说:“这不是打铁的鲁达师傅吗?”

鲁达师傅在平山镇呆的久,人憨厚,早看出来这是王家的公子爷,顾忌兵差,所以也没敢说话,但听公子爷问话,只是憨憨的,囧笑着叫了声:“王少爷。”

王振鹏阴笑着,眼里突然起了杀气,拉着鲁达师傅就甩出人群。几个兵差向前,抬起枪托就朝鲁达师傅腿窝砸下,鲁达师傅应声跪在了地上。

王振鹏又走到织造行贾掌柜面前,如法炮制。

百姓人群骚动起来,有跃跃欲试的样子。王振鹏忽的掏出短枪,指着人群,晃来指去的,喊说:“刁民,要反?”吓的百姓们这才安静下来。

王振鹏见百姓忌惮枪支,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唐母氏身后,一脚把唐母氏踩爬在脚下。唐母氏面无表情的爬着,也不挣扎,百姓们恨的直咬牙,确无可奈何。王振鹏见百姓们奈何不得,说:“好好的平山镇不呆着,偏偏来这山沟沟,是要造反吗?县太爷发话,所有的人等都必须下山,唐家诓骗你等聚众在此,图谋成匪,占山为王,走私兵械。如有不从者,杀!”

这里的师傅,掌柜,伙计和百姓们大部分都是平山镇来的。王家父子的品行是了解的,王大富做为镇长,虽然每天都笑呵呵的跟人说话,可背地里总使坏,整天不是想着给铺面涨租金,就是要讨点外边的便宜,邻里间起点冲突没钱打点一番,你都不敢说自己有理。好听点叫他“笑弥勒”,暗地里总叫他“笑面老虎”。

而他的儿子王振鹏则不然,不拘言笑,确心狠手辣。五年前在镇上都叫他“活阎王”,走起路来昂着头,不可一世,谁敢在路上挡了他的眼,令了家仆就打,直打到爬地上为止。那时候听了王家的公子爷到来,谁都得蹲着走路。好不容易五年前王大富将他送到省府新学堂,这才换来几年的安宁。也就是在乱世,谁手里有枪,谁就能横行,原以为在省府学堂里受了教育,王振鹏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省府学堂没能感化他,还光明正大的有了更多的枪。

王振鹏说了不从者的后果,威慑了百姓,又下令:“太阳落山前,所有的人都必须离开紫云山。”说完,欲要进入窑屋。

“如果不离开呢?”一个女人拨开人群走出来,面目表情的问道。

王振鹏转身,见是被自己一脚踹出衙门的老祖奶,冷笑着说:“不走可以,脚下站着的,就是你的葬身地。”

老祖奶不惧,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老祖奶边拍打尘土,边平静的说:“人死灯灭,死都死了,还在乎葬在哪里,不过是一把尘土。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挫骨扬灰。”话调平稳,没有任何的感情说出来,确也狠毒。

王振鹏也不恼怒,绕着老祖奶打量的转上一圈,说:“挫谁的骨,扬谁的灰,就凭你还没这个本事。”老祖奶也不搭话,扶着唐母氏向屋内走去。王振鹏见这个女人不再理会,忽的掏出短枪指着唐母氏的头,问老祖奶:“说,你把三太太藏哪里了?”

老祖奶看了看王振鹏的枪,又和唐母氏对视一眼,说:“你说的我听不懂,不知道你……”话未完,“砰”的一声,一股血水溅了老祖奶一脸。

王振鹏开了枪,把唐母氏的脑袋上打了一个血窟窿。老祖奶没反应过来,唐母氏就躺在了地上,惊的百姓又是一阵骚动。王振鹏转过枪口,头都没回的对着人群“砰”的又是一枪,人群中一名伙计歪在了地上,人群忽的都蹲了下来,抱紧了头。

王振鹏又调转枪口,指向跪在地上的织造行贾掌柜,贾掌柜见状,忙说:“王少爷,三姨太太不在这里,这里可都是寻常百姓。”王振鹏也不理会,仍盯着老祖奶“砰”的又是一枪,打在贾掌柜的左臂上,贾掌柜应声倒地,一旁的鲁达师傅慌的爬向前,挡住贾掌柜。

老祖奶怔愣的盯着地上的唐母氏,不敢相信的抱着,冷冷的说:“给我三天时间。”

王振鹏轻蔑的一笑,说:“三天后。不,两天,两天后我要见到毫发无损的三太太,还有整个紫云山都不能有一人,但凡二者有一出了岔子。你等紫云悍匪,鸡犬不留。”说完,手下端枪的开了道,王振鹏骑了马,扬鞭而去。

紫云山招了灾祸,没有任何的征兆。主事的何思道和祖姥爷被下了牢狱,还都中了枪,生死不明。紫云山又第一次进了拿枪的兵,善良的唐母氏也被害死,还打死一名伙计和打伤织造行的贾掌柜。后接着又被按上山匪的罪名,还要交出不知所踪的王家三姨太。

