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男子和侍从们走后,百里东君还热情招呼了一番,让他们常来。
百里东君“贵客若是有空,可要常来啊。”
可白眉男子却忽然变了一个人,非但没有回话,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走出门后,白眉男子将一盏酒递给了车夫,另外一盏酒则是带进了马车内。
司空长风“那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百里东君“他刚才说还多一盏酒可以给我喝的时候,我就算出来了。”
司空长风“不必算,习武之人会望气。”
百里东君“欺负我武功不好?”
白眉男子了上马车,车夫将手中的酒盏一举,仰头一饮而尽,他随意地瞥了百里东君一眼,动作潇洒地将空酒壶掷于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他扬起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伴随着马儿的低鸣,马车缓缓渐行渐远。
百里东君见此情形,胸中怒火瞬间升腾,再也按捺不住;他几步跨到门外,眼神凌厉如刀,声音似夹杂着风雷之威,狠狠地骂道:
百里东君“我的酒给这样的粗人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话音刚落,他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片,便打算朝那车夫掷去;然而,却被一旁的温柔轻轻拦住了。
温柔“这群人不简单;怕是来者不善。”
司空长风“是啊,还不如不来呢。”
百里东君“阿姐,接下来怎么办?我可不想就这样回去了。”
温柔“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闻言,百里东君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他之所以央着温柔一同前来,正是因为她武功卓绝,明明只比自己年长两岁,却已踏入逍遥天境,在毒术上也是造诣非凡;就连爷爷、外公、父母,还有舅舅,都对她的天赋赞不绝口,在东君心里,有温柔在身边,即便是险境也能化险为夷。
……
马车之内,白眉男子拿出一个白玉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了身边的人。
肖历“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是一个酿酒的少年,还有一个姑娘,俩人是姐弟;说是祖上留下的铺子,被派来经营一下,不是柴桑城人,武功很低;至于那姑娘,应该是不会武功的。”
习武之人向来擅于望气,可那白眉男子却始终看不透温柔的深浅,他眉头微皱,心中已下了定论——这女子想必是不会武功的,至于那令他无法探清虚实的感觉,他则嗤之以鼻,绝不是因为温柔境界高于自己所致。
晏琉璃“可是刚刚,我听到了。”
白眉男子身旁的人轻轻启唇,声音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般轻柔,那是一位容颜娇美的年轻女子。
肖历“是他的一个护卫,武功不错,但也不算太强,至少这一条街上,就有比他要强。”
晏琉璃“外乡人怎么会有龙首街的铺子?他叫什么?”
肖历“白东君。”
晏琉璃“白东君?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岭南白家?和这西南道隔着千里,也不会来趟这浑水;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吧。”
说完,女子拿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晏琉璃“好酒。”
肖历“的确是好酒,所以我猜测他与此事无关。”
晏琉璃“那位姑娘呢?叫什么名字?你说她不会武功,何以见得?”
肖历“那位姑娘没说叫什么名字,年纪也不大,但既与那白东君是姐弟,自然是一个姓罢;至于不会武功,是因为我在她的身上望不到一点的气。”
女子盈盈一笑,也是没往温柔是天境高手的那方便去想。
晏琉璃“桑落,桑落,柴桑陨落,好名字啊。”
女子望着酒壶上的酒名说出了这一句话。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