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没有宫子羽怜香惜玉的毛病,对云为衫的动作自然算不上和善,还发现了她会武功的事情。他挟制住云为衫的双手,将她可疑之处一一点出。
附近听见的新娘们很快一哄而散,上官浅也随大流的躲到宫子羽身后。她怕的不行却不忘“好心”劝和,“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其实我也懂些武功……”
这种属于肌肉记忆的东西又不好瞒,她早些说出来反而显得坦诚无辜。边说她边悄悄从宫子羽身后探出头,朝云为衫点头示意,礼数有佳。
“有武力傍身不可疑,但你并不会挑这个时候在宫门乱逛。”宫子羽果然不带犹豫的踩到坑里,心里得意的想着自己不愧是宫门的人,比上官浅会抓重点。
回头重新把人藏严实,宫子羽甚至有心思朝她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再转回身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沉默的盯着云为衫打量。
眼看自己就要被指认成无锋刺客,云为衫开始自救,她看向高塔急忙解释道,“停船靠岸之时,我抬眼看到了高塔,记得高塔在城门附近。但现在,我们却离城门越来越远。
母亲告诉我,进入山谷之后,对谁都不要相信。更何况,羽公子违背父亲命令,放我们出去,本就奇怪。我只是想找到真正的出路。”
解释的算是有理有据,不过宫子羽有时也不是个纯草包,“姑娘你一进宫门就开始记忆塔楼的位置?警惕心这么强?”
云为衫神色凄凉,月下红衣显得娇娇柔柔,“我当时想最后看一眼家的方向,不是刻意记的。”
嫁进宫门后是不能外出的,宫子羽闻言顿时不好意思继续质疑。看着几句话就被摆平的宫子羽,上官浅无语的低头研究起裙摆的花纹。
危机解除,急着回家的宋四受不了的催促,“能不能让我们先离开这里?”新娘们都忙不迭的附和。
宫子羽回过神走到墙边,将一块略小的深色砖石按下,墙面轰然显出一道门,幽暗的密道出现在墙后。他看着新娘们说道,“这条密道可以通往旧尘山谷之外,只是其中机关重重,你们自己小心。”
他话刚说完,一个挑衅十足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所有新娘诧异的抬头,循声望去,看见明显是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在屋顶上。上官浅知道那人是善于用毒的宫远徵。
果然金繁面色一变,拱手行礼,“徵公子。”
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开,银白的月光照清他有些稚气的脸,肤色苍白,眼神冷漠。夜风刮的黑色薄披风猎猎作响,上面精致的刺绣透出细细碎光,腰间还别有暗器囊袋。
宫子羽和他明显关系不好,直接你来我往的开始争执。然后他脸色一变,冲新娘们大喊,“先进去!”
可惜不等新娘们跑进通道,宫远徵随手弹出枚石子,击中了墙面的机关,密道当即闭合。新娘们徒劳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宫远徵冷笑一声,从屋顶跳下。宫子羽则腾空而起,拦在新娘的前面,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还没过上两招,宫远徵嘴角扬出个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带着手套的手一挥。毒丹在新娘中炸开,昏沉的黄色毒雾四散,新娘们开始咳嗽起来。
上官浅也不得不摘下面具,扶着墙壁在角落瑟瑟发抖,蹙眉微喘。在金繁帮助下,得以喘息的宫子羽扫过她的惨状,不由暗暗着急。
“她们可都是待选的新娘,你这般行事也太不计后果了!”宫子羽不满的瞪向宫远徵,换来一个更嚣张的灿烂笑容。
宫远徵啧啧两声,“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他抬眼看向新娘们,顺着刚才宫子羽的视线发现了上官浅,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宫子羽的宝贝面具。这个发现让他瞬间兴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