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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第五乙女:女扮男装不被发现的可能性

在回忆的尽头,我看到了你的身影。

  ——《welcome》2月1日

  83

  当紧绷的神经浸泡在温水中,舒适的让人想下潜,再下潜,蜗居在那泉眼中。连续不断的梦境像是不间断的话剧表演,我是台上唯一的主角。

  我看见微风吹动的林间枝桠,搅碎了一地的光斑。悠扬绵长的笛声从森林尽头飞翔而来,森林深处吹拂而来湿润的气息仿若母亲的怀抱,熟悉而亲切。

  疯长的草苗刺挠的我的脸颊痒痒的,青草的味道近在迟尺,笛声也渐渐向我靠近,我沐浴在阳光下,舒服的想闭上眼睛在这里睡一场。

  有多久没有这么惬意了呢?脑子一片空白,倦意比其他先占领大脑。

  “乌勒尔——”

  两道声音合在一起,我眨眨眼。

  一阵风吹散了我的记忆,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那两个稚气的孩子,蜜糖橙色的眼睛圆圆的清亮的像玻璃瓶折射的光,暗褐色的眼睛半眯,沉寂的如古木,而古木生出了新芽。

  “我们回家吧。”

  我听到她们说。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手却下意识的拉住了他们。

  家。

  是家啊。

  想要扯动声带发出声音,但根本没有办法。我穿过林子,和她们一起到达了家的门口,那不是我的家。

  高大的黑色栅栏门缓缓打开,我看见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

  那不是我的家。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我两个小伙伴洋溢幸福味道的笑脸,我又闭上了嘴。

  【

  乌勒尔,是我给她取的名字。

  我和爱丽丝在森林的北边发现了她。她被捕兽夹给留下来了。

  她穿着不知道什么皮毛做的大氅,一只腿被捕兽夹咬住,红色的血流到草地上,银色的捕兽夹上。她身上散发着野兽的腥味,她匍匐在地上,四肢着地,弓着背,那双黑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我和爱丽丝。

  我想到小说里,狼的孩子。又想到北欧神话中骑着狼的狩猎之神——乌勒尔。

  但神明又不该是她这副样子。

  她不会说话,只会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模糊的音节和家很像。

  班恩来帮忙救下了她,她像刚学走路的孩童,走路摇摇晃晃的。

  她警惕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爱丽丝把一块松饼递给了她,她就黏上爱丽丝了。所以只是幼兽离群后下意识寻找依赖的人吗?

  勇敢的夜莺和不训的小狼。

  我想我的小说又有新的朋友了。

  】

  ——19**年3月21号记

  我呆在这所庄园里,成天无所事事的。有种不属于这里的迷茫,头重脚轻的,在奥尔菲斯问我,“你是不是讨厌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丽丝和奥尔菲斯对我都很好,德罗斯夫妇也很好,班恩先生和巴尔克先生也很好。

  但这好像都不是本来属于我的。

  最后我的回答只是摇摇头。

  “你的脸上藏不住事。”

  奥菲说。

  我倚靠在他身上,懒懒的晒太阳,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发声,从我来到这个庄园第一天我就发现了。

  也许是庄园克我吧。我心不在焉的想。

  “你好像很讨厌我。”

  奥菲说。

  我微昂头,看到他稚嫩的圆脸,下垂的嘴角。

  其实孩子都藏不住事情吧。

  我想了想,伸出手,把他的嘴角按住向上扬。

  “嗯?”

  他疑惑的发出一个音节。

  我冲他露出一个笑脸,指了指他腰间的短笛,两手装作拿起那个,放到唇边吹了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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