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脚步顿了顿。
李承泽我可是阿简的未来夫君,你再查下去,就不怕牵连她吗?
范闲也停下脚步。
范闲我说过,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你的事儿,牵连不到她的身上。
李承泽眼神有点儿阴鸷。
李承泽京都城内谁都会死,但不是我?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谢必安从远处跑过来,意图很明显,要杀范闲,沈之简也不是吃素的,从天上跃下来,站在范闲身后。
范闲陛下慎言,老活着不死的,背上都长了壳。
李承泽咬牙,呵呵,可不长了壳嘛,还是绿色的。
李承泽阿简,你是我未来皇妃,为什么要帮着他?
李承泽这话冷冰冰的,沈之简看了看他。
沈之简我帮的不是范闲,是这天下的道义。
李承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李承泽哈哈哈,道义,阿简,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李承泽上了车,看着远处两人并肩的身影,拳头微握。
李承泽必安,你说的没错,是得有个回应。不能示弱。
谢必安该怎么做?
李承泽听说抱月楼出了命案。
谢必安没有啊。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街尾,李承泽咬了咬牙。
李承泽这不是才听说嘛。
语气冰冷,眼神阴鸷,谢必安顿时明了。
……
沈之简心情不错,范闲看着她,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范闲阿简,你怕不怕?
沈之简摇摇头。
沈之简你不怕,我就不怕,我还是相信,这世上好人多。
说完,看了看街上的香囊,买了一个拿在手里。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沈之简走,去接金玉珠。
雨渐渐下的大了,沈之简给金玉珠也拿了一把伞。两人还没走过去,就听说抱月楼出命案了。
沈之简心下突然一紧,和范闲赶紧过去,抱月楼已经被京都府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亭子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张破草席。
王启年大人,这人就是被活活打死的,很多人都看见了,死因不会有偏差,还有,袁梦不见了,京都府正在查呢。
邓子越撑着伞跑过来,
邓子越大人,那个袁梦留了封信,说这抱月楼的东家就是范思辙,而且还逼良为娼,经常打骂,一样的还给京都府送了一封。
沈之简看见了一块水蓝色衣角,她记得,上次见金玉珠时,她穿的也是水蓝色衣服,声音有些颤抖,
沈之简死者是谁?
邓子越是楼里的歌姬。
范闲一把掀开草席,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沈之简身形都不稳了,手里拿给金玉珠的雨伞和香囊掉在了地上,似是不敢相信一样摇头。
沈之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她,她说好等我来接她的……
沈之简声音哽咽的不像话,范闲也是眼眶通红,金玉珠身上的血还没被雨冲洗干净,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着,明明两天前见她的时候她还生机勃勃,充满希望,怎么突然就……
范闲她怎么还在抱月楼,她的卖身契不是已经给她了吗?
王启年看沈之简和范闲悲伤,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王启年听说她有一支簪子被袁梦扣下了,她过来拿簪子,要送给阿简姑娘……
沈之简眼睛更红了,拳头握的很紧,金玉珠手里确实拿着一支做工精细的簪子,她应该是想着今天要来沈之简这边,想要备一个像样点儿的礼物吧。
簪子被染成了血红色,沈之简心里难受的要命,眼眶红的不像话,她不像其他人,大哭一场可以宣泄情绪,她没有眼泪……
沈之简从她手里拿出簪子,手颤抖的不像话。
沈之简她不能死,不能死,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说着用簪子划破手心,鲜红的液体一滴滴掉下来,范闲心里一急,赶紧拉住她。
范闲阿简,你干什么?
语气里全都是担忧,沈之简眼眶红的要命。
沈之简我能救她,我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