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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富返回临洛县

绝技

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祖姥爷和孙跑跑埋头狂奔。身后的关爷庙那边噪杂大叫,灯火也亮堂起来,在夜色里尤为明显。

二人跑着,身后紧跟着的孙跑跑竟气喘吁吁的问:“唐爷,我,我这身本事怎么样?”

祖姥爷头都不回的说:“不怎么样。”

“我也觉得不怎么样了,以前从没失过手。打碰到王家人,可没少吃苦头。”孙跑跑边跑边说。

祖姥爷问:“怎么说?”

孙跑跑接着说:“第一次去王家,被他家那俩女人捅漏了风口,差点要了我的命,屁股,屁股吃了枪子。第二次去王家又是那俩女人捅漏的风口,差点又没能跑出来,我,我以为是那俩女人晦气。今天看来不是,只要是王家人都克我。”

祖姥爷只听他叨叨个没完,也没回话,突然感觉草丛有异,瞬停下来,孙跑跑埋头跑的急,没刹住。在祖姥爷眼跟前不知道踩到什么,滑了一跤,跌爬在地上。祖姥爷吸鼻一嗅,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孙跑跑闷声爬在地上也是闻到一股恶臭,抬头一瞧,面前两瓣雪花白。

祖姥爷定睛一看,是一个满身污垢,黑不溜秋的乞丐在这杂草丛拉屎。要不是那乞丐扭头惊异的看着孙跑跑,还真分辨不出来是个人。在乞丐扭头往后看时,屁股移动了一下,孙跑跑眼睛顺着屁股一瞧,大叫着蹿跳起来直叫“晦气!”

那乞丐本好好的拉个屎,屙下第一堆,准备挪个地儿再来二堆的,刚定了位。突闻身后杂草深处,似有猛兽般奔来。正惊愕间,屁股一阵凉意,扭头一看,是个人趴在屁股下。而且身后还站着一个汉子,那汉子就是祖姥爷。

乞丐也不擦拭,缓缓的站起来,说:“乖乖!我以为是野狗饿急了,奔过来吃屎呢。”

祖姥爷看看身后杂草里有人点着火把正向这边追来,紧迫的问:“你是什么人?”

“屙屎人。”乞丐答。

孙跑跑一边甩手里和身上的屎,一边说:“告诉我,你叫啥,有空再找你算吃屎的账。”

“叫爸爸。”乞丐又答。

孙跑跑闻言,大骂:“你大爷的,到处拉屎,还让叫你爸爸。”说着要向前武动。

祖姥爷忙拉着他的衣领,说:“快跑。”孙跑跑听到身后动静,似乎又近了一些,指着乞丐气呼呼说不出话,只得跟着祖姥爷跑起来。

那乞丐踮脚,伸着脖子看向追来的火把,又听到一声枪响,吓得转身,也顺着祖姥爷逃奔的方向跟去。

祖姥爷和孙跑跑前面跑,乞丐在后面跟着跑。祖姥爷和孙跑跑以为是王振鹏追的紧,跑的更快。那乞丐看着前面跑的快,自己也跑的更快。

直跑得出了杂草丛,祖姥爷和孙跑跑才喘着粗气停下。孙跑跑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唐,唐爷,没跟上来吧?”

祖姥爷转头一瞧,一个身影已从草丛窜出到了跟前。祖姥爷反应性的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那人右眼窝上,那人“哎呦”一声,“噗通”的和孙跑跑蹲坐在一起。孙跑跑受了惊吓,不加细辨也抬起拳头就是一拳,打在那人左眼窝上,但听又是一声“哎呦”捂住双眼大叫:“别打,别打,打瞎球了。”

祖姥爷和孙跑跑一瞅,原来是那个拉屎的乞丐。祖姥爷质问他:“你跑着跟来做什么?”

乞丐捂着眼痛苦的说:“你们跑,我才跟着跑的呀!”

孙跑跑喘着气说:“我们跑,你也跑,吓的我们以为是那群狗东西呢。”

乞丐站起来,揉着眼直叫“疼死我了”。祖姥爷问他:“你是什么人?怎么在那草丛里呆着。”

乞丐反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那草丛里乱窜的,我只是去拉泡屎。”

孙跑跑说:“你一个要饭的,屎竟然拉的那么多,还跑这么宽阔的地儿拉,村镇里撑不下你那两泡屎啊?”

