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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姥爷返回临洛县

绝技

王奇断然拒绝,蒙小恬也不惊讶。她问王奇:“保命要紧,还是他要紧?”说着示意王奇怀里的孩子。

王奇知道瞒不过蒙小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蒙小恬接着说:“你是改祖的干爹,我是改祖的干娘。我也不舍得这孩子。可现在你我和改祖的娘,还有爷爷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如果不让改祖他爹来救我们,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孩子的。”

王奇依然不情愿,就是紧抱着孩子。王大富走过来说:“知道王杆首喜欢这孩子,你看我和孩子他娘都没有说过不让你见孩子,名字都让你这干爹给取的,我们王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只要我们脱离这险境,我们还是一家人,孩子还是你的孩子麽!”

别看王大富肥身猪脑的,劝解人的本事也是做了几十年的镇长练就的。虽然心里是十分的不情不愿,可在这个时候,还是顾了大局的。

王奇听了,琢磨一番,也是在理,说道:“仅凭你们一张嘴不够,我要光明正大的认下这个干儿子。”

蒙小恬截话就说:“可以,我们现在就认。”

事情就这样定下,事不宜迟。毕竟镇外的寨子筑建的快,再拖拉下去,蒙小恬不放心。

当即,王宅忙活起来。

幺妹儿安排厨房烧了一桌子菜肴,王大富为了显是诚意供了祖先牌位。蒙小恬从脖子上解下从小带到大的长命锁,王奇则慌乱的不知道该送什么。后来,转念一想心里有了主意。

不多时辰,幺妹儿抱着孩子到前院厅堂祖宗牌位前,交给王大富。王大富焚香灼纸后,抱着王改祖拜祖宗说:“王氏子嗣改祖,今受王奇,蒙小恬疼爱有加,特追认为同宗干亲。以后改祖视干父母为亲父母。”

王奇和蒙小恬跪下接话说:“以后我王奇,蒙小恬视干儿子为亲儿子。”说完众人三拜,以示礼成。

蒙小恬接过王改祖带上长命锁,王奇则站在后面乐呵的直笑。蒙小恬用肘碰下王奇说:“这可是认下了,你给咱干儿子准备的什么?”

王奇接抱回孩子,说:“我送的前所未有。”众人好奇。

王奇抱着孩子走出厅堂,来到庭院中间,众人跟出要看他送的什么前所未有。

只见王奇立与庭院,左手抱着孩子,右手食指一勾,放进嘴里。然后铆足劲气一吹,一声由小到大,由近到远,起起伏伏的哨音响彻整个平山镇,再传到镇外辽阔的大地。哨音起伏有节,有奏,有时听了像是在和鸟儿对话,有时听了像是在训斥鸟儿,有时听了又似是鸟儿在哀鸣,可有时听了又是在逗趣鸟儿。

王奇这招鸟的哨音,响亮震耳,镇外筑修寨子的人听了都是惊奇,放下手里的活计,朝镇内看去。

良久,王奇才停下吹哨,凝望天空。

突然,平山镇四周一群群鸟雀炸了锅似的惊飞四蹿。紧接着成片的乌鸦从四面八方朝平山镇飞来。镇外的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都是惊异的议论纷纷,不知所以。

而在王宅的王大富等人也是满脸惊诧,蒙小恬和王奇则笑颜逐开。

顷刻间,大大小小满身黑黝黝,且锃亮的乌鸦都落在王宅的墙头。王宅墙头犹如被涂上一层黑漆般,格外显眼。如不是“呱呱…”的叫着,哪里晓得是黑黢黢的乌鸦。如此,不详的乌鸦怪叫,让人惊异,也让整个王宅布满恐怖和阴森。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之时,一只比其他墙头都要硕大两倍的乌鸦径直进入众人的视线,然后落在王奇的右臂上。

那乌鸦黑头黑面黑爪黑羽毛,满是通黑,瞪睁着大黑眼珠看着王奇,只一声“呱”叫,其他乌鸦也就瞬时如命令禁声般压小了声音。

王奇对着那乌鸦说:“五年都不曾招你,想不到你越发精神了。”

乌鸦“呱”叫似做回应。

王奇接着耸耸怀里的王改祖说:“给你认识个小伙计,我干儿子王改祖。”乌鸦转头看了一眼。小王改祖却不害怕,竟对着那乌鸦一咧嘴,笑了。乌鸦似也是惊异这孩子,眨了一下眼又是一声“呱”叫,然后伸着头要用尖嘴亲近王改祖,小王改祖伸出小手抚了乌鸦头,那乌鸦竟乖顺的任他抚摸。

王奇见状,甚感欣慰的扭头对厅堂台阶上的王大富等人说:“我送这个礼物怎么样?”

