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殷姮在回宫的途中遇到自己的婶婶,东伯侯的妹妹,姜文焕的姑姑,这么多年,殷姮一直拿她当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她的母亲早逝,宫中女眷只有姜氏一人,殷姮待她自然亲近,姜氏待她也如亲女儿一般。
“阿姮,小心点,可是从质子营回来?”姜氏携着她的手温和地说道。
“是呢,我刚去看了殷郊哥哥,还有姬发。婶婶,我听说二叔要去征伐冀州了。”殷姮向她求证道。
姜氏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你想去?冀州苦寒,战场刀剑无眼,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去的。”
“婶婶,我是大商的公主,是祖父亲封的圣女,我理应前去,为将士们祈福助威,好一举得胜!”殷姮自信满满地说。
姜氏淡淡一笑,“好,阿姮长大了,要是你父亲和大王同意,你就去吧。”
“好,我这就去!”殷姮高兴地跑开了。
帝乙知道后很是高兴,连连称赞殷姮有他当年的风范,直言殷姮堪称女帝,这话让殷启是又惊又喜,同时又很担心,毕竟自己就这一个女儿,好在帝乙让殷寿务必保护殷姮周全,一切以殷姮安全为重为先,殷寿则是目光幽深,抱拳应道,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比他得自己父亲欢心。
旌旗蔽空,战鼓擂动,号角长鸣,众将士严阵以待,殷姮身着繁复的长袍,跳着古老的祭祀舞蹈,她的身姿轻盈而灵动,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姬发看着殷姮,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深知这祭祀舞蹈对于众人的意义,看着殷姮如此专注而虔诚地舞动,他仿佛看到了一种坚定的信念在闪耀,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殷郊的目光中则带着一丝骄傲和自豪。他认为这支舞是殷姮为了他而跳,此刻看着她在众人面前跳起这神圣的舞蹈,心中对她的敬佩愈发深刻,同时也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更加重大。
崇应彪的眼神里有几分惊艳和欲望。他不在意这古老舞蹈背后的深意,他只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为了能看到殷姮的舞蹈,一路披荆斩棘,不知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今天自己终于做到了。
苏全孝的脸上满是忧愁。他从未见过如此优美而神秘的舞蹈,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着殷姮的一举一动,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圣的氛围之中,他的内心希望殷姮可以真的为他带来祝福,为自己的家乡带来赐福。
祭祀完毕,殷寿高举自己的配剑,“殷商的勇士们!踏平冀州!”
路途遥远,殷姮还是有些受不了骑马的颠簸,坐在马上颠的屁股疼,脑子也有些晕晕乎乎的,“都说了不让你来了,非要逞能!好好待在宫里不好吗?受罪!”殷郊没好气地教训道,语气里都是心疼,但是就是不会说话。
殷姮拢了拢毛绒绒的斗篷,“就不要!我也是殷商子孙,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真不想说你!”殷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往前追上自己的父亲。
殷姮的马老是不听她的话,老去找崇应彪的马,“哎,踏雪,你怎么回事啊?!你老去找崇应彪的马干嘛!给我回来!”殷姮很生气,本来就冷还要伸手去控制马缰,一个用力,踏雪不满地嘶鸣一声,使劲想要脱离殷姮的控制。
崇应彪一脸意料之中,真不亏他给殷姮的马喂了那么多好东西,天天去踏雪面前刷存在感。
一旁的崇应彪一把抓住马缰替殷姮控制住踏雪,一手扶住殷姮的腰,“小公主,你这样可不行,踏雪喜欢我的乌骓不如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样?”一脸戏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