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萧瑟

雷无桀“这天下四城，北天启，南雪月，东无双，西慕凉，这可都是与雪月城齐名的江湖名城啊！”

雷无桀“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玖鸢“一座没人住的鬼城，有什么好见识的？”

雷无桀“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江湖谁人不知，慕凉城中住着一个人”

雷无桀“而就是因为这一个人，让慕凉城成为了江湖四大名城之一，这可是五大剑仙之一，孤剑仙洛青阳啊！”

无心（叶安世）“好了，这些江湖传闻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相传孤剑仙洛青阳，独坐慕凉城中练剑”

无心（叶安世）“十几年从未出过城一步，号称要将他的九歌剑诀修炼至大成，方肯出世”

萧瑟（萧楚河）“这点倒是跟雷门的雷轰挺像的，雷轰、洛青阳，再算上那个望城山上从出生开始就没下过山一步的赵玉真”

萧瑟（萧楚河）“这三个人，也算是江湖三大宅了”

听到“赵玉真”这三个字，玖鸢的眼中掠过一丝情绪，环抱胸前的双手微微用力，指尖轻轻点在手臂上

玖鸢赵玉真那个呆瓜啊……

玖鸢神情带着几分无奈与怅然，萧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异样，忍不住出声问道

萧瑟（萧楚河）“怎么了？”

玖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玖鸢“赵玉真不是不想下山，而是不能”

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

萧瑟（萧楚河）“你很了解他？”

玖鸢“不了解，只是有幸见过一面”

萧瑟闻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话题转了回来

萧瑟（萧楚河）“不过像这种江湖传闻也多有不实，雷轰和赵玉真好歹还有雷门和望城山供养”

萧瑟（萧楚河）“可这慕凉城内就只有洛青阳一人，十几年来他吃什么，喝什么，真当剑仙是神仙啊，不食人间烟火”

雷无桀“你说的好像也是啊”

无心（叶安世）“传闻或许有夸大的地方，但是洛青阳剑仙的名头，可是实打实的”

无心（叶安世）“不少人认为，洛青阳的武功，可当五大剑仙之首”

玖鸢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目光却扫向一旁若有所思的雷无桀，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玖鸢“雷无桀，你怎么了？”

雷无桀“啊没…就是，我们已经到了这地儿了，要不就顺路去看看？”

……

雷无桀最终还是被萧瑟赶出去打水，一路上，他嘴里嘟囔个不停

雷无桀“萧瑟那个家伙，一听说我要去慕凉城，吓得脸都变色了……”

雷无桀“无心也是，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雷无桀“我只是远远地看一看，又不是要去挑战孤剑仙…小题大做……”

雷无桀“师姐也不疼我了……明明平时最护着我的，现在倒好，也帮着他们说话……”

雷无桀声音里满是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作对

……

“你说这赤王也真是够小心的，居然约咱们在这儿西域边境见面”

傅恒兴“这北离的情况跟我们南决不一样，他们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来，那几个有希望继位的皇子，都暗自在江湖上发展自己的势力”

“除了这赤王萧羽还有一个白王萧崇”

傅恒兴“这白王萧崇背后正是怒剑仙颜战天”

“那赤王呢？他身后的剑仙…难道是……”

傅恒兴“自然是，孤剑仙洛青阳”

雷无桀早在他们提及赤王时，便悄然无声地攀上了树，他俯身望去，那些人的服饰表明他们是南决之人

他心下好奇，试图靠近些，好听清他们在筹划何事，然而却不小心弄出了些许声响，被树下的人察觉

“什么人？！！”

雷无桀尴尬笑着“啊哈哈哈……”

——————

此时，另一边

玖鸢盘膝而坐，周身气息平稳，她正闭目调息，试图恢复耗损的灵力

萧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脑海中回响着师父姬若风的话，犹豫片刻后，他迈步来到她面前，却迟迟没有开口

似是察觉到他的靠近，玖鸢缓缓睁开眼，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开口

玖鸢“有话想对我说？”

玖鸢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萧瑟下意识伸手欲扶，忽然低声道

#萧瑟（萧楚河）“为什么要用再生术救我？”

玖鸢一怔，虽不解他是如何知晓再生术之事，但她很快收敛心神，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玖鸢“我说过，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治病救人，只要力所能及，我都愿尽力而为”

#萧瑟（萧楚河）“可这不一样！”

萧瑟突然提高音量，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怒吼，玖鸢被吓了一跳

玖鸢反问“有何不同？”

#萧瑟（萧楚河）“再生术是秘术！你明知它凶险莫测，稍有差池便会折损修为甚至丢掉性命，为何还要冒险施为？你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

玖鸢听罢，眉梢微动，却并未因他的激动而退缩半分，她直视他的双眼，声音清冷却又坚定

玖鸢“救人与否，从不取决于代价，而是初心，不是每一次伸援手都要权衡利弊”

萧瑟素来举止从容，喜怒不形于色，可此刻的他却一反常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眉头紧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一种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无心察觉到气氛不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为了避免卷入这场风暴，他默默退到门边守着，装作没看见这一幕

玖鸢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玖鸢“你发什么疯？既然敢做，就说明我心中有数”

话音未落，萧瑟猛然出手，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一凛

#萧瑟（萧楚河）“脉象虚浮无力，内息紊乱，这就是你说的‘有把握’？”

短暂的沉默后，萧瑟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

#萧瑟（萧楚河）“若你真的出了事……让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萧瑟（萧楚河）“让我怎么偿还？雪月剑仙若是知道了，她又怎会放过我？”

玖鸢听到此处微微一怔，随后勾起一抹冷笑

玖鸢“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玖鸢“谁要你偿还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生死与你何干？你不必为难至此”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无声的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