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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当师傅下药

绝技

那地棺材里赫然是满满一棺材蠕动的青色毒蛇。

王振鹏惊讶之余,不加思索的举枪边打,边向后急退。而那抬棺材的几名士兵离棺材太近,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棺材里的毒蛇就顺着开口的棺材张着毒牙直扑向他们的面门。

那几名士兵慌乱之中,扯拽,蹦跳,惨叫,倒地打滚,都无济于事。其中一名士兵慌乱之中连连后退,正撞到人棺材上。人棺顺势倾倒在地上,棺材盖也被倒开。

王振鹏此刻已经退到丈外,身后剩下的那些士兵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吓的忙拉栓上膛,朝着被浑身缠绕着毒蛇的人一顿乱射。瞬间,人蛇都惨被乱枪射杀的流了一地的鲜血。

那些毒蛇听到枪响,有的躲进那些死去士兵的身下,有的朝街道两旁逃窜开来。王振鹏躲在士兵身后令道:“蛇怕火,快点起火把,烧了那棺材。”

士兵听了,忙点起火把扔向那天地两口棺材,由于天棺材上有白磷易燃,火把挨着就着起火来。地棺材里还未爬出来的毒蛇闻到白磷气味,地棺材木头又被扔来的火把点燃,毒蛇就都爬出来四向逃窜。有倔强迷糊的毒蛇,慌不择路冲向外围的士兵,不是被枪打死,就是被刀砍成两截。

许久,毒蛇才消失殆尽。

王振鹏再下令道:“点了,把那口人棺材也给我点了。”

几个胆大的士兵绕到被撞倒的地棺材口前,欲要扔进火把。一名士兵忙制止,喊道:“团长,这口棺材里有字。”

王振鹏绕到他们身后一看,棺材里有用白布写的几个黑体大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出自道德经)。

王振鹏思肘一番,再看那棺材板上也有几个大字“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出自道德经)

他冷哼一声说:“现在还要教诲我遵循天地规律,说我贪得无厌,不懂满足。事在人为,管天地何事?无欲不活,无欲不喜,欲得越有望,哪里有错?把戏,都是把戏!烧,都给我烧了。”

几名士兵听了,也就不再多言,扔出火把到地棺材上。地棺材也就燃烧起来。

王振鹏扭头回到队伍跟前,整理一番剩下的人手。只进镇子就已经折了十几名士兵,还剩下六七十人。他来回踱步,一番思量后,对一名士兵令道:“你带三十人搜查镇内各个街道和铺面,两个时辰后在王宅会面。”

那士兵应是,就去集合人手。

王振鹏则带着三十多人绕过火势还在燃烧的棺材,向王宅进发。

而这个时候,在南寨的祖姥爷听孙跑跑来报:“王振鹏带人进镇折了一二十人,还放火烧了那三口棺材。”

众人闻言,无不欣喜的窃窃私语。棺材铺的万寿年掌柜则说:“可惜了我匠心做的那三口棺材板了。”

身边的耍蛇女接话说:“我可是把养了三年的两大缸青蛇都放进那棺材里了,这次不知道被他们祸害多少呢,你那棺材算给我死去的青蛇做了口寿棺吧!”

万寿年掌柜说:“你那青蛇体格不大点,用得着那么大口棺材?丧葬规格超标了吧!”

众人闻言无不“哈哈”大笑。

祖姥爷接着说:“天火(白磷)地龙(青蛇)他不惧,圣贤之言(道德经)他不听。拦不住他王振鹏目中无人,唯我独大的本性啊!”

孙跑跑说:“那就接着让他往里进,其他行当师傅的绝活等着呢!”

众人听了,都说:“对,让他往镇里进。”

祖姥爷没再言语,惆怅的看向平山镇。

祖姥爷不愿把事情做绝,本来设的棺局是想吓唬他们,规劝他们,不要与民为敌。那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想告诉他民心所愿,天地自然而变,那些各行当的师傅们都想过好日子,才去的紫云山。至于那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是想让他不要过于不知足,不要有太大的欲望。不然祸事降临,天地不容,棺材就是斗天斗地斗圣贤的去处,也就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不想,王振鹏狂妄自大,一句都不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他带人朝自己的家宅赶去,路上依旧不太平。

王振鹏带士兵走着走着闻到一股股肉香飘来。那些从昨晚到现在都未进食的士兵跟着香味寻去,原来是街道两旁所有的铺面敞开着,摊位上又都摆满生意的物什,俨然像是热闹的集市。

