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和宫尚角闹开后,每天节省出了大量必须消耗在角宫的时间。宫远徵年纪小爱粘人,但因为感情波折,同样十分不愿意她再去角宫。
因此每天他去陪哥哥的时间成了上官浅探索宫门的时间。
这天她在探索的路上遇见了宫子羽,他看着比进后山前稍微稳重一二。这里离徵宫算不上远,按理来说宫子羽轻易不会踏足这边。
上官浅自然的问出来,“羽公子不是应该在后山试炼吗?”
宫子羽神情落寞,“月长老出事,我总要回来看他最后一面,散完心我就回后山去了。宫门接连出事,我却连第一关都迟迟没有进展,浅浅,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用有没用的好处。上官浅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嗔怪,“没有谁能一夕长成的,何必对自己过于苛责。”
见他还是闷闷不乐,她耐心道,“第一关有什么麻烦?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
宫子羽毫无保密意识的将雪宫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上官浅听完,忍不住喃喃自语,“雪、月、花三宫对应三域试炼,偏偏少一个风……”
宫子羽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她回过神,随意的扯谎,“我是想到自己也是从小怕冷,没想到竟和公子同病相怜。”
宫子羽果然没有察觉的高兴起来,“这就是我们冥冥之中的缘分,嘿嘿。”
没等他再傻乐两声,宫远徵不高兴的声音传来,“宫子羽,你是想变哑巴了嘛!”
宫远徵半拉着脸,旁边是脸色更差的宫尚角。
上官浅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匆匆转身,“羽公子的披风还落在我这,我去拿来。”
这少有的孩子气的行为让宫尚角不禁莞尔,但听到是宫子羽的大氅,顾不上原本的气短心虚,率先涌上心头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本就是强行压下骄傲跟来徵宫的不好情绪瞬间爆发,“所以呢,还有什么瞒着我?”
他一手拉住上官浅的胳膊,一手用力的硬生生将人翻了个身重新拉进怀里。
上官浅顿时气的眼尾犯红,“宫尚角你干什么!不要太过分了!宫远徵,管管你哥哥!”
被点名的宫远徵手足无措,“哥,你快放开她啊……”
宫子羽倒是更能起到点作用,他边放狠话边上手扒拉,“宫尚角,我以执刃的身份命令你放手。”
可惜宫尚角作为绝对强者,两只手稳稳的不动如山,丝毫不在意其他的小打小闹。
他的关注点已经完全被上官浅占据,“我哪里过分,你带着宫子羽的衣服我还不能多问一句吗?宫子羽的大氅、远徵弟弟的荷包,还有什么?”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不是在明晃晃的吃醋和指责她三心二意吗?
什么荷包?上官浅疑惑片刻,选择先专注眼前。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挣扎着想从宫尚角怀里出去,眼里满是破碎的光,“你变了,四年前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看着吓人,实际上很温柔的。”
“我从来都没有变,是你假装对四年前想象中的我有情。”宫尚角彻底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上官浅失望的摇摇头,薄薄的唇也几乎被她咬破。
“角公子,能长期稳定维持下去的关系,不是靠很强烈的爱、很大量的付出,而是很少的攻击,很少的对抗,很多的接纳和允许。你用尽全力去猜疑,说尽伤人的的话语,何来情?”
这其实也就听着唬人,不过现在宫门恋爱脑都聚到一处,宫子羽很好的起到领头作用,“浅浅说的没错!”
看到宫远徵满脸学到了的点头,上官浅很确定,这下宫门要一傻傻一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