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宠妃,宠妃到。
永璜放下墨条,去查看给皇帝开的汤药是否煎好,就听到外头吴书来说:
吴书来舒嫔娘娘请回吧,如今由慎郡王和大贝勒侍疾,这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奴才可不敢放您进去呀。这病可是会传染的,您若是染上可怎么好?
苏青(永璜)吴公公怎么了?哦……舒嫔娘娘安。
龙套舒嫔:大阿哥……贝勒爷安,能否让我为皇上侍疾?听闻皇上病了,我实在是忧心不已……
苏青(永璜)舒嫔娘娘,皇上得的是疥疮,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娘娘们侍疾,万一不小心传染给皇嗣可怎么行,永璇和永琪那么小,永琮更是襁褓婴孩,皇额涅免了请安,不让各宫的人随意走动也是为了皇嗣和妃嫔的安危着想。
苏青(永璜)这里有儿臣和慎郡王守着,永琏也会时常来探望,皇阿玛现下正批阅奏折,没空见您。请您回宫,照顾好自己才是。
说完转身正准备进去,不想被意欢扯住的袖子,永璜对这个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美人没什么好感,可也不会有太多恶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吴书来舒嫔娘娘这是做什么?您快放开!
吴书来急了,拂尘一甩,这后宫妃子怎能与皇子拉拉扯扯的。意欢也只是情急之下才拉住了对方,回过神来连忙甩开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苏青(永璜)舒嫔娘娘,皇阿玛如今在病中依然关心朝政,稍后还会有军机大臣前来,真的没空见任何妃嫔。皇阿玛时刻以江山社稷为念,即使病了也依旧处理政务,皇额涅是他的发妻如何不心疼?只是皇额涅明白皇阿玛心系国家与百姓安危,不好苦劝皇阿玛放下朝政安心养病,只是尽力照顾好后宫妃嫔和皇嗣,不让皇阿玛忧心。
苏青(永璜)舒嫔娘娘,您身为皇阿玛的妃子,不能体谅皇额涅的一片苦心,也不曾体察皇阿玛的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却在这里拦着儿臣,实在是有负皇恩!
这话一出,意欢身后跟来的宫女和殿外的太监们吓得连忙跪下了,有负皇恩这样的罪过谁能担得起。永璜的声音传进殿内,正给弘历涂药的慎郡王手一顿,见弘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御笔,便又继续涂药。
龙套不是……我不,不是这样的……我对皇上一片真心,情真意切,怎会负于皇恩呢?
苏青(永璜)怎么,只有您的情意可贵吗?皇额涅心忧皇嗣和宫中众人的安危,这些日子片刻不得安歇,还有年幼的皇子公主,惶恐不安的妃嫔,染病的宫人,更别说宫外那些因为贫困不得药石,感染疥虫后痛苦不堪的百姓,无一不是皇阿玛日夜牵挂的人。你时常把自己的情意挂在嘴边,却对皇阿玛心之所系全都视而不见,您又将皇阿玛的情意置于何处呢?
一席话下来,意欢的脸色由红转白,眼中尽是惶惑,不安,不可置信,她想不明白自己是真心爱着皇上,怎么在皇长子看来却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了?永璜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儿是想不通的,叹了一口气告诉她:
苏青(永璜)妾本丝萝,愿托乔木。舒嫔娘娘,女子也不尽然是丝萝,亦可为乔木,您出身大族,能做的事情比寻常女子多多了,只是您只沉醉于自己对皇阿玛的情意之中,看不到罢了。
说完便转身走进殿内,关上门。
进了暖阁内,弘历淡淡开口道:
弘历劝回去了?
苏青(永璜)儿臣不知,但愿舒嫔娘娘能体谅您和皇额涅的一片苦心吧。
永璜端来的药,吹了吹,尝了一口,眉头皱起仿佛能拧出黑汁来,苦!太苦了。
苏青(永璜)皇阿玛,这药可真苦,儿臣去取些蜜饯来吧。
弘历不必了。这药与甜食相冲,药效就淡了。
弘历接过碗,一饮而尽,皱着眉长长地啧了一声,脸上整一个痛苦面具,果然是个狼灭啊!略等了等,弘历才传了水来漱口。
……
高晞月星璇,赶紧给准备笔墨,我要给阿玛写信,让他多准备些硫磺膏和汤药赠与染病的百姓。
永璜的那番话让人传到了咸福宫,高晞月咂摸了一会儿“女子亦可为乔木~”眼前一亮,嘿,这不就是个机会嘛!高家是不差钱,虽已经抬旗,可到底是新贵,没多少底缊,恩宠全来自于皇帝的喜恶与否, 可不得多刷刷好感嘛~至于叶赫那拉氏那边,永璜可管不着了,听不听得进去,全看意欢自己,他可不想过早让便宜老爹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