王大富囧笑着说:“好,真,真好!”

王奇接着说:“咱们不是要给你儿子送信吗?拿来一件他的衣裳,这群黑老鸹就能帮咱们找到他。”

三姨太闻言慌忙去后院找来一件王振鹏穿过的睡衣,隔得老远扔将到庭院中间。

那黑乌鸦转头瞅看一圈周围墙头的乌鸦,又是一声“呱”叫。墙头的乌鸦领了命令般都飞到庭院中间的衣服上,伸着尖嘴把那衣服一会儿的功夫就叨的成了一根根布条,然后就携咬着布条一个个的飞出了王宅,飞出了平山镇。

王大富则抖着手写了几个字,卷成线条,塞进小竹筒,战战兢兢的过去绑在那黑乌鸦脖颈上。

事毕,王奇说:“去吧,送了信,再回来!”

那乌鸦盯看一眼王奇,又看一眼他怀里的王改祖,扑腾两下翅膀“呱”叫一声离开王奇的臂膀,冲天飞走了。

而此刻在王宅潜伏下来的憨驴大汉,从蒙小恬亲信杆子群里,悄悄的溜出了王宅。

另一边,三舅爷许博和孙跑跑带着两辆马车已经进到临洛县,向平山镇赶来。祖姥爷受了枪伤,坐在马车里,马车突然停下来,又听到外边有乌鸦的叫声,探出头一看,是一群乌鸦从平山镇飞出。三舅爷许博看着那群乌鸦说:“这么成片的乌鸦,少见啊!”

孙跑跑疑惑的答:“平山镇之前确没见过有这么多的乌鸦呢。”

那些乌鸦飞过他们的头顶,径自飞往远处。三人不解,确也不深究,朝平山镇继续赶路。

待到了平山镇何思道远远的就迎接上来,但见只认得孙跑跑,确不见祖姥爷。祖姥爷在马车里漏出头叫道:“何先生。”

何思道忙上前,见祖姥爷面色蜡黄,身上和腿上都绑扎着绷带,忙问:“这是怎么了!”

孙跑跑走过来,愧疚的说:“是我没照看好唐爷。”

祖姥爷说:“不怪跑跑,是我不小心挨了枪。”

何思道不由多说,即刻嘱咐:“劳烦县老爷将火枪带回明寨,分发给周围的寨子。”韦县太爷应好,带着众人和火枪赶回明寨。

何思道则吩咐孙跑跑:“你去趟平山镇里,务必将医药行的宋大夫请到紫云山。”

然后又对干河寨的赵冲族长说:“劳烦赵族长督促筑修寨墙,看镇内今天的情形,怕是他们要有大动作。”赵冲族长应声就走。

何思道也就坐上祖姥爷的马车,向紫云山赶去。

在紫云山的唐家窑屋里,何思道查看了祖姥爷的伤势,忧心的说:“背部的枪伤还好,没伤及脾脏,可腿部的枪伤周围已经开始腐烂。”

老祖奶坐在祖姥爷旁边抱着刚满三天的大祖爷唐明,轻声唤着:“礼诚?礼诚?”

祖姥爷微睁开双目,吃力的说:“没事儿,来让我看看孩子。”老祖奶忙抱着唐明凑过去给他看。

这时憨驴大汉走进屋来,说:“唐爷,何先生,平山镇里的杆子和王大富达成同盟,已经送信给镇嵩军的王振鹏,让他带人回来对付我们。”

何思道和老祖奶心里一紧,不知如何是好。韦县太爷也跟着走进来,听的真切,接话说:“我最怕的就是他们这些军匪到地方来,可总归是防的了一时。”

何思道和老祖奶向前给韦县太爷行礼,韦县太爷接起二人,走到祖姥爷身边说:“我已吩咐衙差给各个寨子,发了枪支弹药。他镇嵩军胆敢来我临洛县,咱们现在也不怕他。”众人点头。

韦县太爷接着问祖姥爷:“唐爷身体怎么样了?我要即刻返回临洛县城,去应对王振鹏的镇嵩军了。正需要唐爷的时候啊!”

