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小孩神色淡然,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小木柯,冷冷吐出二字:“离开。”
小木柯被白袍小孩瞥了眼,听到内容,揉了揉被墙剐蹭得发红的脸颊,呼了几口气,赶紧小跑到门口,和小白六站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白六:“走不了,我需要打扫……你的宿舍。”
白袍小孩低头审视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发丝轻垂,遮掩了眸中的情绪,“挺干净。我就喜欢这样的宿舍。”
小白六面色古怪,他看的位置那是之前自己打扫过的地方。能不干净吗?
旁边的小木柯拉了下小白六的袖子小声问道:“白六你刚刚去哪里了?”
“出去转了一圈。”小白六收回目光,随后问小正太:“木柯,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木柯回道:“那个老师看着好严肃,我有点担心。”
见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迟迟不走,白袍小孩干脆靠在破旧的墙壁上,语气不耐烦:“还不走?是需要我送你们一程。”
“不是,你凶什么凶。走就走。”木柯气呼呼地说完,转头对小白六放轻语调,“白六,我们得赶紧离开,我刚刚听那两个修女说是被院长罚到这边关禁闭的,待会院长会来的。”
小白六略微思考,点了点头,临走前回头瞥了眼还倚靠在破旧不堪墙壁上的小人儿,“做人做到底,这是你让我走的,你得保证这不会给我带来巨大麻烦。”
白袍小孩看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嗤了一声:“走了还要放话求保证,这小孩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话落,他立即离开满是灰尘的地方,表情厌恶地拂去身上沾染的蛛丝,抬手打个响指的功夫,房间内部场景焕然一新,毫无蛛网灰尘的痕迹。
不久,正如小木柯所说,这个小房间真的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院长身着庄重的黑色修女装,面带怒容,手持一根已裂开的教尺,率领数名修女闯入这间“破败”的房间。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愕不已。
崭新的书柜、精致的单人床,以及正躺在床榻上,沐浴着窗外柔和阳光的银发孩童,一切显得如此舒适雅致。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房间的窗户开了光,因为位置极佳,阳光能够毫无阻碍地洒满整个房间,驱散了所有的阴冷与潮湿。
这哪是关禁闭思过,这分明是享受!
身着黑色修女装的院长看到这一幕,怒意更甚,手中的教尺寸寸皲裂,气冲冲指挥着修女将一摞摞纸张放在桌子上后,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悠然自得的小孩童,语气瘆人。
“纂改圣歌,按照神父旨意,你需要抄写圣歌一百遍。以及上交还有今日的用品。”
“动手。”
她抬手向后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修女,身后的修女立即上前,掏出一个中间有块白色区域的黑色项圈套在小孩脖颈上。
随后修女从箱子里取出一根二十毫升的注射器针筒套件,往小孩身上注射不明药液。
伴随着药液的注射,白袍小孩疼得呜咽一声,咬牙忍受着身体里的剧痛,嘴上毫不留情:“呵,圣歌?神父?我才不会抄什么狗屁圣歌,这才不是人的一生,那狗屁神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么直接让我去死。”
“言行懒散!毫无悔改之意!真不知道神父为什么会挑中你这个征兆不详地短命鬼作为他的培养人。”
女人面部狰狞,话调也十分瘆人,大有一种随时能拿着手上破裂的教尺冲上去给小孩一扎的感觉。
但她没有,因为杀了这个小孩,神父会怪罪她的。
不过,让他活着,是比死了还难受。
院长扫了眼小孩脖颈上戴着的项圈,发现中央的白色区域逐渐被黑色感染,她的面部表情愈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