乞丐冤屈的说:“谁定的拉屎要挑地儿的?谁定的要饭的就不拉屎了?”

孙跑跑气不过,说:“你还顶嘴,我看你拉的份量,就不像是个要饭的。”

乞丐的回怼道:“你吃屎都能尝出来贵贱呀。”

孙跑跑气的,蹦起来要揍他。祖姥爷上去拽着他衣领说:“好了,别争执了。”

乞丐捂着眼,也不再说话。祖姥爷安抚好孙跑跑坐在地上,问乞丐:“你说你叫爸爸?”

乞丐答:“叫八八。”孙跑跑闻言,又气呼呼的站起来要揍他。

乞丐忙说:“我叫一二三四的八,洪八八。”

孙跑跑这才停下抬起的手,说:“你直接说你叫洪八八就好了,说什么叫爸爸。”

乞丐洪八八说:“你这矮冬瓜别打岔啊!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在跟这位爷说话。”说着对着祖姥爷做了请的动作。

祖姥爷捂着鼻子,推了推孙跑跑说:“你往边上站站。”

孙跑跑闻言叫声:“唐爷,我……”话没完,祖姥爷瞪了眼。孙跑跑瞧了瞧脚下的沾着的屎,不情愿的走到一边拔草擦拭去了。

乞丐洪八八接着对祖姥爷说:“在下丐帮第八十八代传人洪八八。”

祖姥爷一怔,这乞丐有来头啊!抱拳说道:“一介草民唐礼诚。”

乞丐洪八八接过话说:“既相见,就是缘,丐帮圈儿会帮主就是我。”说着豪气的拍着胸口。

祖姥爷再作揖道:“幸会!”

“幸会!”洪八八回礼抱拳说。

祖姥爷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丐帮的兄弟打交道,不再言语。洪八八确热乎起来。靠近祖姥爷问:“后边跟着打枪的是干什么的?得罪的官军?”

祖姥爷勉强的说:“嗯,走夜道碰到的没看清是官军还是劫匪。”

洪八八听出来那是官军的枪,但见祖姥爷不想回答,也就不再追问。洪八八打量一番祖姥爷和在旁边擦屎的孙跑跑,说:“在洛阳地界,兄弟若有困难,给路边的讨乞兄弟递个话,提我洪八八就行。”

祖姥爷见他如此热络,也不好回绝,抱拳行好。洪八八“嘿嘿”一笑,站起来边走,边打着呵欠说:“就此别过,日后再见,我得找地儿睡觉了。”

祖姥爷看着洪八八,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笑看他远去。

第二天,平山镇外又是如火如荼的忙碌起来。

在祖姥爷离开平山镇前,一座寨子已经建好,陆续有流民和附近村子里的百姓入住进去,在韦县太爷的指令下,凡是住进去的都要登记造册。

第二座也已经定下位置,着手在建,摊位商贩蜂拥而至。

由于第一座寨子已经有防御匪患的能力,从干河寨借来的五杆长枪和制作的防冲桩,也就随着挪动到第二座寨子前,开始防御平山镇内的杆子。

何思道,张融之,干河寨族长赵冲和老祖奶站在沟壑前查看。

何思道说:“第一座建好,是不是得应该有个名字?”

张融之抚着胡须说:“人落地要有个称谓,一天天过来要有个年岁,打仗要师出有名,就是学技也得有个派系师承之名,这寨子名字当然得有。”

干河寨族长赵冲说:“唐爷作为这寨子的谋划人,又是这里所有人的拜头,得唐爷来定。”

老祖奶接过话,说:“礼诚不在,赵族长德高望重,何先生见识颇丰,张老先生博学多才,还是三位来定吧。”

张融之摆着手,直叫“不可”,说:“唐爷不在,还是唐奶奶来定吧。”

赵冲和何思道也一致让老祖奶来定,老祖奶只得肘思片刻,说:“既按张老先生说,什么都要有个名,而且也是这些百姓看到好日子到来的光明,正好这座寨外又是在东边日出的位置,不如就叫明寨吧!”

三人闻言,不得不佩服老祖奶的聪慧,连连叫好。

老祖奶又抚摸着逐渐隆起的肚皮,接着说:“等孩子出生,就叫唐明,如何?”

