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举手：“老师，林栋哲没写作业，还藏了我的本子。”
全班瞬间安静。
林栋哲：“……？”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林栋哲，怎么回事？”
林栋哲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狡辩，南虞已经淡定补充：“他还说，如果我不帮他写，他就撕了我的作业。”
林栋哲：“？？？”
——
放学后，教师办公室。
“你们两个，既然这么喜欢闹，这周的黑板报就一起负责吧。”班主任揉了揉太阳穴，“周五前完成，否则——”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栋哲一眼：“我就请你家长来聊聊。”
林栋哲瞬间蔫了。
南虞平静地点头：“好的，老师。”
——
傍晚，空荡荡的教室里。
南虞站在黑板前写字，林栋哲瘫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粉笔。
“喂，你至于吗？就一本作业，告老师？”
南虞头也不回：“至于。”
林栋哲“哼”了一声，忽然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夺过她手里的粉笔。
“你字太丑了，我来。”
南虞皱眉：“你行吗？”
林栋哲没说话，三两笔在黑板上勾出一幅水墨风的插画——小巷、枇杷树，还有一个气鼓鼓的少女背影。
南虞愣了一下。
林栋哲侧头看她，眼里带着得意的笑：“怎么样？”
南虞别开脸：“……还行。”
——
深夜十点，南虞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林栋哲趴在桌上睡着了，胳膊底下压着半幅没画完的板报。南虞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了推他。
“喂，醒醒。”
林栋哲迷迷糊糊抬头，脸上还沾着粉笔灰。
南虞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脸。”
林栋哲愣愣地接过，忽然笑了：“你关心我啊？”
南虞转身就走：“我是怕你脏了黑板。”
林栋哲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忽然发现下面还压着一颗薄荷糖。
他最爱吃的那种。
校际篮球联赛
“南虞，你必须去！”班长李雯把啦啦队的彩球硬塞进她手里，“咱们班女生不够，你不上谁上？”
南虞皱眉：“我不会跳舞。”
“不用跳，站旁边挥两下就行。”李雯压低声音，“再说了，林栋哲可是主力，你不去给他加油？”
南虞耳尖一热，把彩球推回去：“关我什么事？”
李雯意味深长地笑：“全班都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装？”
南虞：“……谁说的？”
“他兄弟刘浩亲口承认的，说林栋哲天天在宿舍念叨你。”李雯眨眨眼，“怎么样，去不去？”
南虞沉默两秒，一把抓过彩球。
——
篮球场边，人声鼎沸。
南虞僵硬地站在啦啦队最边上，手里的彩球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场上的林栋哲穿着红色球衣，运球突破时带起一阵风，引得周围女生尖叫连连。
“林栋哲！加油！林栋哲！加油！”
南虞抿着嘴没出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追着他的身影。
忽然，林栋哲一个急停跳投——
“唰！”篮球入网，全场欢呼。
他转身时恰好对上南虞的视线，忽然咧嘴一笑，冲她比了个“V”字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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