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约好时间，约好地点，目送绵绵离开。
晚上。
蓝启仁把蓝忘机和楼子虚叫过来。
两个人一进屋，看到蓝启仁的脸色不对，蓝忘机“砰”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清脆，让楼子虚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你说你跪就跪吧，干嘛那么用力，膝盖不想要了吗？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蓝启仁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子虚，跪下。”
楼子虚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一只腿弯曲，膝盖慢慢着地，等这只腿安稳着地之后，再把另外一只腿并拢过来。
地面虽然很硬，但没有重力的冲击，楼子虚的膝盖处，还没有传来钻心的疼痛。
蓝启仁看到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蓝忘机：“忘机，你可知错，你偷进藏书阁禁室，我不罚你，是盼你自己能够醒悟改过，你居然带着子虚追去穷奇道，还私自放走了魏无羡等人，你真的要一错再错吗？”
“师父……”
“你住嘴，一会儿再说你的事情。”
今天的蓝启仁很生气，楼子虚怕把他气出个好歹儿，没敢再说话。
蓝启仁再次把目光放在蓝忘机身上：“之前，叫你背的家训，都被到哪里去了。我问你，蓝氏家训第五十二条是什么。”
“严禁结交奸邪。”蓝忘机的回答准确又快速，都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可想而知，他对蓝氏家规有多么的熟悉。
“难道你忘了你父亲的教训吗？”
二师兄的父亲？
对了，听说，他父亲就是因为娶了大家口中的奸邪之人，才画地为牢，把自己关了起来，然后怎么着来的……
在云深不知处，这件事情是禁忌，几乎没人敢提。楼子虚了解的那一点点，还是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他拼凑起来的。
不是没有问过蓝忘机，每次一问到这个，他就会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面，一关就是一整天。
从那以后，楼子虚就没敢再问。
对于母亲，蓝忘机对她的印象有些模糊，只知道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很喜欢逗他说话。
想到母亲，蓝忘机便忍不住想为母亲争辩两句：“我母亲她…”
“住嘴。”蓝忘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启仁打断，似乎提起她是一件多么令人厌恶的事情。
蓝忘机有些伤感的看着蓝启仁。
蓝启仁却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像是被气狠了。
楼子虚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跑到蓝启仁身边，直接上手给蓝启仁顺气：“师父，您别生气，我们知错，我们认罚，师父，你消消气，以后我们都听您的，师父……”
他不知道今天师父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脸都给憋红了。
早知道蓝启仁会这么大的气性，他就不和蓝忘机一起了。
既然蓝忘机去了穷奇道，他可以不去。
在楼子虚看来，蓝启仁之所以这么生气，很大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情，还是同一件事。
缓了一会儿，蓝启仁摆摆手：“我没事，你去跪好，一会儿说完你二师兄的事，咱们再说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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