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儿的心事暂且放下,宫远徵回到寝殿时,
小枫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烛光翻看一本药草图谱。
昏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着她依旧美丽的侧颜,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只增添了温婉韵致,未见多少风霜。
宫远徵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嗅着那令他心安的发香,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
宫远徵“枫儿,在看什么?”
小枫早已习惯了他的黏糊,笑着用书卷轻轻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曲小枫“还能看什么?替你整理些新发现的南方药材特性呗。倒是你,跟念儿说了那么久,问出什么了?”
宫远徵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老父亲特有的不爽
宫远徵“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个叫李相夷的臭小子,以前眼瞎,现在又死皮赖脸地缠上来。咱们念儿心气高,看不上他那套。”
小枫闻言失笑,转过身来,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
曲小枫“你呀…我看那李相夷倒是挺有诚意的,红绸武剑,天下皆知,又一路追到这里。年轻人,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知错能改就好嘛。”
她心肠软,更容易被这种执着打动。
宫远徵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眼神却暗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宫远徵“那也不行。我的女儿,岂是他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非得让他脱层皮不可。”
小枫看着他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暖心,柔声道
曲小枫“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看着办就好,只是也别太为难人家孩子…”
她话未说完,宫远徵却忽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暗示
宫远徵“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安歇了?”
小枫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曲小枫“都多少年了…还这么没正经…跟个孩子似的黏人…”
宫远徵低低地笑,手臂收得更紧,理直气壮地反驳
宫远徵“就是多少年了才更要抓紧。趁着为夫还‘壮年’,不得好好‘表现表现’?免得将来老了,某些人要嫌弃我‘心力不足’…”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暧昧地在她身上流转。
小枫被他这露骨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曲小枫“宫远徵!你…你越发为老不尊了!谁嫌弃你了!”
然而,骂归骂,她却并未真的推开他,
反而微微侧过头,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颈,眼波流转间,
自有一番成熟女子的风情与默许。
宫远徵眼神一暗,再也按捺不住,
低头便吻住了那微张的红唇,辗转厮磨,
带着积攒了一日的思念和急切。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
一吻方罢,宫远徵气息微乱,
却还不忘得意地蹭了蹭小枫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少年般的炫耀和赖皮
宫远徵“夫人你看…为夫这‘心力’…可还够用?”
小枫气息不稳地靠在他怀里,眼睫轻颤,
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却只是软软地骂了一句
曲小枫“…无赖…越活越回去了…简直比他们还像小孩子…”
话虽如此,她的手却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
宫远徵轻笑出声,一把将怀中人打横抱起,
走向内间的床榻,声音里满是愉悦和宠溺
宫远徵“那也只对你一个人无赖…只做你一个人的…顽童…”
红绡帐暖,春意盎然。
纵使岁月流逝,身份尊崇,在这深宫寝殿之内,
他依旧是她一个人的阿远,会吃醋,会黏人,
会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执着于她的关注与爱怜。
而这份历经岁月沉淀却愈加深厚的缱绻之情,
或许正是宫门之中,最令人心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