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五竹带着范闲来到了澹州的范府,陈萍萍则带着望舒回到了京都。
十六年后。
范闲在红骑的迎接下返回了京都,彼时,皇城内正在为公主殿下的生辰礼做着准备。
望舒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宾客们送来的礼物。
“比筝,将这些东西放到箱子里去吧。”
比筝颔首。
毕竟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庆帝的礼物能被公主多看几眼了,其他的都被殿下扔在了库房里去。
说到庆帝的礼物,比筝再次明白了她的公主殿下有多的圣心。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公主一岁的生日礼物是封地的,更何况还是冀州!!
那可是冀州啊,庆国最富有的城池诶!!!
想到这,比筝再次用她那双星星眼看了一眼望舒。
画面一转,此刻的范闲已经到了京都。
在京郊,他和出发去北齐的言冰云装了个满怀。
因着滕子京,两人一见面就有一股风雨欲来的趋势,尤其是在言冰云听说他有监察院的提司腰牌时。
“把提司腰牌交给我。”
范闲看着周围的弓弩手,挑了挑眉。
“这是打算硬抢?”
言冰云从马车内探出了一个刀刃,但是被费介拦下。
他自然心有不甘,但却不小心看到了范闲腰边挂着的玉佩。
“我且问你,你这玉佩哪来的?”
“你说这个啊?”
范闲漫不经心地取下那块玉佩把玩着,这块玉是望舒拖费介在他十二岁生日时送给他的。
“自然是未婚妻送的咯。”
尽管他不知道望舒的真实身份,只当是费介或者他娘的朋友,但不妨碍他拿这个来刺激言冰云。
“你!放肆!”
可惜了无论他怎样生气,也奈何不了范闲半根汗毛,只得铩羽而归。
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他开始了前往北齐的旅程。
“罢了,回去吧。”
马车缓缓行动,车内,言冰云看着手中那一模一样的玉佩,心情却并不平静。
“殿下,不是这样的对吗?”
“陛下是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残忍好杀,品行顽劣的人待在你身边地。”
远在寝殿的望舒自然收到了两人见面的消息。
“未婚妻?”
“有趣,有趣。这范闲说起胡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殿下,这范闲难道真如传闻中那般顽劣不堪吗?”
“比筝呐,你也这么觉得吗?”
“若真有那般顽劣,费叔不知道得多操多少心了。”
“何况,那位默默派人培养他多年,让他入局,怎么可能让他真成废物呢?”
比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殿下,现在该怎么做?”
她不懂这些权谋,只知道万事听命行事。
“拿笔来。”
笔墨很快被拿了过来,望舒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页之后,让人送给了言冰云。
“冰云亲启:听闻你今日已经和那范闲见面,范闲说了不少冒犯你我的话。”
“我只你心中一定怒不可遏,不过切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与他再是清清白白不过。”
“此去北齐凶险异常,你一定以自己为重,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