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之际,一行人赶回京城。萧蘅将乔浣皖送到了长公主府,将她抱下来的同时,后方马车上的青竹也走下来,透过掀开的马车幕帘注意到端坐在其中的薛芳菲,乔浣皖有些不放心的抓着萧蘅的衣领又询问。
乔浣皖萧蘅,姜二娘子你打算怎么办?
萧蘅阿元。
萧蘅脚步一顿,似是在强忍着脾气。
萧蘅马上我就要回国公府去审那秦公子,你我二人就要分开,你不说舍不得,却句句都是那姜二娘子,这样下去,我可是要生气的。
他脸颊上青筋显露,好似生气又好似撒娇。乔浣皖见状,被逗的没忍住轻笑一声,凑近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拍了拍肩膀哄着。
乔浣皖待你审完秦公子我再去寻你。
乔浣皖但这姜二娘子你可得帮我照顾好了,送回姜相国的府上。
萧蘅知道了。
轻松便被哄好的萧蘅轻哼一声。
抱着乔浣皖送入府,送回到房间,安置到床上,这才离开。重新翻身上马的那刻,一旁的文纪瞥了一眼后方的马车低声开口。
文纪主君,姜二娘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文纪真的听长公主的话吗?
萧蘅自然。
萧蘅把这当作一场戏来看,也不错。
不知想到什么的萧蘅意味深长的勾唇。
听着这般答案,文纪却撇了撇嘴。
文纪我看主君您就是舍不得对长公主殿下说不。
话音刚落,萧蘅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萧蘅你说得对。
萧蘅回去令二十军棍。
文纪啊???
贞女堂的床的确并不舒服,回到长公主府,乔浣皖无暇多想,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梳妆好,用过早膳,宫里便来人了。
“长公主殿下,陛下口谕请您进宫。”
乔浣皖知道了。
乔浣皖青竹,你不必跟着我,留在府中等萧蘅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青竹是。
嘱咐好青竹,乔浣皖便乘马车进了宫。
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知晓,当今皇帝洪孝帝待他妹妹昭元长公主是特殊的,每次进宫,她都不用在宫门外下马,长公主府的马车是可直通宫内,无任何人敢阻拦的。
她进了宫,便被带到了赵邺的寝宫。
偌大的承安宫内静谧异常,没有任何的宫女和太监侍候,她迈进殿门,便坐在了榻上,不紧不慢吃起方才宫女送上来的葡萄。
许久之后,赵邺才急匆匆的迈进殿门。
赵邺抱歉阿元,朕回来晚了。
乔浣皖皇兄可真过分,让我进宫,却把我晾在殿内,莫不是存心欺负我?
乔浣皖闻声,立刻放下葡萄抱怨。
那娇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赵邺俯身在她一旁坐下,牵起她的手。
赵邺是朕的不是。
赵邺朕本来下了早朝就谴人去请你的,没曾想丽妃的宫女忽然来传信说丽妃病了,朕只好去看看。
赵邺阿元别生我的气可好?
在她面前,赵邺没有任何的帝王威仪,说话声音宠溺纵容,很有耐心温柔的哄着。
乔浣皖臣妹可不敢怪皇兄,这整个皇宫谁人不知皇兄最是宠爱丽妃。
乔浣皖皇兄找我来何事?
见她故意提及他宠爱丽妃,赵邺一脸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她的头,后才回答她问题。
赵邺朕听说你昨日离京不在府中?是又去哪儿玩了?
赵邺是不是又没带侍卫在身边?
乔浣皖在整个京城,都是瞩目的存在。
除却尊贵的身份,皇帝的宠爱,惊艳的才华,还有那张任谁看了都要神魂颠倒的面庞。哪怕不乘马车低调出门,都是会被发现,被议论的,所以这件事传到赵邺耳中她并不意外,也因此收到口谕才会直接进宫。
乔浣皖皇兄放心吧,我哪次出门没有带暗卫?惜命着呢。
乔浣皖其实也没去哪里,就是去了一趟清呈山,那里虽然冷清,可是风景还是不错的。
她没有隐瞒的如实道来。
谁曾想赵邺一听,面色瞬间严肃起来。
赵邺清呈山?
赵邺今日早朝,朕方才听闻贞女堂发生的腌臜事,阿元你实在不该去那种地方。
乔浣皖贞女堂?贞女堂发生了什么事?
乔浣皖昨晚我和青竹便回了公主府,清呈山发生了什么事,皇兄说来听听?
一脸好奇的乔浣皖又倾身凑近了些,一双澄净眼眸不停地眨啊眨,好奇又充满期待,见她那娇俏模样,赵邺唇角弧度更甚,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动作亲昵的不像话。
赵邺那些事不听也罢,以免污了耳朵。
赵邺阿元今日就在宫中陪朕用午膳吧。
赵邺几日未见,朕想你了。
乔浣皖好。
也没拒绝的乔浣皖笑着点点头。
她的确在承安宫陪赵邺用了午膳,期间,丽妃宫里还派人来请过赵邺,可都被候在门外的王公公打发了回去,每次乔浣皖到宫中,赵邺都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寝宫中也是不需要人侍候的,所以两个人究竟在其中谈论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