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朝天

闻言，古尘朗声长笑了一声。

古尘“是我拖延了整个西楚的覆灭？不过是逆天而行，葬送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放心吧，药人之术，不会重现于战场之上。”

古尘“温家温壶酒，你来此，也是为了这药人之术吧？”

温壶酒微微侧首，不置可否。

古尘“你来晚了，药王谷的老谷主几年前来过这里，药王谷是医家，你们是毒家；在他们的手中，我想药人之术再也不会被用在战场之上。”

古尘“抱歉了，无论是古莫的剑法，还是我的药人之术，都只会有一个传承。”

话落，古尘望了一眼百里东君。

温壶酒“太便宜了，被辛百草拿了去；不过先生不要小看人了，我不只是为了药人之术来的，我为的也是我的这个小外甥，他要保护自己的师父。”

古尘看了温壶酒一眼，而后又看向了百里东君，最终却将目光落在了温柔身上。

古尘“小姑娘，你的天赋很高，今后的日子……”

温柔“先生放心，我明白了；东君是我弟弟，不管有没有先生的嘱咐，我都会护着他的。”

古尘“这么多年，我藏在乾东城中，便再也不想与这世间有任何瓜葛；直到意外遇到了东君，我想人老了，总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陪自己说说话，然后学走自己的本事，去走自己没有走过的路，见没有见到过的人。”

说到这里，古尘再次看向了身旁的百里东君。

古尘“东君，替师父去一趟天启城吧，酿一壶桃花月落，放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说罢，古尘举起了手中的那柄长剑；百里东君则是从古尘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

百里东君“师父，我带你去！你自己，亲自去！”

古尘“我早就该死在那年的战场上，这么多年我在院中固步自封，不过是想忏悔当年留下的罪孽。”

古尘“师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你喝的酒中我偷偷加了药，这么多年的药修，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和你说一声抱歉。”

百里东君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温壶酒和温柔则是对视了一眼，那日在马车上的疑问，今日总算是有了答案。

古尘“是龙总要飞天！是英雄的，光芒便藏不住！”

无法感受着古尘身上越来越强的气息，内心也是越来越不安。

无法“不是说儒仙古尘不会武功吗？这是怎么回事？”

古尘“我年轻时看过一本书，叫《酒经》里面教会我酿一种酒，可以不断提升功力，我喝了几十年了，也该是个高手了。”

古尘“古莫的剑我学过，剑仙的剑，你们一定见得到！”

说至这里，古尘再次望向了百里东君。

古尘“东君，我教了你问道于天，但想必你也听说了，真正厉害的是另一式，叫大道朝天，我会用给你看，但这是我的大道，你真正的大道，你自己走，等有一天，你走出自己的大道的时候，你就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名扬天下！”

话落，古尘举剑挥过头顶，风沙瞬间狂舞；再场的众人便再也看不清古尘和百里东君的身影；风沙之中，只有古尘和百里东君正对着无法无天这四人。

古尘“古莫，你在泉下看到我这剑仙一剑，可莫要笑话我啊。”

记忆中，城墙上，以一剑敌万军的白袍剑客翩然起绝世剑舞，现如今，白发苍苍的老人，须发渐渐变得浓黑，脸上的皱眉渐渐抹平，那双深邃若寒潭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他举剑挥下，俨然便是当年那风采惊动天下的人世儒仙。

古尘“东君看好了，这是我的大道；你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一剑出，风沙止。

百里东君震惊于那一剑之中蕴含着的大道，瞪大了眼睛，心中潮涌澎湃，无法平静。

白发仙看了看对面重回少年模样的古尘，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莫棋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世之剑。”

无法和无天依旧站在那里，但身上的衣袖已经被那股剑气卷得粉碎，两个人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渗出。

古尘“五年之内，你们没有可能恢复武力，滚！”

无法“人世儒仙，今日有幸得见，让我再等五年又何妨。”

无天“古先生这一剑的代价，值得吗？”

听言，古尘手中的那柄长剑一转，说道：

古尘“或许我还有第二剑。”

无法“走！”

无法怒喝一声，拉起无天就往院墙外掠去。

白发仙和紫衣侯也急忙跟了上去，但走出几步后，白发仙却突然折回，对着古尘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莫棋宣“先生剑术，今日得见，方知天地广阔。”

说完后，白发仙随即掠上墙头消失在了院中。

萧若风看了一眼离去的众人，又看了一眼百里东君，问道：

萧若风“你看到了什么？”

百里东君却只是摇了摇头。

王一行“真是羡慕你，竟能看到真正的剑仙之剑。”

温柔望着呆愣住的百里东君，柔声道：

温柔“东君，姐姐会一直在你身后的，不管是谁，都不能干涉你所做的一切决定。”

话落，温柔目光犀利的看向面前的萧若风。

萧若风“郡主似乎对我的敌意很大？”

温柔“那倒没有；我只要东君安好，其他的你们请便。”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