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看了眼阮白洁嗤笑道:“老爷子命硬!”用不着你操心!
阮白洁上下打量了木匠好几眼摇了摇头:“我看你呀,也只有命硬的起来了。”
木匠神色僵硬地看了眼阮白洁继续抽起了烟。
其余人也神色复杂,只有神色懵懂的凌栗淮不明所以。
原谅凌栗淮虽然活了八百多岁了可还是个宝宝呀,在璇玑大陆也没人脑子抽了在孩子面前谈论这种事。
至于来了这儿,虽然有网络,可凌久时为了小猫妖的身心健康直接做了个程序屏蔽了所有不健康的东西,连小说这部分内容在平板上也都变成了乱码。
一开始还包括那些打打杀杀的,结果被凌栗淮抗议后防护才松了不少。
“咳,”凌久时轻咳小声说道,“他要是不想,就别勉强他了。”
阮白洁转头靠近凌久时耳边语气有些委屈:“这能不勉强嘛,咱们要是先凉了也就算了,要是他先凉了我们也太亏了吧!”
温热地气息喷洒在凌久时耳廓,有些痒,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
阮白洁看见那泛粉的耳朵心跳莫名快了许多,程序也检测不出来原因,他连忙移开了视线朝木匠一扬下巴:“您说是吧?”
木匠看了阮白洁一眼转了个方向继续抽烟,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凌栗淮也凑近了凌久时拉了拉他的袖子:“凌凌哥这种就是白洁姐姐昨天说过的油盐不进的,礼貌没用。”
阮白洁竖起了大拇指:“孺子可教,栗子你也帮忙找找比较顺手的家伙。”
凌栗淮瞬间明了,开始东张西望。
“家伙?什么家伙?”凌久时懵了,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凌栗淮难得没有马上回答他凌凌哥的问题,哒哒哒地朝木材堆跑去,没一会儿便扛着一把比他还长了许多的斧头扛哧扛哧地走来。
“白洁姐姐,给你!”说罢便将斧头递给了阮白洁。
阮白洁接过斧头颠了颠,这重量正合适,于是摸了摸凌栗淮的头语带赞赏:“咱们栗子真棒!”
凌久时:“……”棒什么棒,莫名有种自家孩子被人带歪了的感觉。
阮白洁拿着斧头闲庭信步地朝木匠走去,木匠被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哎哎哎,你,你,你要干什么!”
说罢还盯着阮白洁手里的斧头咽了口口水,手里的烟杆也掉到了地上。
阮白洁在距离木匠半步时停了下来,手里的斧头也架在了他脖子上,笑眯眯说道:“当然是想看看你脑袋里有疤,有裂,有虫眼没啊。”
木匠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除了眼睛一动不动,没办法毕竟这把斧头可是他最喜欢的一把,锋利极了,这要是一不小心他脑袋和身子说不定得分家。
虽说对他没什么影响可疼痛和修为倒退那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木匠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锋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阮白洁见木匠还在装傻直接扬起斧头朝他脖子砍去,话音也乘着寒风吹进了众人耳朵里:“那就试试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木匠彻底慌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胆儿大的过门人。
“三天!”声音都有些破音。
见阮白洁手上的斧头还在他脖子处又重复了一遍:“三,三天。”
阮白洁这才满意收回了斧头,直接“轻轻”将斧头直插在了地上,嗯,刀刃只是入地三分罢了。
众人惊讶地看了阮白洁好一会儿其中自然包括凌久时。
“不是要砍树吗,还不走?”阮白洁挑眉问道。
“咳,”熊漆率先回神,“回客栈拿斧头,我昨天在一楼杂物间看见有好几把。”
于是一行人又朝客栈走去,只是刚出木匠家门就听见“嘭”的一声,身后的门迫不及待地合上了。
凌栗淮和阮白洁特别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动作还出奇地一致。
凌久时无奈摇头,心中感叹这俩祖宗真有默契,恐怕真是相见恨晚了!
凌久时没感觉错此时的两人确实有种惜惜相惜和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简直就是遇见了知音了好吗!
熊漆故意落后了几步,见三人跟上来后好奇问道:“你刚才不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怕他们口中的怪物就算了,要是连也人说怕是不是也太惨了点?而且,这一看就是游戏中的关键NPC,肯定死不了,不然我们做什么任务啊?”阮白洁一翻话让熊漆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这个道理。
凌栗淮这个新进的无脑吹连忙附和道:“白洁姐姐说得对呀!”
