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眼神缓缓扫过众人,那目光中带着严肃与凝重。她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相柳一人上前。随后,她极其小心地将一滴归月的血滴在女娲石上。相柳看着那滴鲜血,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化出冰锥,直接刺向自己的心头。
刹那间,血液飞溅而出,洒落到女娲石上。顿时,女娲石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璇玑和灵枢不敢有丝毫耽误,连忙运转灵力,对女娲石进行控制。女娲石的力量强大无比,稍有不慎,大家都将遭受反噬。
她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神情专注而紧张。万幸的是,在她们的努力下,女娲石成功进入归月体内。只见归月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玱玹最先扑了上去,他紧紧地盯着归月,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然而,任凭他怎么呼喊,归月都没有醒来。“这是怎么回事!?”玱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绝望。
璇玑虚弱地说道:“身体的伤虽然痊愈了,但神魂已经不全了。殿下本就神魂缺失,又强行闯阵,替王姬生生挡下灭魂术,自然是不会醒来。”
“那怎么办?怎样才能补全神魂?”玱玹急切地问道。
灵枢和璇玑互相搀扶着,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了极大的力量。两人看了一眼相柳,缓缓说道:“日日得九头妖王的心头血滋养,或许有重塑神魂的可能。”
相柳旁若无人地坐在归月的床前,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归月一人。他缓缓抬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眷恋。“你是把我往死里用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随后,相柳毫不犹豫地抱起归月,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口走去,却被玱玹拦住。
玱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他紧紧地盯着相柳,生怕他会对归月不利。
相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玱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绕过玱玹,继续向外走去。“放心,我活她活,我死她也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玱玹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身形挺拔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相柳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交织着层层复杂的情绪。担忧如细密的丝线般在心头缠绕。
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相柳。
因为他也是男人,所以他能够清晰地洞察到相柳对归月的感情绝非平淡普通。那是一种如刻入灵魂般的眷恋,一种能够毫不犹豫地为之舍弃一切的决然。
玱玹的内心瞬间被复杂的情绪所填满,其中那强烈的嫉妒感尤为突出。他嫉妒相柳,嫉妒相柳拥有着救归月的雄厚资本和无畏勇气。
玱玹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的身形依旧挺拔,然而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与无力感。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无奈,作为高高在上的王子,在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他渴望拯救归月,可当面对如此艰难的困境时,他竟发现自己有些束手无策。
而相柳,那个孤傲不羁的九头妖王,却能如此果断地为归月付出一切。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在心中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何自己没有相柳那样的果敢和能力?为何自己不能像相柳一般,为了归月不顾一切地去拼搏?
玱玹的目光逐渐变得黯淡,他深知,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像相柳那样热烈地去爱归月。但他同样明白,自己对归月的感情亦是深沉无比。
他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去保护归月,耐心地等待她的苏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绝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才能为归月的归来做好充分的准备,决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他坚信,终有一天,归月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而他也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坚定不移地守护着她。
待二人彻底消失后,玱玹拿出傀儡幻化成相柳的样子,派人送他离开掩人耳目,又拿出一个傀儡化作归月留在殿里,声称愿意等她回来。
随后玱玹暗中调查梅林事件,得知当时至少有三位灵力高手在场,认定这就是一场有预谋。
相柳小心翼翼地将归月安置在灵力丰沛的万里海底。此处,幽蓝的海水微微荡漾,仿佛为归月筑起了一道宁静的屏障
。毛球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归月,小小的身影缓缓上前,轻轻地啄了啄她的脸。然而,归月依旧毫无反应,如同沉睡在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境之中。毛球歪着脑袋,用那澄澈的眼神询问相柳,似乎在问:“她怎么了?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相柳皱着眉,心中满是担忧与疼惜。他抬手挥开毛球,语气虽冷,却难掩关切之情:“一边玩去。”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拿出冰刃,毫不犹豫地直接刺进自己的心脏。
殷红的心头血缓缓流出,相柳将其输进了归月的身体里,那一抹红色在幽蓝的海水中渐渐散开,仿佛一朵绽放的希望之花。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涌起一阵奇异的波动。无数细小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围绕着归月和相柳,相柳打开魂瓶将归月的魂魄连同心头血打入她的身体。
毛球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小小的翅膀微微颤抖。相柳心中一动,他仿佛感觉到归月的气息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那些光芒越来越亮,渐渐笼罩了他们三人。
在这神秘的光芒中,归月的脸色似乎变得红润了一些,而相柳则紧紧地盯着她,期待着她的醒来。毛球也不再乱动,静静地守在一旁,仿佛在为他们祈祷。
归月的神识因为相柳的心头血恢复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小夭,她一定要确认小夭平安无事,想离开却受到限制,只能趴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肉身。
她的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玉佩上,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无奈与酸涩。
这玉佩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如今却只能这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归月满心忧虑,她担心小夭的安危,不知道她是否正面临着危险;她也担心玱玹的处境,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他是否能够应对自如;她更担心华胥的未来,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又该何去何从。
然而,当她的思绪转到相柳时,她却沉默了。她没有立场和身份去担心相柳,那个冷峻而又神秘的男子。他有他的使命,他的道路,而她与他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相柳换好一身如雪的白色衣衫,缓缓踱步而来。他的步伐沉稳而优雅,他微微抬眸,朝着归月的方向随意看了一眼,那眼神清冷而深邃,犹如寒夜中的星辰。
归月看到相柳的那一刻,心中涌起无尽的喜悦。她立刻上前,急切地想要抓住他的袖子,向他打招呼,诉说自己心中的思念与感激。
然而,她的手却从相柳的身体上径直穿过,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对吗?
归月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中满是失望。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相柳低下头,微微勾起了唇角,那一抹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似乎察觉到了归月的失望,却又无法直接回应她。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海底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心事。
相柳微微抬起手,仿佛想要触摸归月,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无法触摸的距离,还有命运的羁绊和无尽的责任。
他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无法触摸的距离,还有那如沉重枷锁般的命运的羁绊和仿佛永无尽头的责任。相柳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眷恋,亦有深深的叹息。
这段偷来的时光,于他而言,是那般珍贵,却又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奢望。在这静谧的万里海底,每一刻与归月的相处,都仿佛是一场易碎的梦。
他曾无数次在战场上厮杀,为了使命、为了信念,从未有过片刻的迟疑。然而,此刻面对归月,他的心中却涌起了从未有过的柔软与矛盾。他渴望能一直守护在她身旁,却深知命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归月望着相柳,眼中满是哀愁。她能感受到相柳内心的挣扎,也明白他们所面临的困境。这段时光,虽美好却短暂,仿佛稍纵即逝的流星。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让他们可以忘却一切烦恼与责任,只沉浸在彼此的存在中。
就当这是个梦吧,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梦。
归月看着相柳的举动,心中再次燃起一丝希望。她渴望着能够与相柳交流,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
她努力地想要靠近相柳,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打破这无形的隔阂。
而相柳,也在心中默默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归月恢复,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在这灵力丰沛的万里海底,他们的命运似乎交织在一起,等待着一个未知的转折。
皓翎王听闻小夭和归月遇刺,考虑到自己不好直接插手西炎国的事情,便让蓐收驱逐四大氏族子弟,派覃氏收前往西炎国警告四大氏族,算是为小夭和归月出口恶气。
阿念心里自然挂念着归月,伤心过后自然替归月抱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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