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听着自家六妹妹义愤填膺的话,倒也不确定起来,“定是那魏王强迫于她!”
“什么强迫不强迫!”如兰咬着牙花子,“那姓秦的,来我们盛家来得可嚣张了,还要抢孩子,就是在和我们示威,原以为她不过是吟风弄月用一些妖精作派来勾二哥哥,可她惯会拿着那些妖精作派勾旁人,她那母亲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货,二哥哥为她拒了海家这样好的事,她要走,怎么不赔偿我们盛家因她的损失,还来抢人?”
一旁的羊毫正在服侍上药,也被盛如兰的语调惊了一着,听她们的意思,秦瑶不但不能带走嫁妆,还必须赔偿盛家一份犹如海朝云嫁妆那么丰厚的财物,才算对得起盛家。
长柏已是怒极攻心,气晕了过去,醒来王若弗便大呼:“长柏,你可莫要生气,来日我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定为你寻一个姿色不输那狐媚子的名门贵女!”
长柏脸色铁青:“不,我谁都不要,娘,我永远都记得瑶儿靠在我怀中的样子……”
“那女人失了贞洁,不干不净,如何再入盛家的宗祠。”王若弗看着死倔死倔的儿子甚是无奈,又责骂起身旁伺候的羊毫,“你是我儿院里的头一等的大丫鬟,你就不知劝劝柏儿吗?”
羊毫低着头,她也知道这个八卦,只觉得秦瑶实在没什么过错,谁都知道,嫁给皇帝长子作为王妃和给盛长柏当大娘子身份差别多大,更何况魏王妃在往后的岁月之中还可能成为皇后娘娘,新皇能为魏王下旨赐和离,又为魏王专门赐圣旨赐婚,只怕对秦瑶这个儿媳大抵也是满意,当然住在宫外,也不怕会发生什么冲突,而盛纮王若弗是如何对待秦瑶的,她都看在眼里,实在没有法子昧着良心说秦瑶如何对不起盛长柏,“大娘子,听闻魏王对王妃娘娘有救命之恩,许是恩情难以偿还,便只可以身相许,如今也是造化弄人,二爷便放下吧,二奶奶不会亏待了歆姐儿。”
“你这贱丫头,替那狐媚子说话!”那王若弗一脚踹在她的腿上,将她踢在地上,又连着踢踹了好几脚,疼得羊毫冷汗涔涔,“自古以身相许,也是未婚女子,哪轮得到她一个妇人做这种丧家败德之事。”
“母亲,如今这样,拿一个丫鬟出气又有什么用处,我要去见见瑶儿,定是那魏王真仗着权势拆散了我们。”长柏强忍着痛,非要下地去找。
“儿啊,你怎还不明白,那贱人是秦衍云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养大的,能有什么好的,她眼里也是只瞧着富贵,自古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儿女性命更重,能是什么好东西……”
长柏知道,眼下这般和王若弗僵着,那一定出不了盛府的大门,便会被下人拦下,便转头缓和了态度,说自己会尝试放下秦瑶,请母亲放心,王若弗还要说什么,盛长柏却只是一副自己想静一静的态度,让人送王若弗回去休息,他想起了自己和秦瑶相处的时候,秦瑶曾兴致勃勃的弹琴,唱曲给他听,他只说这非女子之道,将书画挂于他看,他也说若自己做个什么也无关,有时出去应酬,他看秦瑶的文章写的实在是好,说成自己的,可他们本就是夫妻,不分彼此,他好了秦瑶才能好,秦瑶也未曾对他责怪什么,夫妻二人本是如此恩爱,可她却要另嫁他人,作为丈夫,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事的,放得下,这话能骗过旁人,骗不过别人,他倒要亲自见一见秦瑶,问一问她为何这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