“嗯!”阮白洁又揉了把凌栗淮的头,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熊漆点了点头,这三个新人素质是真的不错,有着老人的聪明又有着新人的勇敢,而这勇敢是老人逐渐丧失的。
心中思考着将三人吸引进组织的可能性不自觉便加快了速度,与三人距离越发远了,当然也有三人故意放慢速度的缘故。
见距离够远后阮白洁才小声说道:“这扇门里有三个怪物,一个在村外,一个在群里,还有一个才过门人心中,我们得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凌久时自然明白阮白洁的意思,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只是还没等他伤感多久就听到了凌栗淮有些心虚的声音。
“那什么,白洁姐姐,”小家伙咽了咽口水才眨巴着大眼睛心虚说道,“现在应该是四个了,第一天晚上,我不小心将那女鬼打散了,现在这扇门里应该有两只女鬼。”
阮白洁只觉得自己的核心程序发出了呲啦呲啦的声音,什么叫把女鬼打散了,门里有两只女鬼?
“栗子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凌久时直接忘记了伤感不可置信的说道。
凌栗淮只好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阮白洁也终于回过了神认真询问着:“新出来的那只女鬼是由原来那只女鬼分裂出来,还是她本来就是单独的个体?”
凌栗淮也皱起了小眉头,语气非常严肃:“我能确定他们两个是单独的个体,因为她们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阮白洁无奈,这《灵境》还真的已经不是原来的灵境了,根据高大威给他的记忆,这个游戏并没有“双魂”这种设定,那只能是被灵气影响后衍生出来的。
“应该是灵力的缘故。”凌久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竟然与阮白洁的推测不谋而合。
凌栗淮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单纯的灵气可不会形成将不同的灵魂融成一体的情况,只是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两个气运之子该知道的他便没说。
——
等众人赶到客栈拿起斧头朝山林里走去时雪又开始在空中飞扬了。
刚出客栈便遇见了抱着一床红色被子的老板娘,看着进他们拿着斧头出来好奇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山啊?”
“对啊!上山砍树呢!”有人回道。
老板娘笑了,神色晦暗不明:“山上路滑,还有不少积雪你们要小心啊!还有这砍树啊,是个体力活儿,一两个人是肯定扛不动的呀!我们这儿呢砍树啊是有技巧的,三个人一起扛,一人扛前面,一人扛中间,还有一个人扛后面,这样还能省不少力气呢!”
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是啊是啊,谢谢老板娘!”
“没事儿!”老板娘见有人答应,眉眼都笑弯了。
凌栗淮三人对视,看来这个老板娘是要他们去死啊。
山路本就难走,有了厚厚的积雪厚更是寸步难行,特别是对于小孩和女生来说走起来真的特别费劲儿。
再又一次脚陷进雪里拔不出来后凌栗淮气鼓了脸,要不是暂时不能让这些过门人知道他不是人他真的非常想变回原形。
另一个被积雪弄得狼狈不堪地就是王潇依,从这几天的交谈中可以看出她做的是文字类的工作不怎么锻炼,体力本就不行,还被积雪是不是暗算一下,脾气很好的她难得发了火:“上山的路都这么难走,下山还要砍树,我们是非得做这个棺材吗?”
熊漆看王潇依快滑倒扶了她一把无奈说道:“没办法,不做棺材,就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就没有钥匙的线索,我们也出不了门。”
阮白洁的安慰更是别出新裁,语带笑意:“对呀,我们得好好做啊,万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码棺材会好看一点,是不是?”
小柯本就看不惯阮白洁,看他这个时候还在笑气不打一出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
凌栗淮可不允许有人说他的白洁姐姐,神色不愉的回道:“我说小柯姐姐,你是不是管的有点过于,多了啊,我姐姐不笑,难道该哭吗?我敢保证我姐姐要是哭了,你又要说我姐姐了只会哭了!”
小柯:“……”好像是这样哈,等等,是什么是,差点被这小家伙绕进去,难道一个人就只会哭和笑了吗?
不过小柯自觉自己是一个成年人,并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于是便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可以砍树的地方,这些树虽然做不到没巴,没裂,没虫眼,但是却做到了没挨来雷,没过过火,更是山阳面的和一人怀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