事情的发生错综复杂,过于突然,又无主事之人,紫云山里的每一个人都乱了手脚。各个铺面的掌柜,师傅也没了注意,两天后如若不走出紫云山将会被按上山匪的罪名,真会如王振鹏所言鸡犬不留。可好不容易又在紫云山立住脚,唐家又待人不薄,山里又是安宁从业,让人向往的地方,实在不舍。就算下了山,再回到平山镇王家父子断会变本加利的折腾。该何去何从,让人左右为难。

而此刻,临洛县城的牢房里祖姥爷和何思道被关押在两个相邻的牢房。祖姥爷一人一个,何思道则和一个身高八尺,健壮硕大的大汉关在一起。何思道背上中了一枪,被扔爬在牢狱内,大汉虽体型唬人,但人善良,掏了银两托衙差在镇上买了金疮药,包了伤口,何思道才算缓几口顺气。大汉认识何思道,他是个散工,有一身子力气,专门给人搬卸货物为生,时常也在县里和平山镇来回跑,没个固定的主家。大户人家想雇他做个看家护院的,他不乐意。总说自己是有力气没眼色,干不了那个行当,也就干个杂活糊口饭食就能活。没事儿时,就喜欢蹲那儿听说书的乱侃,有时能蹲坐那儿听上一天都不带动身的。有人就说,他是怕去了主顾家再不能听说书的乱侃,才说自己有力气没眼色的,多少人想到富贵人家谋个差事都难,他还推脱。人高马大的,脑子是缺根活命的筋,所以都叫他“憨驴”,他真正叫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忘却了。

何思道没那么叫过他,确总叫他“大师傅”,这憨驴大汉也就总是敬重何思道几分。

这次何思道入狱,恰好与憨驴大汉关在一起,多亏相识。何思道问他:“你怎么入这县牢里来了?”

憨驴大汉答:“俺在镇上找事做,碰到了王镇长家的公子爷,他让俺给他从县里提货到平山镇,说给俺三个铜板,俺不乐意,他就说给三十个,平常十个就够的,俺见他爽快给三十个,接了活儿。谁想他带的兵差成箱的往俺身上压,俺撑不住掉地上一个箱子。那几个兵差让赔钱,俺没有,他们就把俺送到这里来了。”何思道听了直笑,明眼人看的出来,那几个兵差是想讹诈他,但榨不出来油水,才使坏将他弄进这牢狱里来的。

在牢狱里才一夜,第二天县太爷韦朝廷就要过堂,先审了憨驴大汉,问了事由后怒气中烧,叫了牢头,问:“知道这是谁的大牢?”

牢头答:“天子的大牢,老爷说了算。”牢头脑子灵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大牢自然是天子的,但还是县老爷说了算。

韦县太爷又问:“既然是天子的大牢,本堂说了算,我怎不知什么时候把他关了进去?”

牢头支支吾吾的,说:“他,他是平山镇王镇长的公子带着镇嵩军送来的。”

韦县太爷闻言,怒拍惊堂木,训斥道:“是镇嵩军坐了天下?还是王镇长给你发了饷银?如此愚钝。”言罢,吓的牢头直哆嗦,韦县太爷怒气稍减,令衙差各扇牢头和憨驴大汉十个耳刮子,将憨驴大汉扔出大堂,又令牢头:“将唐礼诚,何思道押来。”牢头这才慌不迭的跑去押人过堂。

祖姥爷唐礼诚搀扶着何思道到了大堂,跪下后,韦县太爷开门见山就问:“你等聚众在那紫云山内意欲何为?”

祖姥爷答:“县老爷说聚众太过了,我等不过是在紫云山内讨个生计,吃口太平饭。”

韦县太爷本就有火气,又见祖姥爷犟嘴,顶撞,更是恼怒,拍下惊堂木,走下来问:“讨生计,吃太平饭,难不成本官管辖的不太平?让你等吃不上饭食?”

何思道忙虚弱的磕了头,忙接过话说:“县老爷莫有怒气,我等在紫云山一介平民,本只是养些蚕桑,牧些牛羊,垦些荒山为生。诚县老爷蒙恩,收成好些,才引了一些商贾百姓自愿前往驻下,绝无聚众的意思。”

韦县太爷闻言,怒气减去大半,心想也是,商贾百姓离开平山镇,自愿驻下紫云山,是民之所向。王振鹏所说的聚众成匪,可紫云山也没闹什么幺蛾子,至于走私兵械他更不再问,因那纯属诬陷。

扫视一番跪着的二人,接着问到:“王镇长的家眷被掳了去,可是你等所为?”

何思道答:“我等一介草民,怎么会做那下作之事。”

韦县太爷有点拿不准注意,踱步寻思,何思道接着说:“县老爷如果心有余悸,可随我等一起去紫云山一趟,看我等在紫云山内是否有谋逆之举。”韦县太爷闻言思肘一下,刚应了“也可”,衙门口的申冤鼓“咚咚咚”的响起。

敲鼓的是一个衙差,孙跑跑站在衙门中间背着手。鼓是孙跑跑让敲的,他来到申冤鼓前够不到鼓锤,叫了门口的衙差,从怀里摸出银两递过,衙差领会的收了钱两,帮着敲个申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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