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他们三个人都被罚了,殷郊出手最轻,受罚却最重,崇应彪出手最重,受罚却最轻,姬发中等,不轻也不重。
殷姮对对这个处罚一点儿都不满意,撅着小嘴给殷郊上药,“凭什么吗?崇应彪出手最重,却只挨了五鞭,你却挨了十五鞭,可是明明……”
殷郊很尊重自己的父亲,他认为这是父亲对他考验,是父亲看重他,所以才会罚的更重,父亲都是为了他好,“阿姮,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心甘情愿。”
殷姮很是生气,自己担心殷郊,他却不领情,故意重重下手,殷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轻点。”殷郊回头看过去,殷姮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素白纤细的小手沾着晶莹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褐色强有力地肌肉和白色柔弱无骨的玉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殷郊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他很想把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对她产生了那样的心思,不想让任何人和她接触,不想让她对别人笑,这样的想法是那样的卑暗,那样的见不得光,她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就连自己在梦中都……
殷姮看到殷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殷郊握住她的手说道:“没有,看我的阿姮生得好看。”殷姮有些羞涩,想要把手抽出来,谁知殷郊劲太大了没抽动,“说好听话也没有用,你以后别老去找崇应彪的麻烦了,免得挨罚,你看都这样了,多人心疼啊。”
殷郊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软,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温柔地说道:“阿姮,莫要哭,我并非不领你的情,只是我不想让父亲失望,我知道你心疼我,可这也是我必须经历的。”
殷姮替他包扎好,对他的说法不满地撅了噘嘴。
殷郊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爱意,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殷姮的鼻子,“傻阿姮,我当然会平平安安的,还要一直陪着你呢。”
“殷郊!我听说大王要让主帅去征伐冀州!”姬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殷姮立刻把手抽了回来,殷郊恨恨地瞪了一眼姬发。
姬发:我才不说我就是故意的呢!
“征伐冀州?何时?”殷郊问道。
殷姮有些担心,“是因为冀州侯苏护吗?”
“嗯,就在三日之后!”姬发坐在殷郊之下,兴奋地说道,他一直渴望成为像殷寿那样的大英雄,也一直渴望成为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战士,这次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殷郊也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还不收拾东西,清点将士!”
这次可是钦点他们质子营出征,这是对他们的重视。
殷姮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东西,“打仗啊,这要死伤多少人啊?冀州侯也是被逼无奈,赋税日益严重,百姓苦不堪言,冀州本就苦寒,哪有那么多东西可以上贡。”
“阿姮,苏护是反贼,不值得同情!”殷郊听到这话立即反驳道。
“反贼如何,要是大王明智,冀州侯会反吗?!姬发你说!你们要去征伐冀州,你让苏全孝怎么办!冀州可是他的家!”殷姮也很生气,她自幼心底善良,见不得生离死别,如今打仗实在非她所愿。
姬发思想很矛盾,他认为冀州侯苏护谋反罪不可恕,他也很担心苏全孝,他沉默了良久才说道:“阿姮,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殷姮看了一眼殷郊点了点头,就同姬发出去了,“姬发,真的非要打仗不可吗?”她还是想抱有希望。
“嗯,军令如山!”姬发也很是渴望上战场,做英雄。
“那我和你们一同去!”
“你去干什么!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姬发一口回绝道。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大商的圣女,我可以保佑你们旗开得胜,而且我也会医术,我可以帮你们看伤,我很厉害的好不好!”殷姮骄傲地反驳道。
姬发看着她想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我们阿姮是最棒的,但是这件事我说了不算啊,你还是乖乖地待在朝歌吧。”
“我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等着瞧吧!”殷姮丢下一句话就傲娇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