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浣皖是临近傍晚才离开的宫中。
离开之前,她去了一趟太后寝宫,太后本是不愿让她离开,想让她留宿宫中的,但乔浣皖听说过贞女堂的事,想知道萧蘅那边传来的消息,便将太后哄好,还是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就见萧蘅坐在软榻上喝着茶,面上神色阴沉,倒像是在生气。
乔浣皖这是谁惹我们肃国公不高兴了?
乔浣皖臭着一张脸,倒像是我欠了你黄金万两似的。
见状,乔浣皖打趣着上前刚想在他身边坐下,萧蘅就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萧蘅你还说,我审完那姓秦的,办好你说的事马不停蹄来找你,你倒好,晾了我几个时辰。
乔浣皖我也不想啊,可谁让我一醒来皇兄便把我召进宫了呢。
她立刻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只见萧蘅一听,面上神色微变。
这整个大燕,除却他们本人,怕是也就只有萧蘅知道赵邺对她那见不得光的心思。
乔浣皖天生一副摄人心魄的妖孽皮囊,这整个京城的富家公子谁人不对她心存觊觎,见之不忘。也正因为如此,她到了婚嫁的年纪,赵邺便始终担心她被哪个世家公子拐了去,下旨为她选了个最一无是处的威远侯嫡子定下婚约。但这婚约,一定便是三年,始终未有个具体的日子,似乎这样,他们就能始终保持着那不可见光的隐秘关系。
这些事萧蘅都知道,可他偏偏是皇上,是和他一同长大,许诺要守护和辅佐的皇上,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提求娶。
同样心中也清楚萧蘅知道这些的乔浣皖未将话题继续下去,环上他脖颈问起正事。
乔浣皖你可将姜二娘子送回去了?
萧蘅答应你的事情,我何曾食言过?
萧蘅我还送了她半副仪仗回姜府。
萧蘅阿元觉得如何?
乔浣皖还是我们肃国公心细。
乔浣皖我听说贞女堂出了事,到底是何事?竟然都传到皇兄耳中了?
萧蘅还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姜二娘子,她为回姜府,设计了柳夫人捉奸贞女堂堂主与男人私通一事,今日早朝,柳元丰已经告知了陛下。
萧蘅李仲南和姜元柏向来不睦,自然是要趁此机会大做文章,就算你不帮忙,那姜二娘子也能回到姜府。
轻哼一声的萧蘅同她娓娓道来。
仔细听,还透着些许酸意。
可是乔浣皖对此却并不吃惊。
通过昨夜,她对薛芳菲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她能有如此谋算,倒在她预料之中。
乔浣皖果然如此。
心中了然的她勾唇笑了笑。
由于声音太小,所以萧蘅并未听清。
萧蘅你说什么?
乔浣皖没什么。
萧蘅你也别为她高兴的太早。
萧蘅姜家,未必就不是虎穴龙潭。
也不知是提醒还是嘲讽的他又嘀咕。
闻言,乔浣皖反倒又笑了。
萧蘅你笑什么?
乔浣皖萧蘅,我怎么越听,你这话越透着一股醋意呢?
乔浣皖你怎么连姜二娘子的醋也要吃?
她抬手轻捏了捏萧蘅的耳垂。
明目张胆的透着几分调戏。
对于她的任何动作,萧蘅却是任由。
萧蘅我倒是也好奇,你究竟为何待她与众不同?难不成,你们之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情?
乔浣皖没有,我就是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不行吗?
眉梢微挑的乔浣皖模样娇俏极了。
她这个人,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将任何事都说的理所当然,让人顺从,无法反驳。
萧蘅行,当然行。
萧蘅阿元可以有很多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可你最喜欢的,只能是我。
萧蘅双手扶着她的腰,字字强调。
乔浣皖对此没有反驳,轻吻了下他的唇角,忍不住又关心起他所调查的私盐一事。
乔浣皖秦公子那边你审的如何了?
萧蘅尚未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萧蘅不过文纪审讯的手段你是清楚的,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乔浣皖那就好。
萧蘅阿元这是在担心我吗?
乔浣皖你说呢?
笑意盈盈的她不置可否。
早就被方才那柔情一吻惹的心猿意马的萧蘅眸色一沉,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人带唇全送到了自己面前,以吻封缄。