看那熟肉摊位,支着锅,锅里放着腾腾煮沸的肉食。

看包子摊架着笼子,笼子里滋滋的往外冒着热气。

包子摊位旁又支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竖着“卜人,卜面,不卜心”的卜卦招牌。

再往里有卖泥人的,卖火烧的,卖草鞋的,卖伞,卖糖葫芦的,还有磨剪刀,代书写,卖年画的等。

而摊位后的铺面,像绸缎行,茶水行,典当行,医药行,铁匠铺,棺材铺等都敞开着门面,似在正常营业。

但是,街面上确空无一人,像是刚才还都在营生,突然的那些人就都消失在空气般一样,异常诡异。

那些士兵饿的极其馋嘴,眼里只有那些吃食。王振鹏在前站着,没敢妄动,也不发令向前,他知道诡异,就是危险。在原地走来走去的扫视眼前的一切。

其中一个士兵说:“团长,我们,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王振鹏看他盯着那肉食摊位,确跟自己说话,一副馋相。盯他看了一眼,略一思肘说:“你进去看看。”

那士兵看都没看王振鹏,不知王振鹏是想拿他探路,还以为是长官命令,应声就跑向那熟肉摊位前,急不可耐的掀翻摊位,伸手抓了一大块肉撕啃起来。而后又跑到对面卖龙粥的摊位前,取碗抱着龙体,从龙嘴里吐出一碗龙粥,一饮而尽。

饮饱后,冲着王振鹏这边喊说:“团长,快来吃吧!香着呢!”

王振鹏犹豫不定,刚要伸手说话。身后的一二十名士兵就按耐不住的都收起长枪饿狼般冲了过去。唯独剩下围着王振鹏的十几名亲兵瞅着他。这十几个亲兵跟随王振鹏多年,他若不发话,是不敢妄动的。

有几个亲兵说:“大哥,我们……”话没完,王振鹏就冷目瞪去。那几个说话的忙禁声,也就再不敢多说。

突然,最先吃到肉的那个士兵怔愣一下,丢掉手里的肉食,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里还未嚼咽的肉食,睁瞪着眼“嗷嗷”的叫起来。其他士兵见状,惊诧不已的看向他,慌不迭的吐掉嘴里的肉食,丢掉包子和粥碗。站在原地的王振鹏扭头看到,也是惊讶不已。

就在众人觉得吃的东西里有毒之时,那士兵眼珠子一转,扫了一眼众人,忽的指着被惊吓到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众士兵看了,松了口气,确气的捡起刚才丢掉的东西,砸向那恶作剧的士兵。

王振鹏则也是既气又觉得可笑,笑自己太过于紧张。身边的亲信士兵看王振鹏笑了,也不顾他的命令冲了进去。王振鹏只得也跟了过去。

王振鹏信步走到道路中间,见士兵们真如一群饿狼般胡吃海喝,也算应了自己出明寨时说的“吃甚喝啥,尽靠你们自己的了。”。如今,真是有肉,有包子,各种吃食应有尽有。

可走着走着,一个士兵忽的摔躺在王振鹏脚下。

其他士兵看了,以为这个也是恶作剧,转头就又自顾自的吃喝起来。王振鹏弯腰细看,那人竟如同昏睡过去一般,嘴里竟还在嚼吃还有未来得及下咽的包子。王振鹏也以为人饱奢睡,就站起来欲走。

可刚站起来,突的一个东西砸在他身边。他一看,竟然是一个士兵从茶楼的二层摔了下来,昏死过去。众人抬头,见二楼窗户打开着,确无动静。王振鹏和众士兵惊异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王振鹏的带领下蹑手蹑脚的都聚集着进了茶楼。

进了茶楼,通过楼梯看楼上没有异样。王振鹏就带人缓慢上到二楼,楼上摆着几张方桌,并无打斗痕迹。唯有靠着窗户位置的方桌上摆着一副茶具,一只茶杯安静的在茶具之外,应该是摔下去的士兵刚才喝了茶水。王振鹏走过去拿起茶杯,从窗户探头出去看楼下。这时楼下的有个士兵在照看摔下去的那个,抬头冲楼上的王振鹏喊说:“团长,这家伙睡着了。”王振鹏皱眉一想,再看看刚才吃着包子熟睡的那个士兵,忙伸出手指放进杯内,用舌尖一试,细里一品,说:“吩咐下去,不准再吃这里的任何东西,被下了蒙汗药。”

一名亲信士兵闻言,冲楼下的喊说:“吃的东西里被下了药。”

下面的士兵皆是一惊,突然就有一个站在楼梯中间的士兵瘫软下去。旁边的士兵刚扶住,自己也瘫软下来。王振鹏拨开人群,走过去一探鼻息,说:“刚才谁吃了肉食,包子,还喝了这茶楼的茶水,赶紧给我吐出来。”