何思道说:“这个,我们三个老夫子更做不了主了。不过,肚里的小家伙叫我们一声爷爷,我们还能应承。”说完,四人开怀笑起来。

说话间,一辆马车从远处土道上行来,马车上赶马的是平山镇镇长王大富,坐在马车上的是那个被孙跑跑卖到洛阳的三姨太。相比之前,王大富瘦了不少,没了富态,那三姨太也是没之前有精神,更没之前穿戴的阔绰。

二人行至近了,方才看清,镇东边多出一座村寨,还挖出个偌大的沟壑。

镇南边人流涌动,正对着平山镇一侧已筑起半截寨墙,寨墙下成群的人在沟壑里翻土搬石,还有一个个背着竹篓的在往上运作。东南侧又是成片的矮棚,烟火弥漫,好一片繁忙,潮海般的呦呵声和叫喊声,煞是热闹。

二人要从平山镇的南门进去,但看眼前的景象,甚是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迷惑时,被两名曾跟着王振鹏去过王家的衙差拦住了路,一名尖嘴猴腮的衙差一看是王大富,叫喝着:“哎呦!这不是王镇长吗?”

王大富满头大汗的看指着眼前的人问:“这,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另一名嘴上长着八须胡的衙差说:“王镇长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王大富一脸迷茫的问。

八须胡衙差说:“平山镇可是您的家,您是镇里的爷啊,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呦,忘记了,您去洛阳找你的三姨太去了。”

尖嘴猴腮的衙差听出这是在打趣王大富,拽了拽八须胡衙差的衣袖,接过话说:“您走的这段时间,可苦了镇里的百姓,现在平山镇成了杆子窝了。”

王大富皱眉,疑惑的问:“怎么就成了杆子窝?那,那你们这是做什么?又是挖沟,又是立寨的。”

尖嘴猴腮的衙差说:“那群杆子手里有几十杆长枪,县老爷来了都搞不定他们,只能想办法挖沟立寨围死他们。”

王大富闻言,县太爷都来坐镇剿匪,还是自己管辖的平山镇,心里一惊,忙问:“县老爷呢?我要见县老爷。”

八须胡衙差说:“等着,我去给你寻寻。”说完,消失在人群。

良久,韦县太爷才穿着素衣,扁着手袖,裤腿的走过来。王大富一看县太爷走来,忙从马车上跳下去,火急火燎的叫着:“县老爷,县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韦县太爷面无表情的任他扯拽哭闹,冷冷的说:“做什么主啊?你有什么冤屈?”

王大富眼珠子一转,苦着脸说:“我,我的家眷被紫云山的唐家使计诓骗说卖到了洛阳,把我诱开平山镇数月,让我在洛阳一顿好找,更可恶的是他们又诓骗我儿振鹏,说我儿媳妇也被卖到了洛阳,让我儿心急不已,还公然抵抗不下紫云山。不是我儿被部队急招回去,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平山镇被占的结果啊!”

“你的意思,都是紫云山里惹得祸事?”韦县太爷问。

王大富断然说:“镇里的杆子定是紫云山里那群人,为首的肯定是那个唐礼诚。”

韦县太爷闻言冷哼一声扯开他的手说:“你去县里邀我来平山镇坐镇剿杀紫云山的匪患,我未动身,你们父子就押着人送到了县衙。后来你说紫云山匪寇报复你,你的三姨太也被紫云山的绑了票,我且信你了。可我真正的到了平山镇,紫云山倒没成匪患,你管辖的平山镇确差点要了我的乌纱帽。”说着韦县太爷就指责起他,气愤不已。

王大富跪在地上吓得冷热汗交替,脑子混乱起来。

韦县太爷接着说:“作为一镇的镇长,为了一己私利诬陷良民,还私自离开辖地数月,导致辖地被土匪占领成了匪窝,你还敢在这里撒野哭闹?”

王大富急的直叫“我我我……”,确我不出个头绪来。韦县太爷越说越气愤,又指责说:“若不是紫云山的唐礼诚,本官现在早被省府摘了这乌纱帽,就算不做这个官,我也要先拿你开刀。”

说到刀字,更是吓的王大富筛糠般抖颤,只跪着不敢抬头。

韦县太爷突然大喝:“来人!把他,把他……”

韦县太爷脑里转了一圈,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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