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到半夜结束,许多使者醉的不省人事,就在鲛城住下了。
此时宴会厅只剩慕琅月和敖川两人,他们相对而立。
“你怎么来了。”慕琅月率先开口提问。
敖川手指紧抓衣袖,低头小声说:“我想来看看你。”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
“我没忘。”敖川抬头看着她,“可是......我就是想见你。”
“敖川,我说过我们鲛族被天帝打压不关你们龙族的事,你别一副亏欠我的样子。”慕琅月难得恼怒,说话声音也不免提高了些。
“阿月......”
“你回去吧。”
慕琅月打断他想说的话,摇头无奈叹气,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副样子,难怪南海龙王至今还未将王位传于他。
她转身想走,却被敖川拉住了衣袖。
“放开。”慕琅月不耐烦的开口。
“阿月,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慕琅月扭头看向他,清冷的眸子里染了愠色:“敖川,如果你是想说想见我,想看我过得好不好这类的话,就请你立马离开鲛城。”
敖川听完立马松开她的衣袖,一脸无辜看着她。
慕琅月甩了甩衣袖,就朝寝宫走去,心中烦闷,一时竟没了睡意,坐在院子里发呆。
“大事不好了,月族长,大事不好了!”一个鲛奴奔向絮椛殿。
“哨子,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慕琅月上前询问。
“族长......前族长......”哨子因为太着急传消息,行动快了有些喘不上气,“前族长遇袭了。”
“什么!”慕琅月急忙朝琴宫游去。
“已经送回琴宫,叫了医者。”哨子跟在后面喊。
琴宫
鲛奴们端着一盆又一盘血水出来,慕琅月拉住一个鲛奴问话。
“姑姑怎么样了?”
“回族长的话,梦长老她血流不止,华铎医者还在想办法。”
回完话,慕琅月就放开了她,走进来琴宫。
华铎医者正急得团团转,见慕琅月进来,赶忙走上去迎接。
“月族长。”
华铎医者刚准备行礼就被慕琅月扶了起来,焦急问:“姑姑的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梦长老身上有好几处致命伤,伤口极深,有些都可见白骨,臣用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将血止住,再这样下去恐怕梦长老会血流而亡。”
“怎么会这样,你看得出姑姑的伤是哪种利器伤的?”慕琅月听的心惊胆颤,究竟会是谁会谋害鲛族前族长?
“臣仔细检查过伤口,发现不是被利器所伤,反而更像是......被黑鳞鲛人的利爪抓伤的。”
黑鳞鲛人?!
慕琅月眉头紧皱,鲛城固若金汤黑鳞鲛人是如何混进来的?更何况今日是她的继任大典,鲛城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三成不止,他们是不可能混进来的,而且凭姑姑的实力,一个黑鳞鲛人而已,怎会伤到她。
她的情绪差点崩溃,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先把那贼人找到。
“你继续想办法止血,需要什么药直接去库房拿。”慕琅月吩咐着,“玧捷,你暗中派些人守住城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是。”玧捷听完吩咐立马行动。
“哨子,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姑姑遇袭的吗?”
“回族长,是梦长老身边的鲛奴春桃。”
“把她叫过来问话。”慕琅月在慕琅梦的前厅坐下。
“是。”
不一会儿,哨子把春桃带来进来。
“奴春桃见过族长。”春桃躬身行礼。
“起来吧。”慕琅月坐在主位,居高临下看着堂下的人,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梦长老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