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走出大牢,望了望天,到宫远徵喝药的时间了。
当他来到徵宫时,恰好看到时影从药室中走出,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玉碗,碗中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少司命。”宫尚角上前一步,拱手行礼,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时影手中的药碗上。
“这是远徵弟弟的药?”宫尚角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时影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和从容,“是,这药是我亲自挑选、亲自煎制的,别人的我不放心。”
宫尚角听着时影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堂堂九嶷山少司命亲手为小徒弟做这些事,远徵有他这样的师父,他是真羡慕也真的放心。
“少司命辛苦了。”宫尚角再次拱手致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远徵弟弟的身体就拜托给你了。”
时影把托盘交给宫尚角,“我负责煎药,你就负责喂吧!”
宫尚角端起碗喂宫远徵喝药,见哥哥忙碌了一天仍然照顾他,宫远徵又开心又心疼。开心的是哥哥心里有他,心疼的是哥哥眼里的疲惫。
“好点了吗?”宫尚角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弟弟的疼爱。
“哥,我没事。”宫远徵回答道,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上官浅那边问出什么了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上官浅的身份十分在意。
宫尚角微微摇头,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宫远徵见状,更加焦急地问道:“哥,你快告诉我。上官浅招了没?虽然昨夜的粥里她没有下毒,但我始终觉得她不可信。”
宫尚角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告诉我她不是无锋,更不是无名。”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宫远徵传达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
宫远徵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哥,你就这么相信她?”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和不解。
宫尚角理解弟弟的担忧,于是详细解释道:“上官浅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记,此胎记乃孤山派血脉相承,他们的族谱上对此有明确的记录。孤山派虽已灭门,但宫门内留有相关的卷宗,我已检阅核实过了。”他说着,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宫远徵听着哥哥的解释,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虑。“孤山派?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是无锋啊!这么些年,堕落加入无锋的武林正派还少吗?”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仿佛看到了江湖中那些被仇恨和利益驱使而走上歧途的人们。
宫尚角轻轻点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凝重。他深知弟弟的顾虑,“确实,所以我要等雾姬起来之后,听听她的说辞,毕竟有这么多疑点依旧没有解释。”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宫远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紧紧握住拳头,仿佛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信任。“我不信任上官浅,更不信任雾姬。她说的话,哥哥你也别信。”他特意强调了“她”指的是上官浅,语气中满是警告与担忧。他能够感受到宫尚角对上官浅的特殊情感,但这种情感却让他更加不安,他不希望这份情感成为哥哥判断事物的障碍,更不希望哥哥因此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金复的声音随之响起:“徵公子、公子,雾姬夫人醒了。”这声音如同一阵清风,打破了室内的凝重氛围。
宫远徵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想要起身跟随宫尚角一同前往。宫尚角坚定道:“不用,你先养好身子再说。无论是上官浅还是雾姬,我都自有安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关怀,让宫远徵无法反驳。
金复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伸出手臂,示意宫尚角随他前往。“金复带路。”宫尚角简短地吩咐道,随后便起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宫远徵的眼中渐渐模糊,但那份坚定与决心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宫远徵望着哥哥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希望哥哥能够查明真相,又担心哥哥会受到伤害。这份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安心养病,只能默默地祈祷着一切都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