众士兵闻言,忙就地干扣喉咙,呕吐起来。

一时间整个茶楼都是一片呕吐的声。

王振鹏受不了里面的气味,刚捂鼻走出茶行。一名士兵一边扣着喉咙,一边捂着屁股急匆匆的跑出来,边往胡同里跑边叫喊着:“团长,我去上个大的。”

未等王振鹏回话,身后又冲出两名士兵右手扣喉咙,左手捂着屁股,也冲向那个胡同。

接着后面又是七八名士兵冲进了胡同。

王振鹏一想便知,定是也有被下了泻药的,骂道:“净是些下流手段。”

然后就坐在对面的卤面摊凳子上看着一片干呕声的茶楼,和那个又是干呕和屎屁声不断传出的胡同。

直到西边的太阳显红,士兵们才三三俩俩的列队站在王振鹏面前。

王振鹏看人数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从现在起,这镇里的任何东西,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可再乱碰。”

那些拉的虚脱和干呕的眼珠通红的士兵,三三俩俩的点头应是。

这个时候,孙跑跑则又到祖姥爷跟前报说:“他们在镇里吃喝个够,又都该吐的吐了出来,该拉的也都拉了出来,还有四五个昏睡过去了。”

站在人群里卖蒙汗药和泻药的小田说:“多亏了卖熟肉的老牛,肉香。也多亏卖茶水的老王,茶水也香。”

卖熟肉的老牛接话说:“大家可都听到了啊,不是俺老牛卖的的肉吃坏了肚子,是这小子在肉里使了坏。”

卖茶水的老王也跟着喊说:“我那茶可也是好茶,正宗的铁观音,只会越喝越精神。”说着抱拳叨谢着众行当的师傅们,接着说:“各位有空常去坐啊!”

卖蒙汗药的小田接着就说:“王老板是不是应该请我喝几壶?”

老王说:“谁都可以去喝,唯独你不行,我担心你给人家下蒙汗药。”

众人听了,窃窃私语,小田心里有点发慌。听卖糖葫芦的老张头响应着:“就小田不能去,我糖葫芦以后就不卖他。”

卖包子的老赵也应着:“这家伙得防着,我那一笼包子一卖就是几口人。”

卖烘山芋的老陈也说:“吃山芋屁多,得防他下泻药,让大家伙放屁时,崩一裤裆屎出来。”

小田一见大家抵触他,忙走到祖姥爷面前苦着脸说:“唐爷,你得给小的做主啊!祖师爷孙二娘作证,小的做的可是正经买卖,没跟大家伙使过坏。”

祖姥爷还没回话,旁边的何思道接过话说:“那些睡不着觉,失眠的人,会给你做主。还有那些出贡(拉屎)不畅的,也会给你做主,用不着孙二娘作证,唐爷做主的。”

祖姥爷说:“利弊相生,相克。各行当的师傅都懂得各自营生里的益处和弊端,只要大家心中向好,守住底线,不做有损伦常道德之事,祖师堂都容的下各位供奉的祖师爷。如果做了,别说祖师堂容不下,就是大家伙都得给他扫地出门了。”

众行当的师傅们点头称是。

孙跑跑这时跳出来说:“唐爷说了,大家伙别总看不惯我们这些所谓的下九流行当,我孙跑跑供奉的鼓上瘙时大爷,谁何曾见过我偷取过大家伙一针一线?不然,唐爷也不会让我的时大爷进到祖师堂。是吧!唐爷!”

祖姥爷正色说:“可你偷走王大富的三姨太,做的就不太光彩。”

孙跑跑一听祖姥爷提起这茬,底气瞬间就败落下来,轻声说:“就那一次,还不是为了大家伙麽!”

何思道出来解围,调侃着说:“大家伙晚上可看好自己的小媳妇儿,也别得罪跑跑和小田,不然等你老牛早上睁开眼一瞧,唉,媳妇没了。再出门到茶楼一寻,唉,怎么跑老王床上去了。说不清楚的!”大家伙一听都笑了起来。

老牛忙出来喊说:“笑什么?俺可还没媳妇呢。对了,何先生跟俺说,要跟俺做媒的,啥时候让俺睡觉前抱着媳妇儿睡觉啊!你刚才那么一说,俺今天睁开眼,媳妇没了,俺就得去老王的茶楼去找媳妇儿。明天再睁眼,媳妇儿又没了,俺还得去老王的茶楼去找媳妇。估摸着,俺一年卖的熟肉钱,都得进老王的茶楼里去的。”

看老牛憨憨的,这么一说,惹的大家更是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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