祖姥爷说:“不碍事,过了这两天就好。”

何思道肘思片刻说:“县老爷英明,王振鹏的镇嵩军如要来平山镇,肯定会先去临洛县看县太爷的态度。”

韦县太爷气呼呼的说:“我的态度,看我什么态度?他王大富离开平山镇,导致平山镇落入杆子之手,本县要惩处他都不为过。”

老祖奶说:“如果县老爷跟王振鹏说要惩处王大富,他定不依。”

韦县太爷皱着眉头说:“不依就不依吧,之前我顾虑他会仗着镇嵩军的势力到省府参我。现在他若把镇嵩军的那些兵匪带到临洛县来,还不如跟他硬杠来的痛快。”

何思道说:“事已至此,不如县老爷先上书省府,参他王大富。免得被王振鹏着了先,到时候又说县老爷欺上瞒下,纵匪祸乱。”

韦县太爷说:“现在省府也是一团混乱,只要临洛县不出大的差错,一时半会顾不上这里。可棘手的是现在如果不尽快平息这群平山镇的杆子,省府怕真是要责罚与我了。”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着手,也就无话可说。

何思道首先打破沉默对旁边的憨驴大汉说:“你即刻再去平山镇看跑跑是否迎的来宋先生,唐爷的伤要紧。”憨驴大汉应声,走出窑屋,再次赶往平山镇。

韦县太爷安抚祖姥爷后,也跟着离开紫云山带着衙差返回临洛县。

当天入夜,孙跑跑和憨驴大汉潜入平山镇。杆子们在东西南北的镇口都把的严实,镇内又加派巡逻和督查的。孙跑跑和憨驴大汉在镇内的胡同里躲来藏去的向医药行靠近。

二人躲藏在在胡同里,孙跑跑竟埋怨憨驴大汉,说:“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你这么大块头跟来真碍事!”

憨驴大汉说:“块头大碍你事儿?你块头小,怎么没保护好唐爷?”

孙跑跑闻言,心里更是不悦,说:“你别提这茬,唐爷说了不怨我。”

憨驴大汉不饶,说:“唐爷不怨你,你就怨我?你要嫌我碍事,你就不要去好了。”

孙跑跑皱着眉头说:“嘿!你个憨驴,几个月不见,脾气大起来了。”

二人在胡同里争执间,五个巡逻的杆子听到动静,端枪警戒的朝这儿大喝:“谁在那儿?”

二人闻声,皆是一惊。

孙跑跑本来站在胡同里侧,且个头矮小,也反应迅敏,毫不犹豫的一个弹跳就越过了墙头,俨然不顾个头壮大的憨驴。

憨驴大汉愣了一会儿,站着不动,大声回话:“我!”

巡逻领头的是王奇夫妇手下的亲信杆子,脸上天生满面胎记,又问:“我是谁?”

憨驴大汉大声说:“是青面大哥吧!”

领头的疑惑的问:“你是谁?”

憨驴大汉转身,一边假装紧裤带,一边从胡同里走出来说:“是我,憨驴啊!”

待憨驴大汉走出来,那青面杆子才收下枪说:“你怎么跑这儿了?”

憨驴大汉笑呵呵的说:“尿急,解手!”

青面杆子责备他,说:“今个下午你去哪儿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你人了。”

憨驴大汉说:“杆奶奶吩咐我让守镇口呢!”

青面杆子说:“得了,你还跟着我巡逻吧!”

憨驴大汉依旧乐呵呵的应声:“好。”

青面杆子也就解下长枪,扔给憨驴大汉,说:“你背着吧!”

憨驴大汉无法,只得接过长枪乐呵呵的背着,跟着杆子继续巡起逻。

憨驴大汉一直按祖姥爷的吩咐潜伏在平山镇,监视镇内的一举一动。起始他进到平山镇东躲西藏,镇里已经鲜少有人活动,到处都是杆子们的身影。

有天那青面杆子喝醉了酒,晕晕乎乎的进了胡同撒尿,竟一头栽睡在躲藏在胡同堆放竹篓里的憨驴身边。憨驴大汉害怕别的杆子寻来,只得出去拖拽那青面杆子到别处去。不料还是被同行的几个醉酒杆子看到,那几个杆子以为憨驴是照料青面杆子的伙计,直顾取笑青面杆子,还一直吩咐憨驴照看好他,非让憨驴把他背着送回王宅。

就这样,憨驴误打误撞的进到王宅。青面杆子醒来看他人高马大,有把力气,人也憨厚,就拽着他入了杆子,当起了王宅的护院。

这也就不难理解憨驴怎么会与杆子们熟络。而爬在墙头的孙跑跑则气的不轻,以为憨驴会被活捉。他一直跟着祖姥爷,哪里晓得憨驴与杆子们的交情?直骂憨驴:“敢情这憨驴入了杆子,怪不得脾气见长,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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