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殿下未免欺人太甚!”王若弗站起了身,“歆儿是我盛家的孙女……”
“住口!”盛纮厉声喝止,拉着王若弗一同跪下,“魏王殿下,是内子和小女言行无状,冒犯了你……”说罢,便遣女使将歆姐儿抱了出来,秦瑶劫后余生之后,将女儿再度抱入怀中,不禁落起了泪,“盛大人,并非我变心还非要带走孩子,而是盛家没有一个瞧得上,也没有一个瞧得上我女儿,歆儿留在盛家,对你们盛家的所有人来说,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既比不上孙子金贵,只怕对你们来说还碍着盛长柏找个出生清贵的续弦,倒不如由我这个母亲抚养,也恭祝令郎能够得偿所愿。”
秦瑶抱着歆姐儿,又将自己的陪嫁女使一并带走,至于自家的嫁妆,许是因为愧疚,并未带离,便与赵予澹离开,连一星半点的留恋都没有,王若弗瞧着秦瑶离去的身影,几欲晕厥,“老爷,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欺到我长柏的头上来。”
“你个妇人,别再插嘴!”盛纮何尝不恼秦瑶的所作所为,但事已至此,倒也无法,“你说你要给长柏讨公道,讨个什么公道,那圣旨是官家下的,官家的长子莫说要了长柏的大娘子,就是要了长柏的性命,咱们盛家也得磕头谢恩!”
墨兰低着螓首,她如今是又喜又恼,喜得是盛长柏头顶绿帽,妻离女散,恼得是二嫂嫂早就攀上了魏王,怕是以后和她身份都不一样了:“二嫂嫂如今造化非同凡响,只是二哥哥向来爱重二嫂嫂,也对歆儿重视的很,要是知道妻女都不在身旁,父亲,我的意思也是很清楚,二嫂做了王妃娘娘,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更何况二哥哥在京中任着官职,便是盛家所有的人上上下下都将嘴封住了,二哥也迟早在外人那里听到了。”
“此事我会跟你二哥哥说分明的!”盛纮仍有些愤怒,“我们告诉他总好过他从旁人那里知道,正好叫他对那个秦瑶死了心思。”
明兰则主动请缨要和如兰一起给二哥哥送药,将这事说个明白,盛纮赞许的看了看这三个女儿,任由她们去了松涛苑,然而提及此事之时,长柏满脸不信,“你们向来对瑶儿不知敬重,竟连这些瞎话都能编出来?”
明兰也着急了,她觉得很有必要引导正人君子及时回归正途,不要再继续被坏女人迷惑,“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和五姐姐怎么敢扯谎骗你,你不信问问爹爹,再不信,二哥哥也可以去东昌侯府打探打探,那魏王是个眼瞎心盲的,非要一个二手货,官家也宠溺长子,竟真要让一个淫妇做正妃娘娘,二哥哥,你仔细想一想,那秦瑶可为你付出半点,她嫁到盛家来,向来是不敬公婆,又撺掇着自家表妹来抢我们的风头,可有爱你半点,还有件事,那秦瑶在生产之时,口口声声的念着保自己,自古女人,若是真心爱慕自己的夫君,那便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该为丈夫生下孩子,她又是如何做的?这乌鸦堆里怎么生得出金凤凰,那姓秦的,就没有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